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延禧宮中,安陵容正給弘昭擦著剛剛啃完的手,言歸便一臉怒且驚色的走進來。

想著怕是索綽羅氏一事有了結果,安陵容示意乳母把孩子抱下去,才出聲應道“說說看,查到了什麼。”

言歸理了理思緒,沉聲道“娘娘,這位富察夫人果然是沒有安什麼好心思。”

“她從咱們這離開後,徑直便去了御花園,在園子裡見了一個人,奴才安排的小太監聽的真切,她今日來竟然就真的是打著讓小公主難受的心思。”

言歸還是有幾分口才的,不多時便將御花園中發生的一切一一道來,卻聽的安陵容一陣的疑惑。

“要害公主,卻又不是要她的命?”

“還要將富察氏的二女兒送進宮?”

安陵容沉默片刻,又道“跟索綽羅氏接頭的那人是誰?”

“娘娘,那人面生,不是宮中哪位主子身邊貼身伺候的,底下的小太監們跟的雖緊,但那人卻對宮中熟悉的很,咱們的人又不好太過明顯,三拐兩拐間,便失去了那人的蹤跡,還請娘娘恕罪。”

言歸此言讓安陵容眉色一沉“跟丟了?”

言歸立刻膝蓋一彎跪了下去“娘娘恕罪,雖是跟丟了,但咱們的人已經見過對方,且牢牢記住了對方的模樣,奴才會讓人再悄悄尋找...”

安陵容手中茶盞蓋子叮鈴了幾聲,也不讓人起身,又道“聽你的意思,這位富察夫人對定妃似乎並無什麼感情,他家中的情況,可讓人查清楚了?”

“是,奴才一早讓人去查了,只是這結果卻怪異的很。”

言歸話中疑色盡顯,不等安陵容發問便緊跟著又道“娘娘,定妃的阿瑪叫宣武,從前只是個從六品的翰林院編修,且不通為官之道,這位置坐了多年,是半分挪動也沒有。”

“宣武是富察氏的旁支,且與馬齊大人所在的主支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關係,所以也從未能得到什麼旁的幫助。”

“定妃入宮之初,位分只在貴人,不是一宮主位,對家裡的幫助也不大。”

“可花花轎子眾人抬,自從定妃有孕,又封了嬪位,來往宣武家中的人便多了起來,眼看著家裡的日子好過了些,定妃又生下一個公主便撒手人寰,這才急著想要再送一個女兒進宮,盼著再得盛寵呢。”

言歸一長串的話讓安陵容神色略沉。

富察氏是定妃的孃家,但女兒離世半月,索綽羅氏打扮仍舊那般華麗,如今更是為了讓小女兒入宮,想要對定妃留下的唯一公主下手。

所謂權利,真可亂人心神,迷人心智,讓人連親情也不顧了。

“怎麼我瞧著,這位富察夫人,倒是對定妃沒有什麼感情的模樣,這其中可有什麼不為人知之事嗎?”

言歸搖了搖頭“娘娘,富察府內的太過具體的情況查探不到,但定妃娘娘乃是這位宣武大人的長女,其膝下還有三子一女,富察寧馨排行第二,三個兒子年紀都小些,五人都是正室嫡出。”

“雖都是嫡出,可人多了,自然該有親疏遠近吧?”

言歸躬了躬身“娘娘英明。”

“定妃為長,宣武夫婦又是個只看重兒子的,所以定妃從小的日子,過的也算不得好,與父母之間,也算不上有多親近。”

安陵容對此並不驚訝。

自已也是嫡女,更是安比槐唯一的女兒,不也一樣因為個勾欄瓦舍出來的妾室,弄的沒一天好日子過嗎?

更別說這樣孩子極多的人家了。

蹙眉思索片刻,安陵容再次出聲問道“富察家的那位二小姐,又是什麼情況?今年多大了?”

“娘娘,富察府上的二小姐叫富察寧馨,今年剛滿十六,當年選秀之時,年紀還不夠,加之有定妃在,就沒能參選,加之皇上又早早言明,選秀只有一次,想必這便是富察夫人要與宮中小主合作的緣由了。”

是了。

胤禛在安陵容這批秀女當年入宮選秀之前,就已經言明不會三年一選秀,這話傳的滿朝皆知,外頭無不稱讚皇上英明。

可有不想送女兒入宮的,自然也有削尖了腦袋,也想要爬上龍床的。

眼前的富察氏不就正是其中之一嗎?

安陵容思緒未止,言歸的聲音就再次響起。

“奴才聽說,這位富察氏的二小姐,生的容貌豔麗,比定妃娘娘漂亮不少,幾可與當年的麗嬪娘娘相較呢。”

“怪不得索綽羅氏如此急切,這般一個美貌之人若是入宮,自然是能分得幾分皇上的寵愛的。”

安陵容的笑意有些發涼“只是,那與她接頭之人,會否是景仁宮的人?”

言歸聞言頓了頓,眉頭微蹙思索了片刻“娘娘,應當不會,那人是往西六宮的方向去的,她也不知道咱們的人跟著她,若是景仁宮之人, 沒道理繞這麼大一圈的。”

“若不是皇后…”

安陵容的聲音中有幾分遲疑“若不是皇后,還有誰有這個能力,能讓一個官家女子入宮呢?”

“娘娘,會不會是翊坤宮的人?”

“不會。”

言歸話音剛落,就被安陵容立刻打斷。

若說這後宮之中的嬪妃,誰是最特殊的,那無疑便是華妃。

前世華妃在無法之下,曾讓頌芝做了皇帝的嬪妃,但那是年家將傾之際的無奈之舉。

但如今年家如日中天,華妃恨不得把每一個侍寢過的都拉出去砍了,怎麼可能會同她人合作,再送進宮來一個爭寵之人?

言歸見安陵容如此篤定,腦中思緒一轉便也明白了安陵容的意思。

“是奴才錯想了,這樣的事誰都有可能,唯有華妃娘娘是絕不會做的。”

“不錯,可若是能稱得上一句娘娘的,西六宮除了華妃,可還有旁人?”

“娘娘,西六宮中,還有鹹福宮的敬妃娘娘和一直被禁足在長春宮的齊嬪。”

安陵容身子一靠“這兩位,一個沒有這樣的心思,一個沒有這樣的能力,應當不會是她們做的,可還有旁人嗎?”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