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嬪妾恭送齊妃娘娘。”

聽著齊妃的腳步聲離開,安陵容起身,看著對方匆匆而去的背影,暗自搖了搖頭。

做著聖母皇太后的美夢,最終卻連性命也不曾留下,唯一的兒子還被革除黃帶子,出嗣成了老八的兒子,真是時也命也。

齊妃不知安陵容對她的嘆息,幾乎一路小跑著進了景仁宮寢殿。

此刻皇后剛剛起身坐在鏡子前。

齊妃行了禮,起身笑道“娘娘今日起的晚些,否則臣妾就該遲了。”

本是說自己來遲,但一句話就讓皇后臉上的笑意斂去。

見皇后不曾理會自己,齊妃在旁挪了挪腳步,又道“皇后娘娘,今兒個倒是有個人,比臣妾來的還早呢。”

皇后又豈能不知安陵容早來?

只是她也不想跟齊妃鬧的太僵,遂開口狀似疑惑道“哦?齊妃侍奉本宮一向勤謹,還有比你來的更早的?”

齊妃一聽此話,立刻湊近了幾分,頗有些打蛇隨棍上的意思“是啊娘娘,臣妾進來時,延禧宮的安常在早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瞧著是來了不短時辰的樣子。”

皇后點點頭“昨日她侍寢,今日來的早,倒也不算什麼。”

齊妃聞言啊了一聲,神色間立刻多了幾分不滿。

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皇上,此刻聽聞站在外頭的人昨夜侍寢,又哪裡還能淡定。

氣恨恨的一甩帕子“我說呢,哼…”

鏡子中,皇后的嘴角閃過一絲不屑笑意,示意剪秋加快動作,便不再開口。

……

殿外,安陵容主僕二人又等了片刻,身後再次傳來腳步聲。

轉首看去,安陵容身子微微一僵。

沈眉莊。

若說虧欠,安陵容也只覺虧欠了眼前之人。

扶著秋芳的手微微顫了顫,如今重來一遭,自己並不曾與她們相熟,倒也不必表現的太過親密了。

片刻,對方已經走到自己身前,安陵容再次屈膝垂首“嬪妾給沈貴人請安,貴人萬福金安。”

沈眉莊眼下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烏青,見安陵容如此,忙伸手笑道“安妹妹客氣了,趕緊起來吧。”

“多謝沈貴人。”

安陵容笑著起身,腳步下意識的退開兩步,不曾抬頭看向對方。

沈眉莊卻好似對安陵容很是好奇一般,看了對方片刻,再次笑道“安妹妹瞧著是個溫婉人兒,就連我見了,也覺得親切呢。”

沈眉莊此話說的突兀,讓安陵容一時愣住。

張了張嘴,片刻才開口道“沈貴人…我…”

“妹妹不必如此客氣,倒是我唐突了。”沈眉莊見狀笑了笑,似乎發現了自己的唐突。

安陵容搖搖頭“貴人客氣了,嬪妾不敢當。”

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已經沒了再繼續的道理。

兩人各自轉身,看向景仁宮正殿,都沒再開口。

安陵容想著剛剛兩人的對話,默默揣摩著沈眉莊的用意。

沈眉莊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安陵容不能一言概之。

但自從小產事件,對皇帝徹底失望後,倒是算得上人淡如菊。

但在此之前呢?

一個十來歲的少女,到底是對皇帝還存了幾分念想的,加之對方眼下的無情,想必昨夜也定然不曾睡個好覺。

倒是怪不得今日會同自己說這般的話了。

不等安陵容再多想,景仁宮正殿大門已然被推開。

皇后身邊的繡夏快步出來,朝兩人屈了屈膝“兩位小主久等,皇后娘娘吩咐,請兩位小主先到殿中坐等便是。”

沈眉莊位分高些,自然是由她開口。

上前一步,沈眉莊笑道“多謝姑娘告知。”

說罷又轉首看向安陵容“安妹妹,一道進去吧。”

安陵容笑著頷首,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景仁宮正殿。

此刻距離請安的時辰已經不長,兩人各自坐下後,殿中便開始三三兩兩的進人。

進人倒也罷了,只是如今位不如人,進來一個安陵容便得起身請安,少有同在常在位分的,自然也要行平禮,倒也真真是累人。

又等了一炷香功夫,皇后終至,眾人各自起身,待皇后坐下,才齊齊屈膝“臣妾/嬪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皇后瞧著華妃空置的位置,眉眼間閃過一絲冷色,仍是笑著道“都起來吧。”

眾人起身各自坐下,安陵容又獨自起身走到正中間跪下“請皇后娘娘再受嬪妾大禮。”

六肅三跪三拜禮成,皇后再次開口“昨日侍寢,今日就讓妹妹行這樣的大禮,實在是為難你了,只是祖宗規矩不可廢,妹妹快起來吧。”

“皇后娘娘言重了,嬪妾得皇后娘娘關照,區區禮數本就是應盡之務。”

安陵容言罷,起身站好,皇后才再次開口“妹妹瞧著瘦了些,進宮了可要好好將養著,爭取早日遇喜,才是正理。”

“是,嬪妾謹遵皇后娘娘教誨。”安陵容再次一屈膝,恭聲應道。

“剪秋,去把本宮準備好的禮賜給安常在。”

剪秋聞言端著個銀盤上來,秋芳也從側邊上前幾步,伸手替安陵容接過,皇后這才又賜了座。

安陵容這邊剛剛坐下,殿外便響起太監的唱唸聲“華妃娘娘駕到。”

安陵容這幾乎屁股剛剛沾到凳子,又下意識的要站起身,可餘光一瞧身邊人都沒動,又不動聲色的坐了回去。

華妃扶著頌芝嫋嫋婷婷的走進來,經過安陵容時,腳步一頓,目光中閃過一絲冷色,嘴角一勾,便又朝著前方走去。

行至自己的座椅旁,華妃膝蓋稍稍一彎,也不見她真正跪下去,便又直起了身子“給娘娘請安。”

皇后面上不見絲毫變化,開口道“妹妹客氣,坐吧。”

“謝娘娘。”

華妃如此作為,自然早已經讓對面的齊妃不滿。

是以,她剛剛坐下,齊妃看似關懷的開了口。

“本宮記得,昨日皇上翻的是安常在的牌子,怎的華妃今日也如此晚來?莫非是身子不適?”

這話聽著像是關心華妃的身子,實際卻是將安陵容事情的事攤開說給華妃聽,自然是讓對方立刻冷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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