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更怕警察。

只有體制內的人,才感覺到之間巨大的鴻溝。

艾小虎是她姐喪偶之後,嫁了一個年齡大的老公,才把他帶到了省城,介紹了一個協警的工作。

四年多,始終沒能從臨時轉成正式,想盡了辦法也沒用。

因為東風路派出所的轄區內,有一個大的城鄉結合部菜市場,西邊又有一個長途汽車站,治安壓力一直較大,所裡的工作常年在分局排名倒數。

轉正的指標跟工作排名掛鉤,東風路派出所沒有,但就算有,艾小虎也知道落不到自己頭上,因為前面還有七八個人呢,哪一個不比自己背景厲害。

他甚至想盡辦法想轉到其它派出所,都沒有可能。

區分局,相當於縣局的級別,涉及的利益可能遠遠超過縣委,但獨立自主性卻相差很遠。

而派出所就是個派出所,在這個體系中,就是個底層的底層。

而人家呢,在縣局上班不說,還能夠借調到省廳,別人不知道這一步跨越有多大,艾小虎能不知道。

因為一件緊急案件,他也被借調到分局過,五天,案子一破,就被人家攆回來了,怕你賴著不走。

別說借調到省廳,就是借調到市局,就足夠他高興了。

首先,這是一種認可,對你能力上的認可,不然為什麼不借調別人。

其次,這是一個資質,受到了上級部門的肯定,同等條件下,你就比別人優先。

而且,能跟上面的人結識,留段香火情,指不定他們那個人哪一天就下來鍛鍊成了頂頭上司。

人家呢,直接省廳走起,開著其它地市借的車,拿著招待票住的大賓館。

他倒是不想討好,但臉上不由自主地就帶了出來:“吃過飯了沒有,要不咱們去街上吃點東西。”

“不用,就聊會天,咱們這也算是他鄉遇故知了。”楊辰真沒有什麼目的,就是純聊天。

人離家鄉越遠,就越有一種孤寂感,所以老鄉這個稱呼,只有到了外地,才知道代表著什麼。

艾小虎笑著坐了下來,同時還使眼色讓周喜燕也坐。

周喜燕都有點傻了,她不懂這些,只覺得平常艾小虎也是人五人六的,怎麼見了楊辰顯的這麼害怕,或者說畏懼。

你在省裡上班,他還在縣裡,借調不就是臨時來這裡上幾天班,然後再回去。

而且你還是警察,有什麼好怕的。

三個人聊了聊往日,很快就無話可說了,因為楊辰跟那些同學們也都不熟,而艾小虎他們兩個人,來了省城以後,很少回來,自然也沒了聯絡。

“辰哥,以後省城這邊有事,只管找我,或者找喜燕也行,她一直在附近,賓館的人都能聯絡上她。”要走的話,艾小虎很是熱情地表示。

“行,別的我也不多說什麼,你記得對周喜燕好點,別坑她就行。”楊辰忍不住還是說了出來。

“我知道,放心吧。”艾小虎臉上有些尷尬,嘴上答應著卻匆匆拉著周喜燕就走。

誰知道過了沒有一會,周喜燕突然給楊辰打來電話,問需不需要派一個小姐妹來陪他,有一個剛入行沒幾天長的還漂亮的。

被楊辰笑著婉拒,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抽泣聲,楊辰只好說道:“我真沒有歧視你們這個職業的意思,你情我願的事,很正常,一點也不稀罕,我只是不好意思,下次吧,下次再來肯定找你。”

說完楊辰趕緊解釋:“找你讓你介紹,不是找你那個,千萬別誤會。”

電話那頭“噗嗤”一笑,似乎是覺得害羞,過了好一會,周喜燕才接著說道:“你剛才說不常在省裡,有事該怎麼聯絡你?”

“你可以打這個號碼,然後讓他轉告我就行,如果有急事,可以去水利廳找李天國,託人或給他打電話,千萬不要直接去。”人誰還沒個三災九難的時候,找人幫忙很正常。

楊辰無所謂,但弄的李天國家庭不和或名聲有損就不好了。

“我知道,那個李處長我也認識,原來我在這裡是服務員。”周喜燕的聲音有些黯然,卻把楊辰嚇了一跳,還以為李天國也曾是她的顧客呢。

掛了電話之後,楊辰回想今天的遭遇,禁不住大笑起來,天下就有這麼巧的事,但對周喜燕,楊辰並無大多的同情之心,又不是有人不讓她走,還是自己想輕鬆掙錢。

第二天一大早,楊辰趕過去接周立本,周立本卻不好意思地說:“你先回去吧,這兩天我還有事,先不去平山了。”

楊辰很想說你倒是早說呀,我也不用在這等兩天了,少幹多少活,但只能點頭稱是。

回到平山,楊辰也懶得去籌備處,去家打了個照面,就直奔工地,馬上就要完工了,可得盯著點,很多問題最容易在這個時間點出現。

楊辰在工地待了兩天,眼看著就剩下收尾的工程了,剷車都派到別處了,楊辰也打算離開。

看到剷車的威力之後,其它的施工隊也來租剷車用,反正接下來的兩個月,剷車是不可能閒下來的。

就算賺的沒有這個工地多,兩個月也足夠再收回在一半的成本,不到半年的時間,買剷車的錢已經賺回來大半了,這能說不是個好投資?

楊辰走到半路的時候,似乎看到張宏文騎著摩托車從路的另一邊駛過,楊辰就把車停到路邊等他。

往前走只有一條路,肯定是去工地上找自己的,看這速度,應該不是小事。

過了一會,後視鏡裡一條黃沙巨龍滾滾而來,很快停到了楊辰的車邊,車門一拉,張宏文坐了進來。

一看他的臉色,楊辰就知道有事發生,張宏文遞過來大哥大,一邊說道:“剛才有個叫周喜燕的女的,給你打電話,說有急事找你,讓你給她回過去,號碼是……”

楊辰把電話回了過去,周喜燕應該是在那裡等著,接了電話就敘述開來。

昨天她在水利賓館,偶然聽到一個姓周的說起李天國的名字,另一個住在那裡的客人又趕緊制止。

她就覺得不對頭,那個姓周的是水利廳的,另一個一看就是做生意。

她覺得兩個人肯定要回房間密謀,就趁兩個人去衛生間的時候,迅速把他房間的電話打通,虛放著,然後去電話另一頭偷聽。

那個姓周的聲音較小,聽的不太清,好像說李天國後面有人,不好動,另一位就說道:“這個好辦,明天我找個人,騎摩托車撞他一下,也不弄死他,讓他去醫院躺兩個月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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