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怎麼說,出去,別再進來了。”

銀惜朝大門口看了一眼,趕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李弦喑默默離開,銀惜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幾眼。

總覺得他不像是普通的侍衛。

或許可以利用一下?

現在半個月都過去了,琳妃那邊毫無動靜,按理來說琳妃不會放過這個拉攏她的機會。

琳妃與安德妃是同一陣營的,後來安德妃因為玫妃小產被迫出宮,連二公主都被玫妃奪走,琳妃也被玫妃百般打壓。

安德妃與貴妃又向來不和,現在貴妃手下有毓妃和溫修容,玫妃有薛貴人,只有琳妃孤立無援。

這種情況下,琳妃怎麼可能放棄她。

再等半個月吧,若是還沒有訊息,她就得另想法子出去了,總不能一直被禁足。

珠雁有個弟弟在太醫院當差,從他那裡搞點藥吃,裝個懷孕,也就出去了,過段時間再假裝小產。

至於證人,出去了就好找了。

銀惜嘆了口氣,但假孕是極大的罪名,珠雁一家已經過得夠苦了,能不讓他們蹚這趟渾水就不讓他們蹚吧。

……

昭陽殿。

祁栩剛看完暗衛送上來的紙條,靜靜垂眸,來喜走了進來,喚了他一聲。

“皇上?貴妃娘娘來了。”

“嗯,讓她進來吧。”

祁栩回神,將紙條放在燭火上,紙條被火焰吞噬,逐漸化作飛灰。

昕貴妃輕移蓮步走了進來,在御案前行禮。

“臣妾參見皇上。”

“起來吧。愛妃這個時候來找朕,可是有什麼事?”

昕貴妃站起身,滿是委屈地撒嬌:“皇上~臣妾聽說……您又升了玫妃哥哥的官職。”

祁栩一頓,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是有這回事。”

“皇上~”昕貴妃提著裙襬,湊到他身旁,來喜很有眼力見地遞上去一個小凳子讓她坐下。

昕貴妃拉住祁栩的衣袖,開始控訴:“皇上,您也太偏心玫妃妹妹了,您也多看看臣妾嘛……”

祁栩抓住她的手,輕聲哄道:“朕沒有偏心,朕會補償愛妃的,你自己說,想要什麼?”

昕貴妃看了他一會兒,像在思考,片刻後笑道:“臣妾的幼弟今年也快弱冠了,皇上不妨賞他個什麼官職?”

“那愛妃覺得,該賞他個什麼官職呢?”

“臣妾幼弟還年輕,不如……就先賞他一個翰林院檢討的官職,即是閒差,也能讓他先歷練著。”

昕貴妃說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祁栩的臉色。

見他沒露出什麼不悅的神情,這才稍稍放心。

祁栩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既是愛妃所求,朕自當應允。來喜,擬旨。”

昕貴妃頓時喜上眉梢,嬌笑著謝恩:“謝皇上!”

喜過了,昕貴妃又繼續撒嬌:“皇上,您今晚要不要去臣妾那裡,臣妾叫人燉了雞絲燕窩,還做了一桌子菜,就等著皇上過去呢。”

祁栩點了點頭:“你既然都準備好了,朕豈有不去的道理。只是眼下還有幾本摺子沒有批完,你先回去,朕批完摺子就過去。”

“那臣妾就回宮等著皇上了。”昕貴妃站了起來,笑容滿面,行了一禮後緩緩離去。

祁栩淡淡地收回視線,對來喜問道:“琳妃那邊有什麼動靜?”

來喜搖了搖頭:“還沒有,那兩個小太監也派人監視了,都說和平常一樣。”

祁栩點了點頭,又去看他的摺子。

來喜想了一會兒,還是不解,於是問道:

“皇上,琳妃娘娘明明拿到了證據,為什麼不幫姜淑女洗清冤屈呢?”

祁栩抬頭看了他一眼,嗤笑一聲:“她是想多拖姜淑女一段時間,這樣姜淑女出來後也會更感激她。”

“但是她的如意算盤打空了,姜淑女可不是會那樣想的人。”

來喜問:“皇上相信姜淑女是被冤枉的嗎?”

“朕本就不信她會推溫修容。眾目睽睽之下,她又不是傻子,整個後宮除了毓妃還有誰會信?”

“何況,溫修容的孩子沒了,於她有什麼好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她。”

來喜不解地詢問:“皇上既然知道不是姜淑女……為何還要……”

祁栩執起硃筆,繼續批奏摺,“她既然會被汙衊,便是她本事不夠,本事不夠,在宮裡是活不下去的。”

“百密尚有一疏,朕能護她一時,難不成還護得了一世嗎?再說了,她要是沒有足夠站在朕身旁的能力,朕又何必護她。”

“她是新奇,是有趣,可若是沒有足夠的心機和手段,她的新奇和有趣就成了笑話。”

來喜低頭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

過了幾日,銀惜覺得今天的李弦喑很不對勁,以前他雖說沉默寡言,但好歹會回覆幾句,可今天她說什麼他都不理。

王成宇朝她使了個眼色,銀惜搬著小板凳到了王成宇旁邊,問他發生了什麼。

王成宇小聲說:“他娘昨天去世了,您千萬別在他面前提。”

銀惜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轉頭就問李弦喑:“你娘是怎麼去世的?”

王成宇:“……”怎麼就是不聽呢。

李弦喑眼神如刀子一般射過來,銀惜卻還是那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銀惜以為他不會回答了,他才沉聲說道:“積勞成疾。”

看著銀惜有些疑惑的眼睛,他緩緩解釋:“我爹死的早,我娘一個人把我養大,一生操勞,就算是我現在已經能養活她了,她還是不願意歇著,總要做些什麼。”

銀惜挑眉:“原來你能說這麼多話啊!”

這還是第一次聽他一下子說這麼多話。

李弦喑沒理她,自顧自低著頭。

銀惜輕笑一聲:“世間自有因果規律,就像太陽每天東昇西落,從來不變。”

“你娘這輩子操勞一生,下輩子就可以享福了,一輩子都不用幹活。”

“哪有下輩子。”李弦喑苦笑。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唄。”銀惜看著天,“做父母的,都會在天上看著孩子的,孩子過得好,他們也就放心了。”

“你剛才還說,他們有下輩子,現在又說在天上了。”李弦喑看她一眼,道。

“在哪都是一樣的,我們又看不到,活著的人,只有顧好自己罷了。”

銀惜低下頭,溼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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