銀惜笑道:“妾身只有一個願望。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祁栩有意想逗弄她,於是問:“惜兒可知道下一句是什麼?”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銀惜下意識說完,又挑眉看著他,“皇上會嗎?”

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神,祁栩心口一緊,那句“會”怎麼都說不出來。

“目前不會。”他伸手摸著她的臉頰,笑盈盈地說道。

“目前?妾身只是皇上一時的玩物嗎?”

“惜兒不是玩物。”祁栩反駁了她的說法。

銀惜盯著他看了兩眼,勾唇笑道:“妾身不想當皇上一時的寵妾,妾身要一輩子陪著皇上呢。”

祁栩頗為滿意地笑了:“那就看惜兒有沒有能一輩子站在朕身旁的本事了。”

銀惜笑容漸深,絲毫不掩飾眼中的野心。

她自然是要一輩子站在他身旁的。

而且既然做了就做最好,嬪位、妃位、貴妃……皇后。

她要成為後宮之主,要大周的新君身上流著她的血。

銀惜勾住他的脖頸,他還未反應過來,她就已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很輕,如微風拂過溪水。

祁栩微怔,看她的眼神中藏著些陌生的情愫。

她問道:“皇上對每一個妃子都這樣說嗎?”

回答她的,是祁栩熾熱的吻。

意亂神迷間,她聽到他含糊不清的一句:“只有你。”

一室旖旎。

一個時辰後,銀惜躺在他懷裡,呼吸急促,一隻手無力地搭在他胸膛上,感受到他有力又微亂的心跳。

祁栩抓住她的手,說道:“汙衊你的那個宮女已經被杖斃了,至於沈選侍,在這禁足礙了你的眼,給她挪到晴雲齋,可好?”

“好,都好,皇上說什麼就是什麼……”銀惜敷衍道,皇上提了,倒是省得她再提了,“皇上給葉美人賞些東西吧,她對我很好……”

“好。”祁栩自是一口答應。

銀惜見他答應了,就閉上了眼睛,她累極了,此刻只想睡覺。

祁栩見她睡了,輕手輕腳下了床,認命般抱起她,叫人去打水沐浴。

……

第二日一早,祁栩便起床穿上朝服,銀惜還在睡著,他就沒叫醒她。

銀惜又躺了半個時辰,就聽到外面的嘈雜聲。

她睜開眼睛,問:“外面怎麼了?”

她的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回小主,是沈選侍,皇上下令要把沈選侍挪去晴雲齋,沈選侍不肯,正鬧著呢。”星北挽起床紗,“小主可要去看看?”

“去,怎麼不去。”銀惜坐了起來,邊打哈欠邊下床。

沈月兒的好戲,她當然是要看的。

“奴婢服侍您更衣。”

“嗯。”銀惜剛穿上鞋,星南就端著一盆水進來,“小主醒了?正好奴婢剛打的水,加了些鮮花汁子,小主用來洗臉吧。”

銀惜站起身,皺了下眉頭,隨後緩緩地走向妝臺。

坐下之後,接過星南遞過來的帕子擦臉,聽得星南說道:

“小主,今天一大早,皇上就下了旨意,要把沈選侍挪到晴雲齋呢,那可是個苦地方。”

“冬冷夏熱不說,也實在偏了些,到皇上的昭陽殿要走半個時辰還多。”

“她活該!要不是她信口胡說,誣陷我們小主,小主怎麼會受這一個月的罪!”星北憤憤不平。

銀惜看著鏡中的自己,緩緩一笑,自從當了小主,她總感覺自己變漂亮了,想想也是,嬪妃用的東西,自然比宮女用的好得多。

“好了,如今她也得到了懲罰,她算是再難翻身了,這一輩子,也就那樣了。”

左不過孤苦伶仃老死宮中,除非她能復寵,不過,只要有她姜銀惜在一天,就絕不會讓她復寵。

“還有呢,葉美人得了封號,現在已經是清美人了。”

清美人?這個封號倒是適合她,清高孤傲。

因著她要出去看熱鬧,星北動作極快地給她挽了個簡單的髮髻,點綴兩朵珠花,也就好了。

銀惜站起身,讓她們服侍著穿衣服。

“對了,遺光呢?怎麼沒看到她?”

星南動作一頓,小心翼翼地說道:“遺光姐姐一大早就出去了,小主可要叫人去找她?”

按理來說,遺光身為大宮女,應該時時刻刻候在主子身旁的,可她時不時不打招呼就出去,實在是不敬。

“不必。她總會回來的。”

銀惜並未放在心上,遺光是榮嬪的大宮女,時常使喚她的,如今反過來了,遺光心裡必定不舒服,怎麼會像待主子一樣待她呢?

她也並未打算一直用著遺光,等她真的將大公主奪過來了,就讓遺光去侍奉大公主,大公主是榮嬪親女,她總會認真侍奉。

梳洗好了,銀惜走到了外面。

縱然沈選侍不願,一直在鬧,可那些宮人內侍都是得了皇帝的旨意,怎麼會理會她。

因著降位,她身邊的宮人也都被調走了,就留下一個鳶兒。

銀惜靜靜地看著這場鬧劇,心情甚好。

此時沈月兒也看見了她,想要過來,卻被宮人攔住,她奮力掙扎,一時竟叫她掙扎開了。

沈月兒撲到她身旁,就要拉她的衣袖。

銀惜輕巧避開,笑道:“沈選侍這是做什麼?”

宮人們也過來將她抓住了。

沈月兒淚流滿面:“妹妹、妹妹,姐姐錯了,你饒過姐姐吧,姐姐求你了——”

“你算我哪門子的姐姐?”銀惜冷冷地看著她。

“是,我不配當你的姐姐,姜美人,求您放過我……”沈月兒擠出一個笑容,苦苦哀求。

“放過你?那誰來放過我啊?”銀惜輕嘆了口氣,半點不為所動。

沈月兒咬咬牙,解釋道:“姜美人,我知道你沒推溫修容,這件事也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是誰。”

“我當時、我當時只是想在花上下些藥粉,那藥粉也不會怎麼樣,就是會起疹子罷了,這招是薛貴人教我做的,與我無關啊!”

銀惜冷笑,起疹子罷了?身為後宮嬪妃,臉就是命,毀了容貌是天大的事,她倒是說的輕巧!

薛貴人……沈月兒邀她出去之前,就是去了薛貴人的飛雪軒,如今看來沈月兒倒是沒有說謊。

“沈選侍還是想好了再說,汙衊他人受到的懲罰,你還沒吃夠嗎?”

銀惜神色淡淡,以她如今的勢力,用這樣不可信的證據告發薛貴人,沒有任何勝算,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沈月兒聽她這樣說,已是明白她不會幫自己了。

她看著面色冷淡的銀惜,心中滿是恨意,恨不得上去抓花她的臉,可如今她被宮人鉗制住,竟是半點掙脫不開。

她只能咒罵:“姜銀惜!你不得好死!”

沈月兒還想再罵,卻被宮人捂著嘴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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