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傑與陳琳的感情升溫很快,可以說是如火如荼,為了便於兩人發展,陳軍請求總部,將他也調至珠海分部。

“認識這麼久了,還沒到你家拜望過呢,啥時候領我這個醜媳婦進家門呀?”坐到飯店,兩人小酌對飲,“還有,認識這麼久了,還沒了解你家中的情況呢。”

“我的家很小,家中就我媽咪與我兩個人,爹哋因勞累過度在我五六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這一點倒與自己的身世很相似,只不過自己失去的是母親。

“爹哋去世之後,生活一下陷入了困境,幸好我二叔接管了家庭的重任,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可能會有今天的成就,是他的教誨與支援鑄就了我的夢想。”說到此處,臉上的表情無比自豪。

“你二叔可真了不起。”看他如此崇拜與尊敬,可見他二叔一定是個俠義仁心之人,“他對你們如此付出,定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談到二叔,範文傑立馬滔滔不絕講個不停,“如果沒有我二叔,相信我這個家早已不復存在了,是他給了我們生活的希望,也是他維護了我家庭的完整,如果要談感激,這個世界上唯有他了。”

“你二叔真是偉大。”陳琳感慨說,“如果世界上所有人都能像你二叔那樣就好了,重感情、講仁義,那這個世界就美好了,什麼恩怨情仇、什麼爾虞我詐就不復存在了。”

“是啊!”範文傑跟著感慨,“如果每個人都能多一點善良,少一點計較,那這個世界真的就太美好了。我記得有首歌怎麼唱來著,哦,對了,叫做奉獻。”情不自禁哼了起來,“只要人人都付出一點愛,世界將會變成美好的人間……”

陳琳撲哧一笑,說:“你真逗,簡直就是一個調皮的大男孩。”

正聊得起勁,範文傑手機響了,於是一邊接去了。不過,等他回來,陳琳發現他的神情變得特別沉重,忙問:“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

“我已經兩週沒有回去了,剛才媽咪打電話給我說身體有些不適,讓我有空回去一趟,還有我爹哋的祭日也快到了,讓我回去準備一下祭品。”

“那還等什麼,伯母身體重要,我們現在就回去,認識這麼久了,我也該去拜望拜望她老人家了。”

說行動就行動,兩人連夜回到香港。範文傑回家看望母親,陳琳則在家中準備禮物、等候音訊。

南蘭聽說陳琳要去范家拜訪,心想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纏著也要跟著去。初次登門,帶著別人似乎有些不太合適,陳琳只能對她進行拒絕。南蘭也明白其中道理,但這是一個探聽呂世安下落的絕佳機會,只是不想錯過罷了。

既然拒絕,那也沒有辦法,看來只得另尋機會了。

陳琳拎著許多貴重禮品來到范家,范家不大,屋內陳設也很普通,客廳的正牆上掛著一幅遺像,不用說,這一定就是範文傑的父親了。她注視,奇怪,這面孔怎麼這麼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雖說面容憔悴、清癯,但與記憶中的那個人實在是太像了。

“姑娘,快請坐,家裡地方小,讓你見笑了。”正值疑惑之間,範母招呼。

範母雖說上了年紀,經歷過風霜洗禮,但從她的身上仍能尋出那種東方女性之美,尤其她身上所著旗袍更加將她的美凸顯得淋漓盡致。

範文傑正是遺傳了他母親的基因,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如果不是那張相片,她根本無法將他與記憶中的那個人聯絡到一起。

“伯母,你太客氣了。”陳琳坐下,與她拉起家常,“伯母,平常就你一人在家嗎,文傑他忙於事業,不能常陪伴在你左右,讓你孤單了。”

“不妨事,”範母說,不緊不慢,面帶微笑,“男兒就應該志在四方,我怎能因為我的個人小事而阻礙他的大好前程呢,再說了,左鄰右舍還有好多老姐妹可以往來,很熱鬧的。”

秀外慧中、知書達禮,可見她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不然怎麼可能如此通情達理,範文傑的謙遜與虛懷若谷一定都是受到了他母親的言傳身教。

“伯母,你太謙虛了,”陳琳微笑,“難怪文傑那麼優秀,原來這背後一直有你這麼一位偉大的好母親在默默支援。”

“姑娘,你真會說話。”一番恭維讓範母心裡樂開了花,“文傑能認識你這麼一位好姑娘,真是他千年修來的福分,以後,能有你伴在他身邊,我這個做母親的也就可以放手了。”

相談甚歡,初次見面,彼此都留下了美好與深刻的印象。

再過半個月就是範文傑父親的祭日了,範文傑準備好了祭品並邀上陳琳一道前往。南蘭得知這一訊息後,眉頭一皺,心生一計,悄悄買來一個微型竊聽器,趁陳琳不注意塞進她的挎包內。

範文傑的父親葬在離島的山上。

來到塋地,找到範文傑父親的墳墓,碑上雕刻著“先考範公世雄之墓”幾個大字,不過,墳前擺著鮮花,地上積著一堆燒過的紙灰,說明有人曾來拜祭過。

“媽咪,這是誰來拜祭的爹哋?”

“一定是你二叔了。”範母說,“每年祭日,你二叔都會親自來祭拜你爹哋的。”

“二叔他來祭拜,為什麼不與我們一道呢?還有,二叔他五六年都未曾露面了,都在幹些什麼,而且,他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想見他一面實在是太難了。”

“你二叔他非常忙,沒有時間回來,如果沒事,儘量不要去打擾他。他是做大買賣的人,業務忙,朋友多,肯定沒有時間回來了。”

“就算沒有時間回來,但也應該有個落腳點呀,這麼多年了,除了能從你口中得到一點音訊外,其它的一無所知,他為我們犧牲了那麼多,如今我已經長大,也有了一定的成就,到了該報答他的時候了,他不需要再那麼辛苦了。”

“你的話也很有道理,沒有你二叔,我們家可能真的不存在了,說起功勞,你二叔絕對是功不可沒,今生今世,你任何人都能辜負,但絕不能辜負你二叔。”

“媽咪,你從小就一直教育我要明辨是非、感恩戴德,二叔的恩情我永遠都會銘記心間,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他一直希望我能出人頭地,現在我已做到了,而且還交了女朋友。一直以來都想去拜望拜望他,好讓他也高興高興,可總聯絡不上,而他的下落又不明,所以特別特別的感到遺憾。”

範母囁嚅,半晌說道:“你二叔向來行蹤不定,具體下落別說你了,就連我也搞不清楚,前段日子電話回來,問及此事,他總是搪塞,直到後來架不住我再三追問,他才吐露目前暫時在這離島之上,當然具體方位怎麼問他都不肯講。”

“既然他實在不肯講,那也就算了,看來還是等以後有機會我們再去拜訪他吧。”將祭品一一拿出來,擺放整齊,然後點燃,恭恭敬敬地磕頭作揖。

所有的談話都被南蘭監聽的一清二楚,雖然沒有得到確切的具體位置,但範圍已經小了很多,這已讓她興奮不已。

行動!陳琳與唐文傑都在珠海,這給了她無限空間。來到離島,她開始逐一查訪。離島這個地方不像本島繁榮,相比之下,好像回到了國內七八十年代的樣子。

由於遠離本島,治安相對有些懶散,小偷小摸之事經常發生,即便有巡警巡察,但對於這種現象似乎早已司空見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去管。

他這樣的人物不可能安分守己,島上一定有他從事非法交易的窩點。但窩點在哪兒呢,人生地不熟,該怎麼去打聽?

接連幾天,她都是在轉悠,主要是熟悉環境。因為只有環境熟悉了,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島上沒有什麼營生,基本上都是男人出海打魚女人在家種地,年輕人嘛,有出息的都跑本島去了,沒出息的要麼躺在家中啃老要麼小偷小摸的混日子。

中午時分,她坐到一家小酒館中小酌,正品味之間,進來兩個人,三十來歲模樣,衣著打扮流裡流氣,一進店便嚷嚷:“老闆,好酒好菜快給我們端上來,吃完了,我們還有事情要辦?”

店家似乎也不敢得罪他們,忙吩咐店員端了四個菜一壺酒放到他們面前。兩個傢伙也不客氣,狼吞虎嚥、風捲殘雲,不一會兒便一掃而光。吃完之後,錢也不付,招呼也不打,嘴一抹,大搖大擺便徑自離開了,老闆店員不敢問也不敢吭聲。

這兩個人什麼來頭,這麼囂張!待店員來收拾殘桌之時,南蘭問:“這兩人什麼來頭,你們如此懼怕他們?”

店員嘆息說:“不是怕,而是我們不想惹事生非,這兩個人是三義堂的門下,所以我們不敢得罪,得罪了三義堂,日後我們就沒辦法在這裡立足了。”

“不管是誰的門下也不能吃霸王餐吧,店面租金不算、人工薪資不算,可這菜以及油鹽醬醋都是花錢買來的,這個成本總歸要給的吧,如果天天如此,你們還賺什麼錢呀?”南蘭憤憤不平,幫他討要著說法。

“誰說不是呢。”店員彷彿遇到了知音,亦是感慨,“我們做的本來就是小本生意,三天兩頭還要被這些混混來敲詐勒索,真是倒黴!”

“三義堂的門下橫行霸道,難道就沒人管了嗎,你們可以去報案,讓警署來將他們逮進去,關他們個一年半載,他們就會老實很多了。”

“還報案,如果真的那樣,我們就只有等著歇菜打烊了。”不提不生氣,一提兩隻鼻孔氣得直哼哼,“他們是一丘之貉,合穿的一條褲子,你前腳報了案,後腳估計還沒到家,警署那些內奸早已通風報信給他們了,屆時想後悔都來不及了。”

“這麼說這三義堂豈不是一手遮天了?”

“也差不多吧,這裡是離島,前前後後加起來也就幾千來號人,大家都是一個想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勉強湊合著過個日子也就罷了,因此才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

“那這三義堂主要從事什麼行當?”

店員剛欲回答,裡面老闆走了出來,面目清癯,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久經沙場的人。只見他來到他身邊說:“快點幹活,少說閒話,小心隔牆有耳。”將他打發開來,接著又對南蘭說,“不好意思,姑娘,這裡是個是非之地,有些事還是儘量的不要去打聽,避免惹事上身。”

南蘭何等聰明,一聽就明白了,頷首微笑:“多謝老伯提醒。”結了賬,離開酒館。

結合前因與後果,她已經猜出了些端倪,這三義堂定不是個什麼好去處,其背後一定隱藏著一個大人物,既然都能將警署人員買通,可見其能力與關係網非常強大,種種推斷極有可能就是範文傑的二叔範世軒。

當然,這只是猜測,如果剛才不是那老闆出來阻擋一下,想必現在應該已經得出確切訊息了。

想再回去從那店員中探聽訊息,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不但那老闆有了防備,就連那店員,他也一定會對他進行告誡,讓他謹言慎行!

要想突破,看來只有從那兩個三義堂的門下下手了,那兩個人的模樣,南蘭已經深深的記在腦海裡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南蘭不停地在酒館附近徘徊,希望能再次遇見那兩個三義堂的門下,只要能與他們攀上關係,透過時間積累一定會查出這幕後的主導者,說不定,這背後的主導者就是自己那深惡痛絕的仇人呂世安——哦,不,現在應該叫範世軒。

可是一連轉了半個月,再也沒有見那兩個傢伙出現過,店員不是說那兩個傢伙三天兩頭便來敲竹槓嗎,怎麼過去這麼久都沒出現了呢?

難道說發生了什麼意外,還是另有任務委派?

本來,她不想進店的,怕給人家帶來麻煩,可為了探聽訊息,她只得再次走進店內,要了兩個菜一壺酒自斟自飲起來。

上菜的換了人,不是那店員,變成了老闆本人。南蘭幾次想開口,但每次話到嘴邊都嚥了下去,因為她知道,跟老闆打聽,啥結果也打聽不出來。

不過,令她意外的是老闆倒來尋問起她來了:“姑娘,我見你在這裡轉了好久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三義堂不是個好去處,你一個姑娘家千萬不能與那些人扯上關係,那就是一個火坑,掉進去想出來就難了。”

“多謝老伯提醒。”南蘭感謝,環顧四周,故意壓低聲音說,“老伯,不是我要打聽三義堂,而是我沒有辦法,不瞞老伯您說,我之所以打聽三義堂,是因為我有個姐妹被三義堂的人騙了去,至今下落不明,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這位姐妹深受其害,故而才來打聽。”

“姑娘,你的心真善良!”店老闆翹著雙指說,“你那位姐妹有你這麼一位講義氣的朋友,真是她的福氣。”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不過,三義堂把守很嚴,沒那麼容易混進去的。”

話中似乎有話。

“老伯,聽口氣你似乎對三義堂很瞭解?”

“不能說了解,因為常有三義堂的人在這裡會合,聽得多了也就瞭解一些了,當然我知道的那都是皮毛,深入一點的我也就不知道了。”

正談論著,外面一個魁梧漢子走了進來,開口便嚷嚷:“老魏頭,在幹啥呢,瞧你一大把年紀,還色心不改,咋的,看人家小姑娘漂亮,動了賊心了,小心你那身板能不能吃的消?”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萇老闆呀,今天哪陣風把你吹過來了,真是難得的稀客。”店老闆滿臉堆笑,熱情招呼,接著低聲又對南蘭說,“這是三義堂萇當家的,要想進入三義堂,把他伺候好,一定有機會。”

南蘭明白,忙上前打著招呼:“幸會,原來是三義堂萇當家的,我是魏老闆的朋友謝小瑩,很高興認識你。”伸出手去。

萇當家的望著她,小姑娘年紀不大,說話竟如此老練,看來也是一個常走江湖的。雖然不知此人來歷,但人家對自己如此恭敬,總不能擺著一副愛理不理的臭架子吧。

“幸會幸會!”萇當家的手與她握在一起,“既然謝小姐是魏老闆的朋友,我與魏老闆情同手足,也就是我萇某人的朋友了。”目光轉向店老闆,“老魏頭,平常看你大大咧咧,沒想到你隱藏的很深,啥時候交了謝小姐這麼漂亮的朋友,今日若非我撞見,不知你還要隱藏到什麼時候。”

“萇當家的你真會開玩笑,我的事啥時候瞞過你,她不過是我一個遠房親戚的女兒,剛剛來投奔我,今天剛到,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今天來,一下子就給你撞見了。”

南蘭想不到店老闆會幫她說話,內心感激,說:“俗話說:無巧不成書。第一天來投奔魏老闆就遇見了大名鼎鼎的三義堂萇當家的,說明我們之間很有緣分,萇當家的若不介意的話,小妹我這裡願認你為大哥。”說著話抱拳就是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萇當家的忙一把將她扶起。

大廳內人多嘴雜,不是說話的地方。店老闆忙將他們引到樓上雅座坐下。為了拉攏與萇當家的關係,南蘭叫了一桌好菜。

“來,萇大哥,小妹我敬你,感謝老天讓我認識了你這麼一位情深義重的大哥。”仰首一飲而盡。

江湖上最講究的就是義氣與豪爽。萇當家的立馬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說:“妹子,哥幹了,喝了這杯酒,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日後,妹子有什麼困難,儘管開口,只要我萇發能幫得上忙一定傾心盡力。”

南蘭要的就是這句話,但初次見面,哪可能就提出自己的需求,放長線才能釣大魚,只有等待時機成熟,才能讓人掉以輕心,戒驕戒躁,才能使計劃得以順利進行。

把酒言歡!臨別,南蘭索要聯絡方式,萇發說三義堂有規矩,為避免行蹤暴露,非成員之間不得留有任何聯絡方式,若有什麼需要可以找店老闆,他會幫忙轉告。

江湖上的規矩不可逾越,因此,南蘭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有店老闆可以轉達,也算是一個聯絡通道。為表示對店老闆的牽線搭橋,她給店老闆送了許多貴重禮物。

回到住所,仔細思考,南蘭得出結論,什麼三義堂的人吃霸王餐,其實根本不是,那家酒館就是三義堂與外界的一個聯絡點,那店員說三義堂人吃霸王餐,因為他是個外部人員,不瞭解內幕罷了。

要想打入三義堂內部,看來還得從店老闆那裡下手。她重金購買了許多禮物,請求店老闆進行幫忙。看到這些禮物,店老闆樂開了花,連連點頭說這一切包在他身上。

收人錢財,與人消災。兩人串通以南蘭尋求生計為由請求萇當家的幫忙安排照顧。萇發猶豫再三,最後因駁不開店老闆面子勉強答應下來。

“妹子,不是哥不想讓你進來,而是你不瞭解三義堂,這個地方魚龍混雜,一旦進來,就再也無法脫身了。”

南蘭故作懵懂地望著他。

“妹子,聽其言,觀其形,你一定是個見過世面之人。”萇發又說,“有些話不必我直言明說,相信你也一定猜得出來。哥不拿你當外人,希望妹子你也別拿哥當外人。看妹子氣質與打扮,不可能是因為生計而走投無路之人。”

這一點南蘭還真給忽略了,沒想到眼前這位看似粗獷之人對事物的觀察力與警惕性竟然這麼強。

看來要想打入其中並非簡易之事。

她想去請教阿亮——目前,只有阿亮對她關懷備至,若沒有自己這一段坎坷、屈辱歷程,她真願意把自己的這一生交給他,平平淡淡、默默無聞地去過一輩子,但是,幾次話到嘴邊都被她硬生生地給嚥了回去。

可這種想法瞬間便被她否認掉了,此時此刻,絕不能走漏風聲,一旦走漏風聲,必將前功盡棄,好不容易偵察到一點頭緒,不能讓自己的努力白廢了。

冥思苦想!

究竟怎樣才能打動萇當家的意念呢?看來只有一個字:錢!他們忙忙碌碌、打打殺殺,還不都是為了錢。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沒有錢是解決不了的事情,只要錢到位,一定能撬動他那堅守的意志。

她再次來到酒館,店老闆看到她立馬會意,將她安排到樓上雅座之中。不一會,萇發來了。店老闆端上酒菜,兩人對飲起來。

南蘭說:“大哥,不知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萇發依舊錶現的很為難,說:“妹子,我真搞不明白,像你身份這麼高貴,為什麼偏想著進我們三義堂呢?既然你把我認作大哥,哥也不想坑你,三義堂不是一個什麼好去處,而且我們從事的都是非法勾當。”

“我知道!”南蘭淡淡地說。

“你知道?”萇發吃驚,“你知道什麼?”

“江湖上的什麼幫、派、堂、館的,不是走私就是販毒,或者軍火什麼的。”

“你在江湖上呆過?”萇發更加吃驚,“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不會是警方派來的臥底吧?”

南蘭“撲哧”一笑:“你看我像臥底嗎,你這麼說也太抬舉我了。”由挎包中掏出一個大紅包,“大哥,只要你能幫小妹我進入三義堂,這裡面有十萬港幣,就算小妹我孝敬你的。”

聽說十萬,萇發立馬眼直了,魂沒了,直勾勾地盯著那紅包,十萬!對於長期生活在離島的人來說可以算是一筆鉅額。

看他的表情,南蘭就知道成功了,世界上什麼東西都行不通,唯獨錢到哪裡一行就通。

“行,這個忙大哥我給你幫。”萇發邊答應邊將紅包揣入懷中,也不找藉口了,也不問緣由了,“但是,進入三義堂一切必須聽我指令,違反幫規,被上面知道了,我也救不了你。”

“大哥,你放心好了,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小妹還是明白的。”

終於得以進入三義堂,目標得以前進一步。

隨著時間的推進,南蘭從同僚們口中得知,像他們這種堂口就有十多個,各堂口之間互不往來,各行各事,只有上層之間才可以聯絡,為的是萬一失手也連累不到其他堂口,碼頭、警署、政府……可以說士農工商都佈滿了他們的眼線,一有風吹草動,上面立馬便會得知。

可見,其幕後大佬勢力有多厲害,防範簡直做得滴水不漏。

一連數日,不見南蘭身影,阿亮忙將情況彙報給陳琳。

——原來他一直是陳琳安插在南蘭身邊的眼線。

南蘭性格她瞭解,倔強還有些剛烈,之所以忍辱偷生就是一個信念:復仇!這一段時間經常去離島,說明她發現了什麼,要不然不可能單獨行動的。難道說呂世安隱藏在離島?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危險了,當今社會危機四伏,不要說她一個,就是十個加在一起,也玩不過那狡猾的老狐狸。

但為避免打草驚蛇,她讓阿亮不動聲色,暗地跟蹤就行,並隨時彙報她的動向。隨即她又電話華叔,幫忙調查三義堂的來歷。本島之事華叔可以說無所不知,但離島之事就知之甚少了,不要說他了,就其他各門各派對“三義堂”這個名稱也都比較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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