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自然可以開口讓胤禛給小公主重新找一個養母。

但還是那句話,上位者不會喜歡無能的人。

放眼望去,如今宮中能有資格撫養公主的也沒有幾人。

再挑也是挑不出什麼再好的出來了。

所以公主這事兒,自已是絕對逃不開的了。

若是堅持拒絕,難免就會在宮權之事上讓皇后算計成功。

手上有權好辦事,安陵容自然不會就此放棄宮權的。

胤禛本就心情不佳,懶得多言。

加之安陵容如此一番話下來,立刻讓他擺了擺手“好了,此事就這般吧,定妃的喪儀,便交由敬妃操辦。”

胤禛顯然是不想再待在這裡,話落立刻起身,大步離去。

正主一走,華妃氣哼哼的一甩帕子,也跟著離去,眾人瞧著皇后的臉色,一時都不敢開口說話。

片刻,宜修才輕嘆一聲,也起身道“皇上 的意思你們都聽到了,淑嬪,帶著公主回去吧,這裡就都交給敬妃了。”

兩人聞言齊齊起身“是,臣妾遵旨。”

定妃離世,公主自然不能再留在她身邊片刻。

敬妃與安陵容一道,未行至產房,就已經有嬤嬤抱著公主上前來。

“小公主給敬妃娘娘請安,給淑嬪娘娘請安。”

安陵容打眼一瞧襁褓中那瘦弱的身影,心中輕聲一嘆。

上前兩步,輕輕揭開薄毯,小公主不哭不鬧,安靜的睡著。

只是臉色卻不似尋常剛出生的嬰兒,不黃也不紅,倒是有幾分蒼白。

脫下護甲,伸手從嬤嬤手中接過孩子“皇上的口諭想必你們也知道了,公主本宮就帶回延禧宮了,此處自有敬妃娘娘操持一切。”

“是。”

見眾人應下,安陵容轉首又同敬妃打了個招呼,這才領著人,出了啟祥宮。

邁出宮門,轉身抬首看了一眼,啟祥宮三字仍是那般光亮。

似乎從不因其中所住之人的結局,而有半分改變。

麗嬪、定妃。

一個個的,就這般香消玉殞。

也不知將來此處是誰居住,更不在乎居住之人,會有怎麼樣一番命運。

安陵容目光閃了閃,緊了緊懷中的小公主,轉身道“走吧,回宮。”

……

定妃的死,並沒有在後宮之中掀起任何波瀾。

雖說胤禛開口,以妃位禮下葬。

但人死如燈滅,莫說是妃位儀制,就是貴妃儀制又如何?

統統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罷了。

連著十來日養下來,公主的臉色已經好看了許多,這會兒雖然睡著,但眉宇間卻不見半分難受之色。

可見安陵容費心。

這日剛讓乳母喂完公主,延禧宮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安陵容抱著公主,轉首疑惑的看向秋芳“你說誰?”

秋芳面上也有幾分奇怪之色“娘娘,富察夫人,定妃娘娘的額娘,在宮門外求見。”

安陵容聞言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公主“她是來看公主的?”

“奴婢瞧著富察婦人帶了不少東西來,口中所言也是要感謝娘娘照顧小公主,想必也是想趁此機會,看看小公主過得如何吧。”

安陵容點了點頭“到底是公主的外祖母,想要見一見,也無可厚非,秋芳,你去請進來吧。”

“是。”

秋芳應了一聲,就要轉身離去,安陵容卻不知想到什麼,再次出了聲。

“等等。”

“娘娘還有什麼吩咐?”

“富察夫人帶來的東西,你一會兒看著點,若是給公主的,自可以留下,若不是,盡數都要退回去,不要落人口舌。”

“娘娘放心。”

秋芳應聲下去,不多時再次進來,身後已經跟了個打扮的雍容華貴的中年婦人。

安陵容坐著沒有動彈,心中卻升起幾分怪異之感來。

定妃才死了多久?

眼前這位就這般打扮,真真是全然不忌諱了?

不等安陵容多想,來人行至跟前,屈膝跪下“臣婦索綽羅氏,給淑嬪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夫人免禮,請起。”

雖心中疑惑對方如此打扮的原因,安陵容面上卻不露分毫,笑著一抬手,又道“秋芳,給富察夫人賜座。”

“謝娘娘。”

索綽羅氏復又行了一禮,才按著秋芳指引坐下。

“不知今日婦人來本宮這,是有何事?”

索綽羅氏略略低了頭“定妃娘娘仙逝,臣婦心中悲痛,雖不合規矩,臣婦也想求一求娘娘的恩典,讓臣婦看一眼馨兒留在這世上的唯一血脈。”

話中雖全然是對定妃的不捨,可安陵容卻更覺得怪異。

她並沒有從索綽羅氏的聲音中,聽出半分悲痛之意。

但人家都上了門,自然沒有不讓她看公主的道理。

安陵容點了點頭,懷中抱著公主的動作稍稍鬆了幾分力道“公主這會兒睡著,怕是不好抱來抱去,夫人還請上前來吧。”

索綽羅氏聞言立刻面露喜色“娘娘慈悲,臣婦多謝娘娘。”

話落,索綽羅氏起身行至跟前,卻立刻讓安陵容眉頭一皺。

下意識將手中襁褓裹緊了些,蹙眉道“夫人不知用得是什麼香?倒是聞著刺鼻的很。”

索綽羅氏一愣,訕訕笑了笑“娘娘恕罪,就是些尋常的香粉。”

話中這般說著,卻半分沒有退後的意思。

安陵容身子更往後靠了靠“夫人別見怪,本宮對香料有些過敏,還請夫人退後兩步,本宮把公主放在榻上,夫人遠遠一觀即可。”

安陵容此言出口,索綽羅氏面上笑容再也維持不住。

“淑嬪娘娘,這……”

安陵容卻不打算給對方再開口的機會,聞言直接一抬手“夫人不必多言其他。”

說著將公主放到身邊榻上,掀開襁褓,示意索綽羅氏遠遠看了一眼,又立刻將襁褓蓋好。

“本宮突然有些不適,怕是不能留夫人說話了,夫人若無旁的事,今日不如就先到這吧?”

索綽羅氏不敢在明面上同安陵容起什麼齟齬,神色間似乎忍了又忍,終於屈了屈膝“是,既然如此,那臣婦就不耽擱淑嬪娘娘的時間了,若有機會,改日再進宮給娘娘請安,臣婦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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