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安全問題,楊辰就想在洪安住一夜再回去,二百多公里,至少得四到五個小時,到家就在晚上十點以後了。

這個點在路上跑可不安全。搬大石頭擋道的,撒釘子的,弄棵樹攔路的,只要你敢下車,就會被人圍上。

而且現在還沒有導航,有時候不知道路,你還得下去問路,問路就有風險。

但車上的魚等不到明天,滿滿兩大筐呢,再加上張宏文想著急摸車,因為楊辰許諾到路上沒人的地方可以讓他開開,他也不喜歡在外面住,覺得花錢。

兩個人從洪山出發,用了三個半小時,才走到春來市,光過渡口就等了一個小時,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兩個人停下來吃了點東西。

主要是這臺車不論轉向還是剎車,助力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全靠手腳用勁,開車真是個體力活,不象後世,只有那方面的開車才算。

又往前走了三十多公里,路開始變成小道,一開始穿行過的還是村莊,後來就變成了山。

烏黑的夜晚籠罩著世界,山與天之間,沒有明顯的界線。

暗黃色的燈光象兩根光柱,直插前方,張宏文快把臉趴到玻璃上了,替楊辰看著路。

那受過這罪的楊辰,也覺得開的特別難受,但又不能不走,停下來荒郊野外的,更危險。

現在這年頭,野外可怕的,不止是人,還有狼。

狼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怕的人,畏懼它的兇殘,不怕的人,認為它跟狗沒有什麼區別。

論和狼的親密接觸,楊辰很有發言權,上輩子,在一個風景區的裡面,楊辰接了幾套別墅的工程,工期長,價格高,除了原材料運輸不太方便外,算是比較肥的工程。

當然了,可惜不太符合政策,但只要業主掏錢,跟楊辰一個包工頭有什麼關係,就算是違建,也不會追究建設者的責任。

工程快要完工的時候,突然預報有大暴雨,甚至可能引發山洪和泥石流,安全起見,楊辰把工人都放假了,但是這裡這裡還存放著一批特別貴重的材料。

楊辰想著,只自己住的高一點,就算有山洪和泥石流又能怎麼樣。

在山的朝陽位置,有一個電工房,矮小卻很結實,下面的岩層看起來也特別堅固。

楊辰就把半個月的食物和清水都搬到裡面,反正也無家可歸,就當是感受自然之怒了。

雨下的確實特別大,山水混濁的像黃湯一樣,楊辰親眼看到一艘無人的衝鋒艇,只是打了個旋就沉底了。

光顧著看景呢,不知道什麼時候,屋子裡進來一隻哈士奇,淋的跟個孫子似的,站在牆角直抖。

那來的傻狗,楊辰也沒有當回事,反正無聊,有個伴也不錯,楊辰剝了兩根火腿腸扔了過去,這傻狗也不挑食,急不可耐地整根吞了。

吞完之後,還仰頭瞪著楊辰,似乎是讓楊辰再投。

楊辰卻沒有那麼多食物分享給他,剩下的麵包、泡麵、餅乾、榨菜扔給他也是浪費,楊辰就揮手讓它走開。

隨後楊辰雙手抱頭,躺在地鋪上發呆,雨聲淅淅瀝瀝個不停,很快楊辰就閉上了眼睛。

突然一種全身發涼的感覺湧上心頭,楊辰趕緊睜開了眼睛,就看到剛才那隻哈士奇一樣的傻狗正張開大嘴,露出鋒利的犬齒,兩邊正滴噠著口水,一步一步逼近。

雙方的視線剛一交織,對方就伏下了身子,做出了要撲的動作,楊辰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從枕下掏出一把西瓜刀來,直視對方。

雙方進入了對峙狀態,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就在楊辰手都開始發抖時,對方終於選擇了放棄,往後退去。

看對方還不想離開,楊辰反客為主,拿刀一步一步逼近。

對方大概覺得勝算不高,用兩隻幽綠的眼睛看了楊辰一眼,扭身衝入了風雨之中。

下山是不可能了,楊辰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食物收拾好,將其全部搬回一個完工別墅的三樓。

雖然在這泥石流的風險更大,但至少不用狼的威脅。

別墅的門緊鎖著,每一層的中間楊辰都做了隔離,即使如此,楊辰依然時不時地可以看到對方,站在山坡上跟楊辰對視。

冷漠、兇殘,看著楊辰的目光,不是敵人,不是對手,只是食物。

從那以後,楊辰再也沒有脫離人群的保護。

車子咣噹咣噹地前行著,時高時低,此起彼伏,轉過一個山頭,又是一個上坡,楊辰剛要踩下油門,突然看到半坡處,有一棵大樹將路完全擋住。

楊辰趕緊把車停下,對方選的位置相當好,衝不過去,退不回去。

“抄傢伙。”楊辰車都沒有熄火,至少有車燈照著,有人還能看到。

兩個人各拎了一根鋼管下車,車必須得保護好,不能讓他們破壞輪胎或大燈,至於其它的倒是不要緊。

“山裡的弟兄,請出來一見。”楊辰衝著前面高喊著。

兩個人緊靠車身,拿著鋼管看著對方五六個人從兩邊出現,站到了兩人的面前。

看到對方手裡的傢伙,楊辰心裡就是一寒,有拎著木棍、鐵鍁的,但領頭的那位,手裡卻端著一杆槍。

可能是獵槍,但已經無所謂了,只要不是假槍,都不是鋼管所能對付的。

“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兄弟幾個好久沒有喝酒了,請打發個酒錢,我們就不難為你們。”對方說話甕聲甕氣的,但聲音特別大,在寂靜的深夜,在山裡不停地迴響著。

“我們是替人接車的司機,身上沒什麼錢,這有五十塊錢,弟兄們拿去喝酒。”現在的世道沒那麼安全,楊辰身上還真沒有那麼多。

“不夠,至少五百。”對方果然不是那麼容易打發。

“我們也只是司機,沒有那麼多錢。”五百楊辰真沒有。

“那就把車留下。”對方另一個人發話了。

“哥們,我們是省廳的,你們要是還想再接受一次嚴打,只管把車扣下。”楊辰拍了拍車子,對他們說道。

“真的假的?”對方不肯相信,來回打量著車子。

“你們看看這車,一般人能有這車嗎。”好在這車是白色車身,又是皮卡,看起來威武十足。

“怎麼沒有警燈,你們也沒有穿警服?”對方還是不肯相信。

“我們是司機,哪來的警服,這是我們剛接的車,沒看車還是新的嗎,還沒有來得及安裝警燈。”

楊辰把鋼管揮舞的嗖嗖響,見對方還不很相信,直接把裡面的鋼筋擰出,用尖指著對方:“我告訴你們,如果我們把車丟這跑了,我們就叫臨陣逃脫,不說槍斃吧,至少得住半輩子,所以不讓我們好過,我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對方有些忌憚,搶劫是一回事,搶警察就是另一回事,幾個人退回去商量了一下,回過來說道:“你剛才說五十還算數不?”

“算數,但你們得先把樹給我們搬開,過了就給你錢。”楊辰氣勢反而上來了。

對方猶豫了一下,幾個人回去搬樹了,但拿槍的還盯著楊辰他們。

楊辰進到車裡面,張宏文站在車另一邊的踏板上,緩緩駛過,對方則是一步一步後退。

等過了大樹之後,楊辰反而停下車,從車裡走了下來,拿了五十塊錢扔到地方,對他們說道:“馬上就要開始第二次嚴打了,找個正經事幹吧,別再出來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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