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發了怒,在場眾人,自然是索綽羅氏這位局中之人最為擔心害怕。

但如今事情一步步發展到她根本沒有想過的地步,她自然也沒有什麼能阻止的辦法。

胤禛動怒,蘇培盛也不敢耽擱。

轉身匆匆便出了門。

……

鍾粹宮。

偏殿中,博爾濟吉特氏手中捧著本薄薄的冊子,正看的入神。

她雖來自草原,但卻對漢人的詩詞歌賦很是喜愛。

甚至因此,給身邊伺候的侍女,都取了漢人的名字。

但到底蒙古血脈,身量較之尋常後宮女子倒是顯的更高些。

只是許是因為入宮時間久了,日子不似從前在草原那般舒心隨意,如今瞧著,倒是比剛入宮時候,更加弱質纖纖了幾分。

“雲若,給我倒盞茶來。”

博爾濟吉特氏開口,聲音聽著竟也比往常變的柔和了許多。

“是。”

身邊那叫雲若的宮女屈了屈膝,轉身下去,片刻便端了盞茶上來“小主。”

放下手中冊子,博爾濟吉特氏轉首看了一眼,輕嗅了嗅“是香片?”

“是,如今咱們宮裡沒有什麼好茶,唯有這香片,從內務府買來也不算貴,還能用些今年剛供上來的,小主看看,可還合口味?”

雲若的語氣,似是因為宮中有些難熬的日子,而帶上了幾分不忿。

但博爾濟吉特氏卻仍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見任何異樣。

“你這丫頭,如今是在紫禁城,不是在草原,你說話還這般的不顧忌,進宮這麼些年,怎的也不見個長進?”

博爾濟吉特氏這話說的雖然聽著重些,但語氣輕柔,雲若顯然也是瞭解自家主子性子的,面上也不見半分害怕。

笑嘻嘻的湊近了博爾濟吉特氏“小主,奴婢明白的,出了這個門,奴婢的嘴巴可閉的緊得很呢。”

“偏你會說。”

博爾濟吉特氏瞪了雲若一眼,端起茶盞用了一口,又道“這幾日我看翠凝見天兒的往外跑,可是她有了要去別處伺候的心思?”

“奴婢瞧著她,就不像是個安分的,平素也根本不來小主身邊伺候,早早的去了別處也好。”

“我入宮多年,只得見皇上一面,這紫禁城是個什麼地方,這麼幾年下來,你也該知道的清楚,區區貴人貴人,一眼就是看到頭的日子,她們不願意在這伺候,也不算什麼稀奇。”

博爾濟吉特氏聲音平淡,似乎絲毫不因為底下人有了二心而有半分不滿。

一句說罷,頓了頓,又道“她要走自然是可以,但不能做了旁人的筏子,害了我還能平安的出了鍾粹宮的門,這兩日仔細盯著她,不要出了什麼岔子。”

“是,小主放心,奴婢會看好了她。”

雲若此話剛剛落下,外頭便響起一陣匆匆的腳步聲。

而後一個小太監的聲音突然響起“小主,蘇公公來了。”

博爾濟吉特氏聞言一愣,同雲若對視一眼,兩人目中都是不解。

“蘇公公?是皇上跟前的蘇培盛蘇公公?”

下意識一句問話出口,外頭立刻有了回應“雲若姐姐,正是蘇公公,還請小主趕緊出來吧。”

這下子兩人面色更見疑惑。

也不管兩人不解,畢竟入宮這麼多年,這位太監大總管,是半步也未踏足過鍾粹宮。

就連當年侍寢那日,也是蘇培盛的徒弟小夏子來傳的訊息。

這會兒不年不節的,對方突然到訪,卻是不知為何。

博爾濟吉特氏不敢怠慢,扶著雲若起身,正要朝外而去,卻突然想到什麼一般,腳步一頓。

“雲若,我出去見蘇培盛,你立刻把我的寢殿仔細檢視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蘇培盛來的突然,我有些擔心,是翠凝出了問題。”

“是。”

見博爾濟吉特氏面色凝重,雲若忙點了點頭,鬆開扶著對方的手,不等博爾濟吉特氏出門,便匆匆轉身進了寢殿。

博爾濟吉特氏手中帕子交纏片刻,壓下心中的疑慮,也不必有人扶著,自已就抬腳朝著外頭而去。

剛踏出殿外,蘇培盛的聲音便跟著響起“奴才給貴人請安。”

博爾濟吉特氏一抬手“蘇公公免禮,不知這會兒,可是皇上有什麼吩咐?”

蘇培盛復又打了個千兒“回小主的話,皇上請貴人去一趟延禧宮,還請小主收拾收拾,這便跟著奴才去吧。”

“延禧宮?”

博爾濟吉特氏不解“還請公公指點。”

蘇培盛擺了擺手“貴人客氣了,哪裡說的上指點二字?只是今日的事情涉及三公主,奴才所知也不多,但皇上生了大氣,怕是耽擱不得,若是小主沒有什麼旁的事,還請趕緊動身吧。”

蘇培盛如此態度,更讓博爾濟吉特氏心中微微發寒。

撐起笑臉點了點頭“如此,還請公公先行,我收拾妥當立刻便前往延禧宮。”

“是,奴才還要去延慶殿請端嬪娘娘,就不能等著小主一道出門了,還請小主直接去延禧宮便是。”

“如此自然不好耽擱蘇公公的時間,您請便。”

“奴才告退。”

蘇培盛匆匆離去,博爾濟吉特氏在門口站了片刻,卻是越想越覺得心中發慌。

轉身匆匆進了寢殿,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雲若便一臉驚恐的湊上前,手中還緊緊地攥著個小小的瓷瓶子。

博爾濟吉特氏見狀哪裡還不知道,自已的寢殿中竟真的查出了有問題的東西。

“雲若,這是什麼?”

雲若微鬆開了手,聲音中竟突兀的有了幾分乾澀“小主,瞧著像是斑蝥之毒,被人以清油混合後裝在這瓶中…”

“你是懂幾分醫術的,趕緊說,這東西有何用處?”

“小主,此物若是塗在人身上,不出一個時辰,必定口吐鮮血而亡!”

雲若一句話,說的博爾濟吉特氏身上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這是有人要害自已?

不對,自已一個不得寵的貴人,誰會費盡心思要自已的性命?

既不是要自已的性命,那便是……

栽贓了。

一念及此,博爾濟吉特氏頓時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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