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藉著抽菸的名義,楊辰和胡楓上了頂樓。

楊辰其實不想把敵意表現的那麼明顯,但胡楓卻想賣弄一下,楊辰只想跟著上來了。

“你知道這位的來頭不?”上來之後,胡楓把煙放到嘴邊,藉著吐煙的工夫,小聲問道。

“我要知道的話還會來問你嗎?”楊辰不想聽他賣關子,但他老是對胡楓賣關子,時間長了,胡楓也學會了。

“他也是借調過來,昨天剛辦好的手續。”見楊辰耐心十足的樣子,胡楓只好主動開口。

他本想讓楊辰主動找他來,結果楊辰一直很有耐心,反而是他沉不住氣了。

“借調就借調唄,這有啥稀罕的。”楊辰面上不以為然地說道。

心裡當然不是這樣想的,這絕對是衝著進入省廳來的,那就是對手了。

沒有人說省廳只進一個人,但在一個人都很難進去的情況下,突然多了一個競爭對手,那難度自然更上一層樓。

“你知道昨天誰送他來的嗎?你們市局的郭局長,而且他爸也來了,是你們市土地局的局長,也是一把手。”胡楓忍不住賣弄道。

“哦,大局長家的公子,怪不得伺候人這麼熟練呢,家學淵源。”一聽這麼大的來頭,那無疑可以肯定是想曲線進入省廳了。

不然的話來這窮鄉僻壤幹什麼,即使是下鄉鍛鍊也不會透過借調來呀。

“他爸是土地局局長,他不去土地局上班,怎麼跑來水利局了。”見胡楓只是笑不理會自己的吐槽,楊辰只好問出心中的疑惑。

“我在席上好像聽說,郭局長的女兒在土地局上班,你說這叫什麼?”老是被楊辰指點,好不容易指點楊辰一回,胡楓顯的很是亢奮,話都有點多了。

跟喝了八二年的假酒似的。

“互為人質,互相照顧,互相提拔。”楊辰只是思路受限,沒有往這方面想,一點就透,立刻就明白了。

照顧自家的孩子容易被說閒話,有理也要輸三分,照顧別人的孩子就不需那麼顧忌了。

我覺得他能力強,我就是要提拔他,他跟我毫無關係,咱們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說得過去。

你這邊把我兒子提拔成主任科員,我就把你女兒提成科長,怎麼著,這是我的權力。

怪不得郭紅星親自送過來呢,還指望人家照顧他女兒呢。

楊辰在心裡笑了笑,競爭唄,誰怕誰,你固然家學淵源,背後有人指點,但我幾十年的見識也不是白來的。

至於拼背景拼關係,楊家是落魄了不假,但楊老爺子可不僅僅只是一個退了休的縣委書記。

他是從正廳的位置上下來的,只是說基礎不穩,社會變化之後,能力或人脈不足以留在廳長的位置上,他要是不想回來,至少也得給他安排個副廳。

但他更想為家鄉的發展貢獻力量,所以回來繼續幹縣委書記,但實際上享受的是副廳待遇。

楊辰下樓了,剛拐過彎,田守義就帶著微笑走了過來,他的微笑,像極了春風輕輕拂過。

“周主任想回廳裡一趟,你送還是我送?”

“我是司機,當然是我送了。”楊辰如果說不送,指不定他會到周立本跟前說什麼壞話,

而且你不主動貼近領導,他會說你對領導心懷怨言。

減少並隔絕你跟領導的相處,你的印象在領導心目中會越來越不顯明,然後他打小報告才能一打一個準。

“沒事,我也會開車,這不是怕你到了省城沒地方住,還要再回來,後天還要再過去接領導。”對方一臉體貼的樣子。

看起來真像是為你考慮的樣子,如果不是表演的風格還略顯稚嫩,楊辰差一點就信了。

“不用,開車就兩三個小時,很快的。”面對競爭對手,讓他了解你的越少越好,楊辰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省裡有房。

如果被他知道了,他如果調查這個房子的來路怎麼辦?

你一縣城小幹部,哪來的錢買房?

女朋友送的,哦,女朋友呢?

跟殺人犯父親一塊跑了,哦,是不是你通風報信的?不然她為什麼把房子送你。

有些東西不需要證據,只要引起別人的懷疑就夠了。

田守義勉強笑了笑,他當然可以感知到楊辰的敵意,沒有才怪呢。

而且如果到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是他的競爭對手,也不會藉著這條路想進入省廳了。

“好,我去給周處買點水果,讓他在路上吃。”田守義笑完,扭身走了。

站在楊辰身後的胡楓衝楊辰翹起了大拇指。

你想虛與委蛇,我還嫌應付起來累呢。

誰叫你非要裝的一副很有涵養的樣子呢,有本事先發火。

楊辰也不是毫無準備,打個電話,晉懷安就送來兩隻獾。

前兩天聽說周處長的丈母孃被燙傷了,楊辰就開始留心,獾油可以治燙傷的寶貝,按道理說,該直接殺獾取油的,可楊辰擔心油容易被懷疑,效果再好的油,也沒有兩隻活蹦亂跳的獾直觀。

田守義殷勤地把周立本送上車,然後特意繞過來這邊叮囑楊辰開穩一點。

楊辰面帶微笑地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他多說。

路上,周立本一直閉目養神,看起來不太想跟楊辰交流,跟前兩天的表現幾乎判若兩人。

好在後面的獾非常配合地叫了兩聲,周立本不悅地問:“後面什麼聲音。”

“哦,我託老鄉抓了兩隻獾,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就活著放後面了。”

周立本立刻聞絃歌而知雅意,這是小楊聽到訊息了,特意跟自己準備的。

唉,小楊也這麼懂事,讓人難以取捨。

反正也不是自己說了算的,讓他們兩個自由競爭吧。

“小楊呀,雖然說小田也是借調過來的,但是你們兩個的角色是不一樣的,他一直坐辦公室的,對於檔案、資料等檔案管理工作比較熟練,你呢,對外部事務比較見長,所以你們也不是對手,要互相配合,好好把工作幹好。”

雖然是安撫,但也是周立本的真實想法,兩個人型別不同,現在爭也沒有什麼意義。

當然他不會說你們在我面前爭沒用,我又決定不了,那樣誰還尊重他。

“我知道,我們兩個呢,就相當於司機和秘書,都是服務您的。”楊辰當然知道這些,但該哄對方高興還是要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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