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嬪應聲端起茶盞用了一口,頓時目中一亮“妹妹這是什麼茶,喝著倒是很香。”

“這是前些日子內務府送來的徽州松蘿,聽內務府的人說,也不是什麼太過名貴的茶,若是姐姐喜歡,一會兒我讓月明裝一些,給姐姐帶回去。”

“哪裡能要妹妹的東西,左右宮中人少,我若是想喝了,就常來妹妹這便是了。”

齊嬪這般聽著親近的話,倒是讓覺得更是詫異。

便是安陵容說曾經私下與對方見過幾面,也讓她一時無法理解,兩人是何時這般要好。

齊嬪在延禧宮坐了將近一個時辰,外頭兩個孩子才滿頭大汗的進了門。

齊嬪見狀,拉過弘時有些急切的道“你這孩子,怎麼能讓弟弟鬧成這樣 ?”

弘時聞言還未說話,弘昭先拉住了對方“齊娘娘,是我要玩的,不怪哥哥!”

齊嬪失笑,卻先拉了弘昭到跟前,將他頭上的汗擦去,才又朝弘時招了招手“過來。”

弘時知道齊嬪要做什麼,可在安陵容兩人跟前卻有些害羞的模樣。

微紅了臉道“額娘,兒臣自已擦。”

齊嬪這才反應過來,把帕子遞給弘時“隨你吧。”

待弘時接過帕子,又垂首道“玩了這麼許久,弘昭肯定餓了吧?”

弘昭低頭摸了摸肚子,抬頭露了個笑“嗯,弘昭餓了!”

齊嬪笑著看向安陵容“時辰不早,妹妹趕緊帶七阿哥用膳吧,我就和弘時先回去了。”

“姐姐來了這般久,不如也在我這用膳吧?”

齊嬪擺了擺手“罷了,我看著孩子渾身都溼了,得趕緊回去給他換身衣裳才是。”

安陵容聞言又轉首看了弘時一眼,也不強求,點了點頭“也好,否則著涼了可是不好,那我就不留姐姐了。”

起身送了齊嬪母子出去,安陵容又讓月明帶著弘昭下去換衣裳,直等著殿中只剩下她與沈眉莊兩人,對方才終於開了口。

“我瞧著你與齊嬪的關係,倒是好了許多。”

“姐姐不知道,齊嬪被禁足許久,還是我在皇上跟前提了兩句,才讓她解了禁足,也是我,在景仁宮外同齊嬪說了兩句話,讓她認清了一些事實。”

瞧著安陵容目光幽幽,引得沈眉莊心中好奇突起“你說了什麼?”

“姐姐,齊嬪給定妃下了夾竹桃之毒,此事是板上釘釘,辯無可辯,但她為何要這般做呢?”

話到此處,安陵容冷笑一聲“齊嬪自已已經說了,是剪秋在她耳邊嘀咕,說定妃出自滿軍旗,若是生下阿哥,必然會威脅三阿哥的地位,她才會一時昏了頭,跑來延禧宮給定妃下毒。”

“剪秋此舉何意,姐姐應當也是明白的,我不過是將此事挑明瞭,讓她看清,到底是要兒子,還是要忠心於從未將她當成過自已人的皇后。”

“齊嬪雖算不得多麼聰明,但這些事情,還是能看的清楚的,自然要來同我交好了。”

沈眉莊神色一閃“可若是如此,弘昭不也是阿哥嗎?”

“姐姐,我要的又不是她真的與我一條心。”

安陵容伸手拉了沈眉莊到身側“她又不是我與姐姐這般親近的關係,只要她能不再當皇后的筏子,旁的事,咱們如今又何必自擾?”

沈眉莊大概明白了安陵容的意思,點了點頭“你自已心裡有成算,我就不多說了。”

“那可不行,我一人哪裡能想的多全面?可少不得姐姐多多提醒呢。”

安陵容說著把腦袋靠到沈眉莊肩上“姐姐,還是趕緊把那梅子拿上來吧,說了這麼久的話,又有些難受了。”

沈眉莊一聽這話,立刻急的站起身,忙讓採月把收好的梅子端上來“瞧瞧你,真是的,難受就早些送客便是了,何苦自已忍著。”

安陵容捏了顆梅子入口,笑眯眯的看了沈眉莊一眼,沒再開口。

……

延慶殿。

自從胤禛登基,齊月賓便住到了這遠離東西六宮的延慶殿。

齊月賓在王府時,身子便廢了,加之華妃的緣故,縱使從前高居妃位時,後宮的奴才們也明白,這位端妃娘娘是全然不必有幾分尊敬的。

如今齊月賓成了貴人,更被皇上下了禁足的旨意,所以延慶殿更是如一潭死水般,再無半分波瀾。

衣裳一向是吉祥親自喜的,可就連如今御膳房送來的吃食,也大多成了冷的。

而今夏日已至,延慶殿卻是連冰,都用不上一塊。

寢殿內,齊月賓躺在床上,便是在這樣的燥熱天氣,對方身上也仍舊蓋著一床被子。

吉祥滿面愁色的端著個碗進來,走到床前“小主,奴婢剛去太醫院拿的藥,您起身趁熱喝了吧?”

齊月賓緩緩睜開眼睛,有些費力的側頭看了吉祥一眼“有年世蘭的命令在,太醫院還有人敢給你拿藥?”

只是剛一句話出聲,齊月賓便連連咳嗽數聲,竟是連臉都咳紅了。

吉祥端著藥碗,目中泛起晶瑩“小主,今年皇上去園子裡早,華妃也跟著去了,如今並不在宮裡。。”

齊月賓聞言苦笑一聲“原來如此,你端來吧。”

吉祥見齊月賓應了,忙放下藥碗,扶著對方半坐起身,才將藥送到跟前。

也不必一勺勺的喝,齊月賓接過藥碗,仰頭一飲而盡,似乎全然品不出那藥的苦澀。

吉祥遞了個帕子過去“小主。”

齊月賓伸手接過,掖了掖嘴角“今年還是欣嬪留在宮裡嗎?”

“小主,今年淑嬪自請留宮,如今便是她負責六宮事務,留下來的除了淑嬪,還有賢嬪和齊嬪。”

“今年去的人倒是多。”

齊月賓冷笑一聲“皇上怕是早已經忘了,還有我這麼個人,日日在延慶殿苟延殘喘吧。”

“小主,您別這麼說,若不是年家勢大,皇上也不會如此難做。”

吉祥的話讓齊月賓又是一聲冷笑。

跟著咳嗽了兩聲“你當咱們這位皇上,是個什麼深情之人嗎?便是沒有年家,我就能在後宮之中活的像個主子該有的模樣?也不過是痴心妄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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