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昭笑眯眯的看著宜修“額娘上次帶回來的牡丹卷弘昭可愛吃了,額娘說,是皇額娘賞的,皇額娘,弘昭以後能去皇額娘宮裡吃牡丹卷嗎?”

弘昭又一句話,不止宜修,就連身後的安陵容都愣住。

皇后宮裡的東西,自已怎麼可能給弘昭吃?

這孩子,睜著眼睛說瞎話本事真是愈發的大了。

只是安陵容無奈,宜修卻只覺得驚訝又驚喜。

反握住弘昭的手,看了跟前的安陵容一眼,點了點頭“當然可以,若是弘昭往後想吃,就讓額娘帶你來皇額娘宮裡,可好?”

弘昭臉上的笑意更大,忙不迭的連連點頭“謝謝皇額娘!”

宜修又伸手摸了摸弘昭的腦袋,這才起身又道“淑妃這是要去太后宮裡?”

“是,弘昭有兩日不曾去給太后請安了,今日一早醒來,就已經鬧著要去了,皇后娘娘這也是剛從太后宮裡出來?”

“嗯,本宮給太后送些點心,既然淑妃要去壽康宮,那就不好久聊了。”

安陵容聞言上前牽過弘昭的手,朝後退了一步“是,臣妾恭送皇后娘娘。”

宜修的轎子緩緩離去,安陵容輕輕彈了彈兒子的腦門“你這臭小子,真是撒謊都不眨眼的了。”

弘昭也不辯解,嘿嘿笑了兩聲,拉著安陵容就朝前衝去“額娘快走,皇祖母一定準備好點心等著兒子了!”

安陵容無奈搖搖頭,跟著兒子的腳步,迅速離去。

……

當日夜間,眼瞧著已經是宮門落鎖的時辰,翊坤宮的大門卻在一聲悶響中,被緩緩推開。

裡頭一道人影朝門外站著的人行了一禮,引著來人,匆匆進門,而後大門復又在輕響聲中,緊緊關上。

正殿之中,年世蘭扶著頌芝,腳步不停的來回走動,顯然很是煩躁的模樣。

便是此時,正殿大門被推開,周寧海進了門,躬身道“娘娘,淑妃娘娘來了。”

年世蘭動作頓住,看向門口的方向,待瞧見安陵容,忙開口道“淑妃…快進來吧。”

扶著月明的手踏入正殿,安陵容頓覺一股寒意襲來。

身子微微一凜,跟著開口道“貴妃娘娘如今有孕,殿中的冰還用的這般足嗎?”

年世蘭神色一頓,轉首看了一眼殿中的幾個冰缸,開口道“太醫說有孕之人體熱乃是常事,本宮宮中的冰便用的多了些。”

安陵容並不欲在此事上多言,走到桌邊坐下“不知貴妃娘娘深夜要臣妾來,是有何事?”

安陵容此話出口,華妃的神色卻突然變得有些…扭捏了起來。

如此異樣,看的安陵容心中詫異。

這位一向眼高於頂的貴妃娘娘,何時在人前顯露過如此模樣?

但今日前來,明顯是眼前人有求於自已,安陵容自然也不著急。

總歸年世蘭是急性子,不會讓自已等太久的。

果不其然,坐下沒多久,年世蘭便急不可耐的再次開了口。

“當初歡宜香一事,是你幫本宮重新調配了香料,此事本宮承了你的情,往後必有報答,但今日請淑妃來,卻是另有一事,想請你,再幫幫我。”

安陵容看著年世蘭的神色,心中一股怪異情緒升起。

面上笑了笑,又道“貴妃娘娘太客氣了,臣妾怎麼當得娘娘如此說?不知到底是什麼樣的事,竟需要如此隱蔽?”

年世蘭低頭輕撫小腹,聲音復又響起“你知道,如今本宮有了身孕,但在後宮,行事多有不便,這滿宮裡的太醫,也沒有一個本宮能信任之人,我知道,羅瑞是你的心腹,我想請他給我診一診脈,看看腹中孩子,到底是否康健。”

年世蘭的話讓安陵容有些詫異。

自從得知年世蘭有孕,安陵容一直的想法便是,對方定是用了什麼秘方才有了身孕。

打著的也只是靠孩子讓皇上對年羹堯網開一面的主意。

怎的如今聽著對方的意思,竟是這孩子,真的沒有用什麼猛藥方子?

難不成還真的能平安生下不成?

壓下滿腹的疑惑,安陵容再次開了口。

“貴妃娘娘在宮中多年,身邊更有江誠江慎兩位心腹太醫,其中更有一位是婦科聖手,哪裡就輪得到臣妾給娘娘安排太醫呢?”

安陵容話中的推脫之意,年世蘭聽的一清二楚。

但她性子急躁,聞言立刻就道“歡宜香的秘辛你是知道的,江誠江慎給本宮診了多年的平安脈,卻都成了笑話,本宮如何還能相信他們?”

“我也不同你打什麼啞謎,讓羅瑞給我診脈,保住腹中孩子,往後你一切要求, 只要我能做到,就絕不推辭!”

年世蘭的話,讓安陵容沉默了下來。

誠然,她的保證是極令人動心的。

但安陵容卻心有隱憂。

便是年羹堯倒臺又如何?

年世蘭的恩寵,實非旁人可比的。

只要年世蘭生下一個皇子,將來必定會成為自已的勁敵。

自已為何要給自已豎這麼一個敵人?

心中盤算著這些想法,安陵容的神色自然也不會有好看。

年世蘭瞧著對方這欲語又止的模樣,心中登時更急。

如今安陵容已經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除了對方,她真的不敢相信任何人,會讓太醫同自已說實話。

“淑妃,我知道,當初配置香料一事,你已經冒了極大的風險,但你也是為額孃的人,應當明白,自從我的孩子被齊月賓那個賤人弄的小產後,多年無孕的苦楚。”

“我如今別無他求,只想平安生下腹中孩子,不論男女,我也只盼著他能夠一生順遂,絕無旁的什麼心思。”

“也……絕不會他日對你恩將仇報!”

“我年世蘭雖不是什麼心善之人,但一向說話算數,絕不會做出那等言而無信之事,若你願意襄助,從此便是我年世蘭此生最大的恩人!”

安陵容這次沒有再低著頭。

目光直直盯著年世蘭的眼睛,從對方神色中,只能看到一派堅定之色。

不由讓她心中有了幾分動搖。

為人母者,似乎總是容易心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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