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胤禛在,一場滿月辦的也算是規規矩矩,無人敢出什麼么蛾子。

但也正是因為對方在,氣氛也少了許多歡樂。

年羹堯立了大功,今兒這牌子自然是不必再翻的。

甚至不必等到日暮西垂,午膳剛剛用完,胤禛便領著華妃去了翊坤宮,著實讓她在眾嬪妃面前好好的長了一回臉。

只是對此本就是無所謂的態度,神色如常的送了諸人離去,剛剛回到正殿坐下不久,秋芳便推門進來“娘娘,富察夫人來了。”

安陵容眉頭一皺“也沒聽說她今日遞了牌子進來,怎得這會兒突然進宮?”

“奴婢已經讓人問過,說是牌子是遞到了景仁宮,皇后親自允下的。”

口中輕嘖了一聲,安陵容也不管其他“就說本宮這會兒正忙著,讓她到西暖閣去候著。”

“是。”

秋芳應了一聲,正要轉身下去,便見言歸匆匆進來,面上還帶著一副凝重之色。

見此,秋芳朝外走的腳步立時頓住。

片刻間,言歸已經匆匆到了近前“娘娘,外頭那位富察夫人的事,查到眉目了。”

安陵容笑著一揚下巴“說說看。”

“娘娘,跟富察夫人接頭的,是住在鍾粹宮西偏殿的,博爾濟吉特貴人身邊的人。”

“誰?”

安陵容一臉錯愕之色的看著言歸,一時都有些愣住。

博爾濟吉特氏?

這個透明人一般的存在,幾乎已經從自已記憶中消失。

畢竟,前世今生,對方都從沒有入過胤禛的眼,也從來沒有在後宮眾人面前顯露分毫。

到了如今,甚至給皇后請安都已經不怎麼能見到對方的人影。

這麼一個幾乎在宮中絕跡的人,哪裡來的人脈,去做這樣的事情?

這樣的結果,實在是讓安陵容萬分不解。

“娘娘,就是上次與富察夫人接頭的那人,咱們的人親眼見她進了鍾粹宮,如今鍾粹宮中也就只有博爾濟吉特貴人一人居住。”

言歸話到此處,頓了頓,又道“為保險計,奴才已經悄悄讓人細細問過,那人確實是鍾粹宮博爾濟吉特貴人身邊的人。”

神色頓了頓,安陵容仍舊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可轉念又想到博爾濟吉特氏身份特殊,比之華妃,似乎更讓皇帝忌憚。

畢竟如今與草原的關係,似乎並不似先帝在時那般親近。

皇帝能讓一個將軍的妹妹用了歡宜香這樣的好東西,又怎麼可能會讓博爾濟吉特氏生下帶有草原血脈的孩子?

想必這位的日子,在宮裡也定然是不好過的。

如此想來,對方想要個公主養在膝下,也不算多麼難以理解。

可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博爾濟吉特氏同樣窺透此點的前提下。

但她一個入宮之後,只見過皇上一面的貴人,真的能看透這些嗎?

安陵容只覺得腦中思緒有些混亂,抬手捏了捏眉心,又道“秋芳,延慶殿那如何了?”

秋芳搖了搖頭“娘娘,目前並無異常。”

一句說罷,又道“可上次言歸不是說,那人直呼背後之人娘娘嗎?博爾濟吉特貴人如今可當不得如此稱呼。”

“在身邊伺候的,聽的也不一定是自已主子的話,這事兒不可放鬆警惕,讓人繼續盯著,既然已經找到了人,往後再查起來,也就方便的多了。”

“是,奴才明白了。”

“去吧,讓索綽羅氏去西暖閣等著便是。”

安陵容吩咐了一句,又示意言歸上前,附耳吩咐了一句,才又坐直了身子。

秋芳兩人下去,安陵容端起手邊茶盞用了一口,將這些事情全部串聯起來,想了又想,卻還是沒有想明白,此事到底是誰在背後動手。

放下茶盞,安陵容起身進了偏殿。

弘昭午後鬧騰了許久,三公主又小,這會都已經睡著了。

陪了兩個孩子許久,又叮囑乳母仔細照顧,這才起身,緩步朝著西暖閣去。

這前後已經半炷香功夫過去,秋芳等人得安陵容吩咐,自然也沒有人在西暖閣陪著索綽羅氏說話。

只上了一盞茶,便將對方扔在西暖閣,無人理會。

等了這麼許久,索綽羅氏已經很是有些不耐煩。

但到底是在宮中,她也不敢說什麼。

只是雖沒有出口抱怨,面上的神色已經很是有些不耐。

安陵容讓月明突兀推門,看到的便是索綽羅氏一副不滿神色。

聽到推門聲音,索綽羅氏神色未及變化,轉頭便對上了安陵容的目光,頓時心中一驚。

迅速調整過來,面上撐起一分訕訕笑容,起身屈膝“給淑嬪娘娘請安。”

月明退開兩步,伸手扶住了安陵容。

只是主僕兩人也不邁步進門,安陵容笑了笑,開口道“今日夫人又是來看公主的嗎?”

索綽羅氏見安陵容如此態度,心中也不知怎的,沒來由升起一絲惴惴不安。

但如今到了旁人的地盤,也只能恭恭敬敬的再次應聲道“回娘娘的話,臣婦知道今日是三公主滿月,特地帶了禮來,賀公主滿月之喜。”

安陵容點了點頭“夫人是公主的外祖母,給公主賀一賀,也是應該的,既如此,夫人便隨本宮來吧。”

“多謝娘娘。”

索綽羅氏恭聲垂首,目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

安陵容也不在乎對方如何表現,話落便轉身,朝著公主所在的偏殿而去。

索綽羅氏見狀,忙扶著侍女跟上,腳步聲都多了幾分急切。

一行人腳步不慢,不多時就到了殿外。

安陵容嘴角劃過一絲隱蔽笑意,抬腳便邁入殿中。

索綽羅氏自然緊隨其後,只是一進門,面上便露出一絲詫異。

除了兩個孩子,此刻殿中竟還有旁人在。

其中最扎眼的,自然便是那一身太醫服制的羅瑞。

安陵容腳步不停,走到一邊坐下,讓人給索綽羅氏端了凳子,才開口道“今兒正好是太醫院給小公主和弘昭請平安脈的日子,夫人還請稍坐片刻,待診了脈再看公主吧。”

索綽羅氏不疑有他,屈膝應了一聲“是,臣婦謹遵娘娘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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