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當他準備打電話讓其手下將陳琳帶過來時,卻接到了手下打來的電話。

“老闆,大事不好,那小娘們兒跑了。”

“什、什麼?”“鬼見愁”幾乎驚掉下巴,“你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

“那小娘們兒失蹤不見了。”

“怎麼可能會不見了呢,你們都幹什麼吃的,五六個人看一個人都看不過來,而且那地方那麼隱秘,除了我之外根本沒人知道。”

“老闆,你別發火了,發火也沒有用,現在確確實實人不見了,你還是趕快想想辦法該怎麼辦吧?”

“想辦法,我有什麼辦法,你們把人搞丟了,讓我來想辦法,我到哪裡去想辦法?我告訴你們,你們趕快給我去找,找不到我要了你們的狗命。”

他的話華叔聽的清清楚楚,一聲冷笑:“怎麼回事,把我家小姐弄丟了?伍天嘯,這下你麻煩大了,我告訴你,我家小姐別說丟了,就是少一根汗毛,我都唯你是問。”

“華叔,你誤會了,陳小姐安全的很,現在我正派人將她送往這裡呢!”“鬼見愁”堆著笑臉,邊說邊想法抽身,準備逃脫,畢竟對方手中有槍,硬拼肯定是拼不過,萬一擦槍走火,受傷是小,丟了小命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心中的小九九華叔早就洞悉的一清二楚,只聽得一聲口哨吹響,四面八方立馬湧出許多人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這下,整個興義幫成員陷入到了一片恐慌之中,東跌西撞,簡直亂成了一鍋粥。尤其是“鬼見愁”,哆哆嗦嗦,顫著聲說:“你、你們都想要幹什麼,有話好說,有事好商量。”

華叔向前走了幾步,說:“伍天嘯,你真以為我是單槍匹馬來的嗎,想拿捏我,門都沒有!我早就知道你不會守信用,所以提前讓弟兄們埋伏在四周,如果你按照江湖規矩來辦,我會不動聲色、息事寧人,但是你一再出爾反爾,我也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現在,你們已是甕中之鱉,說!我家小姐到底在哪裡,你把她究竟怎麼樣了?”

現在“鬼見愁”變成了縮頭烏龜,耷拉著腦袋說:“華叔,你別生氣,陳小姐她我保證安全。”

“既然你保證她安全,那我給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我家小姐帶到,毫髮無損,這五千萬歸你,人我帶走,今天之事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如果一個小時我還沒有見到我家小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至於後果,不用我說,你也一定清楚。”

“鬼見愁”嚇得臉色大變,連連說:“一定一定,我保證一定。”遂連忙又打電話給手下馬仔,“人找到沒有,現在我已經被人家團團圍住,一個小時若不送到,我小命就不保了。”

“老闆,你心急也沒有用呀,我們比你還心急呢,可找遍了所有角落,別說人了,連影子都沒有見到。老闆,會不會有人暗中將那娘們兒給救走了?”

“你他媽的這是在推卸責任嗎?”“鬼見愁”火了,“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一個小時內必須將人給我送到將軍嶺山岙,如果送不到,我有個什麼閃失,回去拿刀我將你們全部都砍了。”

發火有什麼用,又解決不了問題。那小娘們跑了,無跡可尋,到哪裡去尋找。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鬼見愁”心中是越來越急,現在他們是籠中之獸,真正火拼起來,他們只有待宰的份。

正心急如焚之際,“鬼見愁”想到了一個人,連忙電話打過去,此時此刻,只有他能救自己了。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見人沒有送到,華叔開始發威了,他咬著牙惡狠狠地說:“伍天嘯,時間已經到了,人呢?”

“華叔,你別急,路上可能出了點問題,你再給我一點時間,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到了。我打個電話再催一催。”裝模作樣又打起電話來。

又過了差不多一刻鐘,兩輛汽車駛了過來。車裡面的人走了下來,見到他們,“鬼見愁”忙高聲大叫:“老二,我在這裡,趕快救我!”

來者是誰?不是旁人,正是他那一奶同胞的兄弟——與他一樣惡名在外——江湖上人送綽號的“魂魄散”。

“華叔,”“魂魄散”來到華叔面前,雙手抱拳,“久仰久仰,不知我大哥什麼地方得罪了華叔,華叔要對我大哥進行清算?”

“這個事情我不想多說,具體原因你還是問問你大哥吧。”看來,華叔並不想將事情鬧大,現在他們兄弟聯手,打鬥起來,自己不一定能佔到上風。

“魂魄散”來到“鬼見愁”面前,問:“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什麼地方得罪華叔了,華叔要對你清算,華叔江湖上名頭響亮,沒事不要去招惹他。”

“老二,這件事真的不能怪我,我的為人你也知道,老實本分,從不惹事端,他看我興義幫不爽,故意找我麻煩,你看他們一幫人將我們團團圍住,說要將我興義幫從江湖上滅掉。想我興義興安本是一家,不給我臉面也就相於不給你興安幫臉面,俗話說: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他李中華今日想滅我,明日就有可能會滅你,倒不如我們興義興安強強聯手,來個先下手為強,將他們一干人等全部滅掉。”

然而,他越顛倒黑白,“魂魄散”越不相信他的話,說:“我是問你原因,不是來聽你煽風點火、挑撥離間的。如果你不說實話,那你的事我也不管了。”

“老二,你可千萬不能撒手,你若不管,我興義幫真的就土崩瓦解了。”

“那是你興義幫的事,與我興安幫何干,當年若不是你與我作對,我怎麼可能會另起爐灶。華叔在江湖上德高望重,雖然隱退,但威嚴仍在,你若不冒犯於他,無緣無故,他為什麼要對你清算?”

華叔走上前,呵呵一笑,說:“還是興安幫伍老闆明辨是非,既然你兄長不願吐露真情,那就由我來說吧。你兄長帶人綁架我唐氏集團總裁千金,索要贖金五千萬,本來我想一舉直接殲滅他的,但看在當年老幫主在江湖上留下的威望,同意了他的條件,約定今日在將軍嶺山岙一手交錢一手交人。”拍了拍手中提箱,“你看,錢我都準備好了,現在他卻不肯交出我家小姐,換作你,你應該怎麼辦?”

“魂魄散”雖說惡名在外,但與“鬼見愁”相比似乎江湖道義要好一點,當即憤怒說:“伍天嘯,華叔說的可是真的,你也太膽大包天了吧,唐氏集團總裁千金你都敢動,我看你真是活膩了,你不知道華叔供職於唐氏集團嗎,打狗還看主人面,你這不是明擺著不給華叔面子嗎,識相點,趕快放了唐氏集團總裁千金,我再給你求個情,看在我與華叔的交情上,他不會不給這個面子。”

“鬼見愁”見他幫著外人說話,急了,忙將他拉到一邊說:“老二,不是我不放人,關鍵是現在人不見了,剛才手下來報,說那小娘們失蹤了,你叫我怎麼放?”

“是不是你手下對人家不懷好意,挑釁人家,將人家給糟踐了,故意騙你說失蹤了?”

“應該不至於吧,他們膽量再大,也沒有大到這個程度吧……”

“就你手下那些馬仔,哪一個不是臭名遠揚,沒有什麼事他們幹不出來的,要知道你興義幫能撐到今天,完全是我興安幫暗中罩著,不然早他媽的散夥了。”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眼看到手的五千萬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它飛了不成?”一個餿主意湧入心頭,壓低聲音對“魂魄散”說,“老二,你看到沒有,現在錢就在李中華手裡面,而且你又帶了這麼多手下,我們不如直接來個火拼,將他李中華滅了,然後將那錢奪過來,你我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魂魄散”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憤怒地說:“你不要命了,虧你想的出來,你這腦子是豬腦子嗎,華叔江湖上人脈極廣,你滅他,我看看分分鐘滅的是你自己吧。再胡說八道,你的事我就不管了,等著自生自滅吧。”佯裝要走。

“老二,你可不能離開呀。”“鬼見愁”一把忙將他拉住,“你走了,我可真的就要掛了,你趕快幫我想個辦法、拿個主意吧。”

“行!看在同是一個爹孃的份子上,我就幫你這一次,不過,這報酬嘛——”

“報酬?我現在哪有錢吶,有錢的話,我還會鋌而走險,出如此下策嗎?”

“親兄弟明算賬,沒有報酬,還談個屁呀,你自己解決吧。”

“鬼見愁”沒有辦法,只得答應:“好好好,你說什麼條件吧?”

“把你那明月山莊給我,我就幫你擺平。”

“明月山莊,你口氣也太大了吧,明月山莊價值一個多億呢,老二,做人也不能心這麼黑呀。”

“那明月山莊本來就是老頭子留給我的,被你花言巧語騙了去,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你又沒有什麼損失。但是,如果今天華叔這事不解決,後果何其嚴重,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老二,我請你來是幫我解決問題的,不是來落井下石的,你剛才也說了,咱們是同一個爹孃是親兄弟,既是同一個爹孃是親兄弟,就應該互幫互助,而不是趁人之危。”

“哦,現在遇到麻煩就想起我們是同一個爹孃是親兄弟來了,當年怎麼就沒有想到我們是同一個爹孃是親兄弟呢。記得當年老頭子面前你處處擠兌我,這筆賬我不找你算已經很對得起你了。現在你給個痛快話,給還是不給,不給我走人,問題你自己解決,給,事情我擺平。”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鬼見愁”只得捏著鼻子認倒黴,無奈地說:“行吧行吧,就按你的要求來吧,只要你能將這件事擺平,你說咋辦就咋辦吧。”

“魂魄散”來到華叔面前,說:“華叔,這件事是我大哥不對,剛才我已經教訓過他了,但事情已經發生,就算你將他砍了也於事無補。這樣,華叔,看在我的薄面上,寬限個幾日,到時候我一定想方設法將人送到貴府上,你看怎麼樣?”

態度甚是誠懇,華叔也不好太計較,思索半晌說:“伍老闆,不是我不給你面子,錢對於唐氏集團來說不是問題,只要小姐能安全歸來,別說五千萬,就是一個億,唐氏集團也出得起,但是,集團讓我出面來處理此事,你不給我人,我回去也無法交待呀。”

“華叔言之有理,是我那大哥腦子糊塗,竟敢與華叔你叫板,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了。華叔宅心仁厚,你給個薄面,改日我定親自將小姐完好無損送到貴府上並向你華叔賠罪。”

“既然伍老闆如此誠懇,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再寬限個三日,三日後倘若再交不出人來,到時候不要怪我李中華翻臉無情,踏平他興義幫。”

“一定一定!華叔,有我伍天德擔保,到時候包你滿意。”

“好,那就此別過。”華叔告辭,帶領著一幫弟兄離開。

華叔離開,弟兄倆又吵開了。

“老二,現在人不見了,三日後,我到哪兒去找人,到時候他再來,我拿什麼應付?此事不解決,我明月山莊不能給你,五千萬沒賺到,還損失一個多億,划不來的買賣我不幹。”

“你想賴賬?告訴你,伍天嘯,別以為江湖上人稱你‘鬼見愁’,你就想耍無賴,但你也別忘了我的綽號是什麼,你這一招在我面前不管用的。”掏出錄音筆,將剛才的對話全都放了出來,“對付你這種人,我早就留有一手了,你若不守信用,不出三個月,我保證你興義幫蕩然無存。”

“讓我興義幫蕩然無存?老二,你想剿殺我,做人可不能這麼心黑,父母在天之靈,他們也不允許你這麼做的。”

“還要我動手剿殺你,我都說了不是我暗中護祐你,你興義幫早就不存在了。江湖上你仇家那麼多,李中華他那麼重量級的人物你都敢惹,還有什麼你不敢做的。”

“他一個過了氣候的人物,只有你們這些膽小鬼才怕他,我才不怕他呢!”

“不怕,那你幹嗎打電話向我求救,有本事自己去解決呀,問題我幫你解決了,現在又開始說這種風涼話了。”

“解決,哪裡解決了?三日後不是還要交人嗎,人都不見了,我拿什麼來交?即便人找回來了,那五千萬也得不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廢話哪那麼多,還是回去多想想辦法吧,想想三日後怎麼應付吧。我幫裡還有事,沒那閒工夫在這兒陪你磨嘴皮子。”帶上自己的人馬揚長而去。

沒有辦法,“鬼見愁”也只得帶領自己的手下悻悻離開。

究竟陳琳怎麼回事,難道是真的失蹤了嗎?當然不是,為了表現自己,得到華叔的認可,張天豪聯合阿亮經過明察暗訪,終於探聽出陳琳的關押之處,加上興義幫手下本來就渙散,很從容地便將她救了出去。

之所以華叔剛才沒有動怒就是因為他知道了結果。他故意演這麼一出,其目的一是為了樹立自己的威信;二是為了挫挫他的銳氣,讓他不要這麼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張天豪、阿亮、陳軍、陳琳、南蘭以及範文傑早已在家中等候。看到陳琳,範文傑可以說是喜極而泣,緊緊地拉著她的手不放。陳琳從他的言語與態度中也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真摯的愛,一股暖流不停地湧動。

華叔回來,感激地握住張天豪的手,說:“幸虧這次有你,萬一真的有個什麼閃失,集團追責下來,我實在難辭其咎。”

“華叔你過獎了。”得到華叔賞識,張天豪倍感高興,“要說功勞,阿亮兄弟首當其衝,若不是他心細如髮,我們也不會發現端倪,誰曾會想到山岙墳塋之中他竟然建有一座秘室。”

“天豪兄謙遜了,我也是受上次三義堂我家小姐啟發,三義堂能構建墓穴作為甬道,而三義堂當家的當年又曾是興義幫副幫主,定會如法炮製,果不其然,真中一個墓穴有古怪,探索之下,小姐果然被關押其中。不過,若沒有天豪兄機智勇猛,我家小姐也不會這麼輕容易被解救出來了。”

“對了,興義幫與我們素無瓜葛,他們為什麼要綁架我姐?”陳軍始終不解,有華叔坐陣,江湖上黑道白道幾乎沒有人不給華叔面子,他一個未入流的小小興義幫竟敢如此膽大妄為。

南蘭一聲嘆息,說:“事情錯蹤複雜,一時之間很難說清楚,但歸根結底與範文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與我有關係?”範文傑茫然,他完完全全是一個局外人,沒想到最後卻成了主謀,“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江湖上的什麼幫派,我向來聞所未聞,怎麼與我會有關係?”

“你是聞所未聞,我說的關係與你不是直接關係,而是間接關係。”

間接關係?範文傑更加茫然。

南蘭不想去兜彎子,乾脆直言相告得了,於是說:“實話同你講吧,所有的緣由皆因你二叔引起,你二叔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魔頭,三義堂的幕後黑手、興義幫的副幫主就是他。”

“不,不可能!”二叔的形象在他心中至高無上,怎麼可能會是黑社會的大佬呢,“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二叔向來光明磊落、循規蹈矩,決不可能去幹這種違法之事的。”

“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事實就是事實,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他不但是黑社會成員,而且還是我與小琳的仇人。當然,這一切要感謝你,若不是你吐露真言,我還真不知道我們的仇人原來是你二叔。”

“可是,從小他就教育我要好好讀書,只有知識才能改變命運,要腳踏實地,只有穩打穩紮才能立足社會。如果他是你們口中所說的惡魔,他怎麼會對我說這些呢?”

“這不是很明白嗎,他之所以這樣教育你,就是不想讓你看到他的負面,在你面前,他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英雄模樣,就是掩飾背後他所犯下的罪孽。”

“文傑,既然南蘭已經將真相公佈於眾,我也就不再加以隱瞞了。”陳琳一板一眼說,“當年在深圳,我與南蘭還都很小,你二叔誘騙南蘭成了他的情人,玩膩之後竟然喪心病狂將她賣到香港紅燈區,這麼多年來,若不是為了復仇,她早就命殞黃泉了。後來,你二叔又誘騙了我,玩膩之後又如法炮製,欲將我也賣到香港紅燈區,半路上我來了一招聲東擊西,假裝自己墜海,將接頭的人哄騙走了,這才脫離了苦海。知道你二叔都乾的什麼事嗎,毒品、走私、人口拐賣,全都是禍害社會的事情,為了你們生活優渥,多少家庭妻離子散,為了他個人慾望,多少女孩步入深淵。”目光轉向阿亮,“阿亮,還記得三義堂我們救出來的女孩子嗎,哪一個沒有遭受他的摧殘!”

阿亮點頭,帶著乾澀的聲音說:“那幾個女孩真的很可憐,有幾個到現在意識還沒有恢復過來呢。”

“為了避免你二叔禍害更多的家庭,我匿名舉報,警方將你二叔的窩點一鍋端了,但你二叔非常狡猾,早就為自己留好了退路,果不其然,所有人都被擒獲,唯獨跑了你二叔,即便把你二叔供了出來,深港警方自始至終都沒有逮住你二叔,原來你二叔每到一處就使用一個化名,若不是南蘭調出你二叔相片你指認出來,我們再怎麼猜想也不會與你聯絡到一起去。”

範文傑天旋地轉,原來他一直奉為英雄與偶像的二叔竟是一個人間惡魔,這反差也太大了。半晌,喃喃說:“原來他一直在偽裝,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對了,最近一段時間你們不要外出,”華叔說,“萬一被興義幫的那些人瞄見,肯定要報復,那‘鬼見愁’主動變被動,偷雞不成蝕把米,又愚蠢叫來‘魂魄散’來做幫兇,殊不知那‘魂魄散’比他更有過之而無不及,早就覬覦興義幫的資產了,加上我離開時又放了狠話,三天之後交不出人唯他是問,‘魂魄散’肯定會藉機敲詐勒索,所以近一段時間你們千萬不要外出,那‘鬼見愁’是個行事極端之人,肯定會遷怒於你們,從而打擊報復。”目光又轉向張天豪,“你也不要回興義幫了,紙包不住火,一旦事情洩露,他肯定會對你展開清洗,唐氏集團也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有我、你、阿亮三角組合,江湖上更加沒人敢欺負我們了。”

“多謝華叔成全。”張天豪忙致謝,“日後我定當全心全意為華叔你效勞。”

“不是為我效勞,是為唐氏集團效勞。唐氏集團為我們提供了發展平臺,有他為我們作後盾,相信我們的未來定如日中天。”

個個歡欣鼓舞,只有範文傑處於失落狀態。南蘭心中雖有些失落,但總體上還是比較高興的,雖然沒能手刃仇人,但三義堂的覆滅也算給了他致命的一擊,短時間內很難恢復元氣。

陳琳牽著範文傑的手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說:“文傑,我知道你不願接受這個現實,即便我們不捅破,遲早有一天也會被捅破的,常言道:多行不義必自斃!總有一天,真相也會大白天下的。”

“我不是不願接受這個現實,只是一切來得太突然了,我可以接受他的偽裝,但我不能接受他的欺騙,尤其是他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充滿正義的大英雄,這對我來說是最大的侮辱。”

“我知道你心裡很難受,所以我才陪你出來走一走,別說你了,任何人都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誰希望自己的親人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鬼。”

“如果他只是為非作歹也就罷了,可他所幹的哪是人事,他害了那麼多人,就應該繩之以法,接受懲罰,尤其他還傷害了你——我最心愛的人,別說你們不能願諒他,現在就連我都不能願諒他。”

“難得你恩怨分明。”陳琳情不自禁地緊緊握住他的手,“如果有一天,我們將他緝拿歸案,你會不會恨我?”

“他那是咎由自取,如果哪一天你們真的將他緝拿歸案,那也是伸張正義、為民除害。”

“如果我們需要你的協助,你會支援我們嗎?”

“只要是正義之事,縱然他是我二叔,我也會義無反顧的。”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相信惡人很快就會得到懲罰。”

三日期限很快就到了,讓“鬼見愁”交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華叔為了給他一個教訓,率領一幫人馬浩浩蕩蕩來到興義幫,陣勢強悍,興義幫一干人等立馬矮了三分。

現在的興義幫可以說焦頭爛額,軍師的不辭而別導致幫內失去了主心骨,興安幫“魂魄散”的逼宮又搞得“鬼見愁”進退兩難,接二連三的生意受挫甚至一度被警署調查更搞得他焦頭爛額、力不從心。

看來興義幫真的是末日將至,奄奄一息、搖搖欲墜了。

“伍老闆,三日期限已到,麻煩你把我家小姐交出來吧。”華叔也不管來人阻擋,直接闖進“鬼見愁”的辦公室,拉過一張椅子,與他面對面坐下並翹起了二郎腿。

“鬼見愁”一看陣勢嚇得忙離開座位,又是點頭哈腰又是陪著笑臉,正應了那句俗話,昨日有多囂張,今日就有多狼狽!

“華叔,你抽菸!”“鬼見愁”開啟雪茄盒。

“少來這一套。”華叔擋了回去,“我來不是與你家常的,我家小姐失蹤這麼多天了,總裁十分震怒,讓我務必今天將人領回來,不然就報警,讓警署來調查此事。”“哼哼”兩聲冷笑,“如果真的讓警署出動的話,我想你興義幫也就到頭了。”

聽說要讓警署來調查,如果將那些違法之事全都挖出來,新賬加舊賬,他興義幫真的就徹底完蛋了。上次深圳分舵敗露,已給了他沉重一擊,到現在還沒有恢復元氣,如果再來一擊,估計五臟六腑全都要損傷殆盡。

“華叔,此事千萬不能報警,我興義幫薄弱,經不起這麼折騰,你也知道上次已被警署查封過一次了,搞得我元氣大傷,至今都沒有恢復,如果再讓警署來調查,那我興義幫就徹底完蛋了。”

“那是你的事,與我何干!誰叫你做事不考慮後果的,這是你咎由自取。不過,今日只要你交出我家小姐,一切過往既往不咎。”

說了等於白說,現在人不在手中,拿什麼交給他,縱然心中火冒三丈、裝有一萬個詛咒,但理虧在先,有求於人,不得不低聲下氣、賠著笑臉、裝著孫子。

“華叔,實實在在實話與你講吧,陳小姐她不在我這裡,如果在的話我早就交給你了。”

華叔臉一沉,跳了起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憤怒說:“不在你這裡,那在哪裡,你別告訴我你將我家小姐撕票了?你讓我日子不好過,我也要讓你日子不好過。”

“息怒,息怒!”“鬼見愁”哀求,“我再蠢也不會蠢到那一種地步,怎麼會撕票呢?一定是江湖上的好漢給救走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你‘鬼見愁’膽敢綁架我家小姐,還有什麼事情你做不出來的,那日,若不是你兄弟‘魂魄散’幫你求情,我他媽的早就讓你變成一具屍體了,哪還要等到今日。看來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滿足你的要求。”掏出槍來頂住他的腦袋。

眼看衝突就要發生,而興義幫的那些手下個個怯如慫包,一看架勢不對,立馬溜之大吉、逃之夭夭了。以往都是“鬼見愁”這種架勢對待別人,沒想到今日輪到別人這樣對待自己,早已嚇得瑟瑟發抖、大汗淋漓了。

關鍵時刻,一個人大搖大擺走了進來,遠遠便叫:“華叔,息怒,息怒。”不是旁人,正是興安幫的大當家“魂魄散”,“華叔,凡事好商量。”將他的槍挪開,“小心走火。”

原來,就在華叔一行人闖進興義幫時,便有手下彙報給“鬼見愁”,“鬼見愁”知道大事不好,想逃又怕被手下人恥笑,再說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傳揚出去,日後江湖上就別想再混了。

“老二,你面子大,求你幫我與華叔求個情,讓他饒恕我這一次吧?”“魂魄散”的到來,似乎讓他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忙哀求。

“魂魄散”沒有應他的話,恭敬地請華叔坐下,說:“華叔,你消消氣,我大哥是個粗人,做事向來不考慮後果,這次更是膽大包天,惹怒了你華叔,大家都知道華叔你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要與他一般計較。”

“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問問你大哥我是怎麼說的,只要他放了我家小姐,我一切既往不咎,可他呢,百般推脫,現在集團總裁已經震怒,說再不交出我家小姐,他就報警,讓警署來處理這件事。如果真的那樣,事情就鬧大了,後果何其嚴重,不用我說,我想你們比我更清楚。”

“我知道華叔你是為我們考慮,可實實在在現在貴集團小姐不在我大哥這裡,我大哥也知道簍子捅大了,已經竭盡全力在追查,但憑他那一點能力哪能追查得到,江湖上黑道白道你華叔關係最強,想找一個人輕而易舉之事,我看還是煩請華叔你再出出面吧。”

“我出面也不是不可以,可請人家幫忙總需要打點,這筆費用不可能也要我來出吧……”

“這個我早已考慮到了,不可能讓你出力又破財的,你報個數,只要合理,我大哥不答應,我伍天德出了。”

“伍老闆果然是個爽快人。”華叔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他綁架我家小姐敲詐我五千萬,我不可能那麼獅子大開口,這樣吧,你讓他出五百萬,我擺平這件事。”

“五百萬?”“鬼見愁”叫了起來,“這也太多了吧?”

“你給我閉嘴。”“魂魄散”呵斥,“若不是你捅這個簍子,我哪能要三番五次來回折騰,你綁架人家小姐,敲詐勒索五千萬,現在人家華叔不計前嫌,只要你區區五百萬,僅僅十分之一而已,你應該感到慶幸才是,而不是在這裡囉哩吧嗦。”

“可現在我哪裡有這麼多錢,五百萬也不是個小數目,最近幾次生意都失敗了,暹羅那邊貨款拖到現在都還沒給呢……”

“這個錢我先幫你墊上,誰叫你是我大哥呢。遇到困難,除了兄弟我會伸手援助,還有誰會來給你排憂解難。”面對華叔,“華叔,五百萬我出了,此事就告一段落了。”掏出一張支票,刷刷寫上幾行字,遞給他。

“還是伍老闆爽快!”華叔接過支票,爽朗一笑,“那我就吃點辛苦吧。”帶領著一幫人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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