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與我玩得好的還有債主知道。”

“你……”朱棣抬手,模樣惡狠狠的。

“別,別打啊。”朱榑連忙抱住頭,狠狠的閉上眼。

片刻後,沒感覺到那力道,才小心翼翼的睜開眼。

朱棣涼涼的看著他:“我會處理妥當,但你也絕對不可再做出類似的事。不然,我也無法保證,父皇知否會知道。”

你是知道父皇那脾氣的。

此事一旦被他知道,後患無窮。

一提到朱元璋,朱榑的臉色就不是很好。

他動了動嘴角,有些不甘心的說:“父皇父皇,什麼都是父皇,我們都成年了,卻還是一點自主權都沒有。”

要是父皇不在了,那多好啊。

朱棣眼帶警惕的看過來:“總之,你規矩一點,其他的都好說。”

“哼!”朱榑看向了其他地方。

另一邊。

朱標已經悄悄的回了應天府。

他“離開”的訊息,經過幾日的傳播,不僅僅是皇宮,朝中大臣知道了,就連百姓也有不少知道了。

而他活著的訊息,除了胡公公知道外,就只有錦衣衛經歷了。

錦衣衛經歷會知道,那也是因為他有用到的,不得不說而已。

“回稟殿下,朝中沒有太亂,皇上無心國政,朝中大小事都被四殿下攬過去了。”

朱標對此並不意外。

除了他以外,就只有朱棣在朝中任職。

朱棣的能力雖比不上他,卻也有點手段。

歷史上的朱標早死,朱棣就起了反心,在老頭子死了以後,發動了靖難之役,得了皇位。

他在的時候,這朱棣自然會收斂,不會讓自己的心思讓旁人知道。

也一直會壓抑著。

但,他不在了,朱棣的心思可就不會收斂了。

“除了這個呢?”

他都死了,應天府的變化不應該只是這樣。

“七皇子朱榑鬧了一點。”

“朱榑?”朱標皺眉看過來。

錦衣衛經歷點點頭。

確實是這個人。

在所有的成年皇子中,朱榑是最張揚,最放蕩的。

自小得寵愛不少,再加上他的母妃沒有好好的教導,逐漸演變成了一個二流子。

平日裡酷愛喝酒聽曲,調戲良家婦女。

更有甚者,燒殺搶掠。

縱然上面有老頭子的壓迫,也並未收斂太多。

如今壓著他的力氣已經有一半消失了,老頭子也老了,再加上經歷中年喪子的打擊,估摸著也是快不行了。

自然,這機會他就會把握住了。

“你去調查一下,他和朱楨,朱樉之間的聯絡。”

之前調查的時候,可是一直把這個傢伙給忽略掉的。

是說了之前只能做好準備,卻不曾查到任何端倪。

很有可能,朱榑就是始作俑者!

“是。”

錦衣衛經歷離去。

另一邊,朱榑吊兒郎當的來到了劉伯溫的府邸。

劉伯溫相比較之前,要忙一些。

朝中瑣事一向是比較多的。

如今太子離開,縱然皇上不相信,此事也是鐵板釘釘的,容不得誰來反抗。

禮部還不知如何做。

他卻覺得,可以安排上了。

“七皇子駕到!”

隨著一聲呼喚,劉伯溫連忙放下手中的事,出去相迎。

“微臣參見六皇子殿下。”

朱榑垂眸看了眼劉伯溫,並未叫他起來,懶洋洋的視線掃了一圈。

劉伯溫心中有打量。

他是朝臣,而六皇子在朝中是沒有任何職務的。

按理說,兩個人之間,不應該有任何的聯絡。

可看六皇子這架勢,是有想要吩咐的。

劉伯溫保持著跪著的姿勢,時間稍稍長一點,就感覺到膝蓋不舒服了。

這個時候,朱榑才敲了下自己的腦袋,假惺惺的說:“抱歉,本皇子忘記你還跪著了。”

他抬了抬手,讓劉伯溫起來。

朱榑意味深長的看向四周。

也就是這眼神,讓劉伯溫意識到朱榑是有話要單獨和他說的。

他揮揮手,讓伺候的人都下去。

最後一個下人離開的時候,貼心的關上了門。

朱榑見門關了,也就不再和劉伯溫兜圈子。

開門見山的說:“不知劉大人對朝中局勢可有什麼想法?”

劉伯溫也坦蕩:“長遠,如今還不到考慮的時候,如今隨著太子的昇天,禮部需要著手準備,再加上皇上的心情並不是很好,這時候也不適合有大動作。”

“那近期的打算呢?”

劉伯溫:“穩住朝廷局勢。”

“如何穩住?”

劉伯溫抬眸,似笑非笑的看著朱榑:“那按照殿下的意思是……”

朱榑輕聲笑著擺擺手:“這時候,又何必來問本皇子的意思?劉大人也是知道的,本皇子在朝中沒有任何職位,自然的關心這些,也沒有太大意義。”

“既然殿下也知道朝中的事自己管和不管是差不多的,那為何又要管呢?”

朱榑的表情凌厲了不少 :“那劉大人的意思就是,本皇子多管閒事了?”

劉伯溫立刻彎腰拱手,恭敬道:“微臣絕無此意。”

“哼!”朱榑不悅的揮了袖子,“恐怕只是嘴上沒有這等意思罷了。”

“微臣只是覺得,朝廷事,自有皇上和燕王殿下處置,其餘人,問和不問,意義都不大。”

“那本皇子就來告訴你,本皇子的干涉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劉伯溫抬眸。

朱榑得意的哼了哼。

你以為本皇子不知道你是何種人,面對本皇子是何等的不敬。

自然的,本皇子得做好萬全的準備才會過來。

“如今大局還算穩,本皇子也不想對你有過多的要求,只希望你能在早朝的時候,提議四皇兄做太子。”

劉伯溫聞言,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好看,隨即冷冰冰的說:“此事,絕無可能!”

朱榑挑眉,陰惻惻的看過來:“本皇子說了,你要是拒絕的話,可能……”

劉伯溫接下朱榑的話,言語堅定:“即便是付出慘重的代價,微臣也絕不更改。”

“你……冥頑不靈!”

劉伯溫嗤笑:“六皇子不在朝中任職,自然是不知曉微臣到底多麼的頑固。這所有皇子中,能做太子的,唯有一人,那便是大皇子朱標。即便是朱標已經不在了,皇上也正值壯年,是否立太子,對國體來說,並未有任何的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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