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點了點頭“今日辛苦言公公了,如今知道了公公在何處當差,若是往後有什麼要勞煩的,還請公公萬勿推辭。”

安陵容話落,月明遞了個荷包出去。

言規雙手接過,也不見對方試探荷包中銀錢多少,只恭恭敬敬的給安陵容行了個禮“安常在客氣了,小主但有吩咐,奴才定不會推辭,還請小主放心。”

“如此,想必公公還有旁的事要忙,我就不留你了。”安陵容再次頷首,出言送客。

言規這才復又躬身,轉身離去。

安陵容收回目光,扶著月明的手,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從前住了許久的地方,自己終於又來了。

在門口站了片刻,安陵容正欲抬腳邁入,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輕蔑聲音“這是哪位,也能住到咱們延禧宮來?”

安陵容聞聲面上閃過一絲厭惡之色,如此蠢貨,能入宮,還真是祖墳冒了青煙了。

斂去思緒,安陵容轉身,便看到夏冬春一臉倨傲之色的站在自己不遠處,看向自己的神色卻極為不屑。

從前自己是答應,對方是常在,官大一級壓死人,後宮位分同樣如此,自己才不得不卑躬屈膝。

可如今兩位同在常在位,哪裡又需要給對方什麼面子?

嘴角一彎,安陵容便出了聲“你不認識我,我卻也不認識你,不過若是懂些禮儀,見了人就該自報家門,而非似你這般口出狂言了。”

夏冬春雖然蠢,但還是能聽得懂人言的。

安陵容此話出口,立時雙眼一瞪“放肆!”

“放肆?”安陵容嗤笑一聲,正要繼續開口,身後便傳來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

“小主!”

安陵容聞聲轉身,一見來人目中便閃過一絲驚訝,竟是秋芳?

秋芳動作極快,三兩步便行至自己身邊,又屈膝跪下“奴婢秋芳,給安常在請安。”

安陵容聞聲忙道“趕緊起來吧。”

秋芳躬身謝過,起身後卻身子一轉,看向了夏冬春,語氣卻沒有幾分恭敬“見過夏常在,我家小主是安常在。”

夏冬春呼吸一滯,進宮的這段路上,便是夏冬春自己不開口,她身邊的人也早已經把同住延禧宮的人打聽清楚了。

只是她一心以為安陵容從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遠道而來,能是什麼厲害角色?

她不敢在富察貴人面前多口,自然想要在安陵容面前找些威風來。

卻沒想到不管是安陵容,還是對方身邊的奴婢,都是如此的……不上道。

一時之間,夏冬春站在原處,咬著牙,卻不知要如何開口。

安陵容暗自恥笑一聲,開口道“秋芳,走吧。”

主僕三人轉身離去,獨留下夏冬春一人站在原處,狠狠罵道“賤人!”

可又顧忌著什麼,聲音壓的極低。

安陵容自然不會再多放心思在夏冬春身上,她此刻心中滿腹疑惑,只等著要問清楚。

可進了西偏殿,還不等她發問,已經在秋芳的示意下,底下呼啦啦跪了一片。

安陵容目光一掃,便看到跪在首位的寶娟,心中暗自警惕,看來面對皇后的手段,還真是半分鬆懈都不能有。

秋芳瞧著安陵容坐定,開口笑道“小主,此次您雀屏中選,內務府撥了四人來伺候。”

說著,秋芳朝前走了兩步,抬手指了指前方兩個宮女“除了奴婢,宮女還有寶娟、寶鵲兩人,除此之外,還有小連子,平日負責咱們殿裡的一些體力活兒。”

安陵容聞言點點頭,並沒有對這幾人有什麼指望。

但到底如今自己只是個常在,便是明知道其中有別人的釘子,也不能做什麼。

只象徵的說了兩句,讓月明一人賞了五兩銀子,便讓眾人下去,只留下了秋芳與月明。

待幾人都下去,安陵容才笑道“本以為教引姑姑去的是旁人,我再沒有讓你留在身邊的機會呢,不想今日倒是得了這麼個驚喜。”

秋芳頷首笑道“小主如此看重奴婢,自然是奴婢的福氣,只是這人情難得,奴婢耗盡了人脈,才求得到小主身邊伺候的機會,教引姑姑一事,卻實在是有心無力,還請小主莫要見怪。”

安陵容點點頭,心中對秋芳的做法倒是有幾分瞭解。

尋常宮女二十五歲便可出宮歸家,留在宮裡的,要麼就是家中沒有什麼人,要麼便是家中人根本無法依靠。

不管是哪一種,她們都得給尋一個能讓自己安度晚年的好去處。

安陵容選秀之時,主動尋自己說話,事後秋芳又讓人打聽過安陵容的來歷。

一個根基不穩的常在,最需要的是什麼?

自然是自己這麼一個對後宮事瞭解甚多的‘嚮導’。

雙方各取所需,一拍即合,對秋芳想要到安陵容身邊伺候的心思,倒也沒什麼好驚訝的了。

兩人將疑惑解開,安陵容又道“秋芳,聽說東偏殿住的是富察貴人?我要不要去給她請安?”

此問,乃是低位嬪妃應盡之務,如今自己剛剛進宮,自然不想弄出什麼么蛾子出來,平白讓旁人質疑。

秋芳聞言應聲道“小主,富察貴人早幾日入宮,想必早已經收拾妥當,咱們住在延禧宮,您去請個安也是應該,不過還是奴婢先去探探口風,莫讓小主空跑一趟。”

安陵容點頭道“如此就辛苦你了。”

秋芳應聲下去,安陵容身子稍軟,也不再坐的筆直。

今日這一上午,可實在是有些累著了。

月明走到身後,替安陵容捏著肩,開口問道“小主,這秋芳是您的舊識嗎?”

安陵容搖搖頭,示意月明到門口看了一眼,確定再無人在側,才開口道“不過是選秀之時見過一面,只是她到底是宮中的老人,你見了,叫一聲姑姑便是,旁的自然是以我為主。”

見月明點頭應下,安陵容再次道“只是那叫寶娟的,瞧著就不怎麼像個安分的,如今咱們在宮中不比家裡,你要替我好生的看著她,不要讓她出了什麼么蛾子。”

月明哎了一聲,應下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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