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第一次做，雉只取了一口小鍋，慢慢嘗試，果然，失敗了幾次之後她才成功的掌握了火候。
失敗的那些豆漿也沒有浪費，早就有貪嘴的幼崽候在一旁，準備第一個品嚐。
等煮沸的豆漿稍微冷卻，再少量多次的加入滷水，攪拌均勻靜置，讓豆漿凝固。
等姜寧到的時候，雉正帶著人將豆腐倒入模具中，模具裡放了乾燥的象耳葉，豆腐都被包在象耳葉裡壓實，排除多餘的水分。
族人已經移了一些黑豆樹到部落附近的山上，想必不久以後就會有吃不完的豆子。
最後做出來的豆腐有些老，姜寧親手做了一道麻婆豆腐來吃。
這回泡的豆子還剩下不少，這天氣豆腐不好儲存，雉只做了一些豆腐出來供族人嚐嚐鮮，剩下的豆漿還做了不少腐竹出來曬乾，留著冬天吃。
豆渣也可以吃，等以後豆腐的產量變大了，或者黑豆多到可以用來榨油，這些豆渣跟榨油剩下的豆渣還能用來喂斑鴨和蓮湖養的魚蝦。
蛇牙項鍊數量有限，只好給了那幾支實力比較差的狩獵隊輪換著用。
等兩個倉庫都裝滿了各種食物的時候，冬天也就正式降臨了。
大雪很快就籠罩了整個居住地，等到族人再也不能外出狩獵的時候，姜寧趕緊讓人把食物和柴火都發下去。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煤炭之類的燃料，砍柴還是太費事了。
議事堂的成員又聚到了一起，這回，他們不是坐在湖心島的議事堂，而是坐在巖湖邊的學堂之中。
學堂裡兩人一桌，一排可以放下四個桌子，坐八個人。
裡面一共能坐下四十八人，姜寧將議事堂的人分成兩個班，上午四個部落，下午五個部落。
她還從各部落都選了兩個聰明的幼崽一起上課，沒準幼崽的接受能力會比這些成年人還要快一些，給他們一點兒壓力。
每個人都桌子上都放著一個裝滿了細沙的沙盤，旁邊還有一根樹枝給他們充做筆來練習寫字。
姜寧站在講臺上，她身後的牆上是一張巨大的獸皮。
“這就是我們要學的東西，文字。以後，聯盟的每個人都要學習。”
姜寧拿起講臺上的一根木炭，在獸皮上寫下姜部兩個字。
“這兩個字都認識了吧？姜部，就是我們聯盟的名字，你們在桌面上的沙盤裡寫出來我看看。”
石巫已經讓人刻下不少界碑，放置在安寧之地各處。
就連護城河的木橋前面都有一塊兒，族人每天從這裡路過，也就慢慢認識了這兩個字。
紅月拿起樹枝在沙盤裡比劃，不知怎麼的，戰鬥的時候非常靈活雙手，在這柔軟的沙子上卻很難按他心意遊動。
他偷偷瞄了一眼同桌的紅楓，紅楓已經寫到第二個字了。
見姜寧已經走下講臺，在看前面的蓮巫，紅月趕緊用盯獵物的眼神仔細觀察紅楓的技巧。
紅楓嘴一抽，她停下動作，向紅月展示自己握筆的手勢，原來紅楓心細，她不僅注意了姜寧拿木炭的姿勢，還記下來了寫字的筆畫。
姜寧大略看了前面的一些人，見他們雖然寫得歪歪扭扭，好歹能認出來是什麼字，便又回到講臺上，寫下各部落的名字。
這九個部落的名字都在排行榜上掛了這麼久了，他們也很快掌握了這些字的寫法。
見他們都有了信心，姜寧這才拿出她之前抄寫好的姜部法規分給眾人。
本來還嘗試了一下活字印刷術，可惜她一時半會兒還掌握不好陽刻陰刻，等他們學會了文字，還是交給他們去研究吧。
姜寧把獸皮捲髮給第一排的人:“每個桌子一份，剩下的往後面傳。”
等眾人都拿到手了，她這才開口:“把獸皮卷開啟。”
蓮巫和蓮酋長一桌，腳下放著裝了木炭的火爐，旁邊的窗戶開了一條縫透氣，不時有冷風吹進來。
她按著姜寧的吩咐展開獸皮卷，立刻被那獸皮捲上密密麻麻的的文字驚到。
要學的這文字有這麼多嗎？
一個個方塊字整齊的排列在一起，看著就讓人頭大。
蓮巫心虛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沙盤，上面依稀能看出來蓮部落三個字，跟這獸皮捲上整齊好看的字完全不能比。
姜寧看著眾人:“這個是姜部法規，也就是我們姜部的規矩，等你們學會了看法規，常用的文字也就學會一半了。”
見眾人都盯著獸皮卷，姜寧也拿著一卷獸皮，開始念道:“姜部法規，第一條，非姜部之人，未經允許，禁止進入護城河內，違者視同進攻。”
姜寧解釋道:“現在的交易區只是給姜部人互相交換手裡的東西，以後，我打算在我們這外面建立一個真正的交易區，吸引周邊的部落來我們這裡交易，這一條，是針對他們的。”
她繼續念下去:“第二條 姜部範圍內嚴禁聚眾打架、鬥毆，輕者杖責，重者逐出姜部。”
“族人之間有矛盾是很正常的，兩個人打一架不算什麼，只是不能打群架，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尤其是引起兩個部落之間互毆的，破壞聯盟內部穩定的，都需要嚴懲。部落之間的矛盾由議事堂解決，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第三條 未經對方同意不得強行與之交配，違者殺。
第四條 凡姜部之物，若有損壞，均需賠償。
第五條 偷盜、搶奪他人物品，杖責二十，並需賠償。
第六條 因個人原因影響部落狩獵、種植，造成損失的，輕者杖責並暫停各項物資分配，重則逐出姜部。
第七條 戰寵犯錯，主人需一同接受懲罰。
……
林林總總，一共有三十多條，唸完以後，姜寧也忍不住端起旁邊杯子喝了一口水。
“這個法規還有些遺漏，大家覺得哪裡有不足，都可以提出來，我們把它補上去。”
紅楓猛的搖搖頭，開什麼玩笑，她能記下這麼多條都不容易了，還要往上補？
第十一條是什麼來著？不得在居住地路面排洩？不對不對，這好像是第十二條。
各部落的巫也趕緊記下哪些事懲罰比較嚴重，回頭得管好族人不讓他們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