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說,他們兩個是一夥的,他們互相認識。”申明新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反駁道,地上太涼。

“來,把他們都帶走。”帶隊的警察干脆指揮下屬把人都帶回去。

回去以後你們怎麼施展關係,就不是我的事了。

“他受傷比較嚴重,剛給醫院打過電話了。”去警察局楊辰並不擔心,卻比較擔心段雙林的傷勢,半天了不說話,估計是昏迷了。

“行,小崔、大林你們陪他去醫院,等他清醒了,第一時間錄口供。”帶隊的警察安排道。

他喊的這個小崔卻引起了楊辰的注意,最後好像就是這個崔建東警察良心發現站了出來,並且拿出了他儲存下來的證據,才得以真相大白。

正好這個時候救護車也來了,楊辰趁著一起搬段雙林的時候,湊到對方的耳邊小聲說道:“崔哥,我一看你就滿身的正氣,這件事可能會有反覆,你能不能把關鍵證據保證下來。”

說的時候楊辰衝地上的刀示意了一下。

見楊辰走了出來,許嫋也趕緊湊了過來,楊辰小聲吩咐道:“你通知一下邊局,她知道我家在那,另外圍觀的這些人,你想法記下他們的姓名單位和住址,偷偷地,別被人發現。”

許嫋聰明地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反方向走向一邊。

到了局裡面,楊辰老老實實地報上了姓名年齡工作單位,然後就一口咬定自己是見義勇為,聽到有人喊救命才去。

別說聲音聽著像是同學,就是不是,他也會去的,這是一個新時代“四好”青年應該做的。

凌晨兩點四十,已經是呵氣成冰了,看著小嬸張紅霞和邊莉副局長為自己忙前忙後,楊辰的心裡一片火熱,這才是小叔留給自己的重要遺產。

在她們兩個的聯手努力下,楊辰才被定性為無辜群眾,至於是不是見義勇為,這個還要等案情明朗。

不過楊辰走出平山刑警大隊時,看到的卻是申明新和另一位走在前面,上了一輛紅色的桑塔納,在夜幕和燈光交織下,顯得分外詭異。

走之前申明新還用陰狠的目光看了楊辰一眼,眼神中著濃濃的恨意。

“切,打著養老院的旗號買個桑塔納自己用,也真好意思坐。”邊莉在旁邊不服氣地撇了撇嘴。

前兩年還只有書記縣長才有桑塔納坐,一般的常委和副處領導只能坐伏爾加、波羅乃茲,再低階就得坐麵包車或212。

現在隨著國產化率的提高,產量也在逐漸提升,副縣長都基本上人手一輛桑塔納了,當然了,有的是在分管的行局借的,有的是在行局分管的企業借的。

據楊辰所知,水利局都借出去兩輛桑塔納了。

但局長級別的,敢光明正大坐桑塔納的,真沒有幾個,重要的行局中,只有糧食局局長坐了一輛白色的桑塔納,還是市糧食局嫌不吉利,打下來的。

所以人家不僅坐的名正言順,還沒有縣領導三番五次地去借。

象民政局這樣,用養老院的名義買車,但養老院的孤寡老人誰能享受到,還不一直坐在曲局長的屁股下面。

“好好回去休息吧,明天不想上班的話我給你請個假。”邊莉帶著一臉的疲倦說完,轉身上了一輛昌河面包車,開車的是她的丈夫,在鄉鎮的供銷社當主任,對她基本上百依百順。

“咱們走吧。”楊辰只能跨步上了腳踏車,還是個女式的。

回到家後,張紅霞並沒有多說什麼,既沒有批評,也沒有贊同。

或許心裡在擔心,卻沒有表現出來。

楊辰能夠理解,他也不想讓張紅霞擔心,但處於剛才那種情況,干係到一條人命,別說還是同學,就是素不相識,他也會出手的。

人有所為,有所不為,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什麼,應該有一條清晰的界線。

如果於事無補,還讓自己也陷入險地,楊辰可能會猶豫觀察,他不是二十多歲的衝動毛頭小子。

但沒有不可承受的後果,他會毅然出手,絕不猶豫。

第二天楊辰照常上班,單位也沒有異狀,畢竟只是一起打架鬥毆案,不像前世那樣死了人,弄的全城風風雨雨。

只有趙麗隨口提了兩句,然後閆學峰附和了兩聲,因為他家就在附近,雖然趕到的時候已經散場了,但掌握的還是第一手訊息。

但在他的嘴裡,就誇張了很多,什麼刀光劍影,什麼血肉淋漓,什麼千鈞一髮,小蛇就要入洞了,英雄出手。

從這些訊息來看,事情的真相還沒有改變,仍然還是真實的情節,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扭轉。

至於說對方會不會因為變化而不像前世那樣扭曲法律,楊辰對人心的善良程度不抱幻想。

是什麼樣的人,就永遠是什麼樣的人,不會有所改變。

所以也不能坐看事情的發生,要做好二手準備,哪怕是沒用上呢,也好過於到時候手足無措。

又過了仍然是波瀾不驚的一天,事情的風向卻有所變化,趙麗麗說起突然又有了新的流言,行兇謀刺的不是申衙內,而是那個受傷的,申衙內才是見義勇為。

說這個流言的時候,趙麗麗一臉的不信,誰都知道一個著名的縣城紈絝子弟突然變的正氣凜然,肯定是有鬼。

但就象老祖宗留下來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做人準則一樣,跟自己沒有利益衝突,管他誰是正義的一方呢。

楊辰偷偷去醫院看了一次,雖然段雙林仍然還在醫院接受治療,但病房外守著的三個警察證明了警察絕對不是拿他當受害者對待。

楊辰沒上去打草驚蛇,悄無聲息中選擇了轉身就走,想要真正改變這件事,需要做很多很多工作。

越是不發達地區的基層,地方勢力就越強大,只要不與國家大政方針相對抗,他們就可以玩弄權力,對底層群眾來說,他們本身就是政權。

一個局長不算什麼,但在一個縣也是最頂尖的幾十人之一,而人大副主任現在沒什麼實權,但卻能維持住他在人大副主任之前的權力影響力。

而現在的楊家,已經像是失去了蒼天大樹的藤蔓,上面固然還勾連著其它的大樹,下面還是根深蒂固,但中間這一段,已經成了薄弱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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