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莊一瞧見安陵容,立刻便笑著開口調侃道“瞧著蘇培盛剛走,想必定是封妃的聖旨下了,這下子我可也要給淑妃娘娘請安了。”

安陵容驚喜抬頭,急忙朝沈眉莊伸出手“眉姐姐可別笑話我了,你我之間若是還在乎這些虛禮,才是真正不值當呢。”

“容兒說的是,我又怎會笑話,我心裡為你高興還來不及呢。”

沈眉莊上前握住安陵容,坐到床邊,看著安陵容還有些蒼白的臉色額,又再次開口道“一番辛苦,換得這個妃位,本就是你應得的,我只慶幸,這次皇上這話說的快,當時殿中人又多,皇后才沒來得及開口阻止。”

“皇后心思深沉,即便當時應了,說不得就全然沒有後手,咱們都不可掉以輕心才是。”

安陵容此話出口,卻是想到曾經的故衣之事。

這後宮之中,指著純元過活的人不知有多少。

這衣服放到誰身上,都是個能讓人萬劫不復的東西。

如今自已先封妃位,也不知皇后還會不會將這件好衣服,留給甄嬛呢?

“你說的是,但如今皇上下旨,旁人都來不得你宮裡,她便是要算計,怕也要等到冊封禮之上,也罷,總算能安生兩個月,咱們打起精神,好好應對便是。”

“只是要辛苦了姐姐,帶著三個孩子,還得日日去景仁宮,對著她那副偽善模樣。”

“這又算得了什麼,你也別多想,我自然可以應付。”

沈眉莊應了一句,又道“聽說皇上不知怎的,突然復了齊妃的位分。”

安陵容笑了笑,出聲應道“當年定妃之事本就存疑,是非曲直到底如何,如今細細想來,倒是覺得破綻頗多,皇上如此做,說不定便是查到了什麼。”

“而且,三阿哥到底是長子,皇上體恤孩子,位分這樣他可以一言定之的東西,也算不得多麼珍貴了。”

“你這話有道理,說到底,咱們這些人,不都是指著孩子過活。”

沈眉莊點點頭,卻突然反應過來一般“容兒,這事兒不會也是你給皇上提起來的吧?”

安陵容聞言展露笑顏“果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姐姐。”

“細枝末節你都這般清楚,我若是還猜不出來,那才是真的蠢笨呢。”

沈眉莊捏了捏安陵容的手,又道“不過,這樣的好事,若是不讓齊妃知道關要,讓她感激錯了人,才是平白廢了妹妹一番心思。”

“姐姐總是最明白我的,旁人也罷了,怕就怕皇后摘了這桃子,才是得不償失。”

安陵容的話讓沈眉莊露出幾分笑意,點了點頭“你放心,我會帶著孩子們去一趟長春宮,總歸如今三阿哥才是昭兒昀兒最好的玩伴,孩子們要去找哥哥,我總是不能攔的。”

“姐姐費心了。”

……

景仁宮。

宜修緊握著毛筆,卻久久不曾落下。

墨汁滴落紙上,轉眼暈染開來,一張好好兒的宣旨,就此報廢。

宜修此刻終於回過神來。

隨手將筆放到一邊,宜修緩緩坐下“你是說,皇上突然開口,復了李氏妃位的位份?”

剪秋屈了屈膝“是,此事來的突然,齊妃晉位的旨意,是跟淑妃冊封的聖旨,一道出的養心殿。”

“皇上此舉,可有什麼深意?”

“娘娘恕罪,御前的嘴都緊得很,奴婢暫時還沒打探出來。”

“任何異樣都無?”

“娘娘,若非要說什麼異樣,這聖旨從養心殿出來之前,皇上沒有翻任何一位小主的牌子,只見了淑妃。”

“淑妃?”

宜修眉心攀上一縷思索之色。

“淑妃對本宮,一向看似尊重,但本宮能看出來,她絕非表面那般恭敬,如今她膝下兩子兩女,更有那一對龍鳳胎,短短四年,便到了如今這個地步,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娘娘,淑妃再如何,出身總歸是不能變的,不管將來如何,也是絕越不過娘娘去的。”

“憑他自已,自然是越不過的,但她的命好,六阿哥得太后皇上寵愛,那一對龍鳳胎更是千歲未有之祥瑞,若是就這麼放任下去,未嘗沒有讓她翻身的那一日。”

宜修的聲音添上了幾分狠色。

“柔常在近來如何了?”

“娘娘,皇上近來少進後宮,柔常在也有半月沒能見到皇上了。”

“柔常在雖然有幾分好模樣,但她手上沒有幾分真本事,些許恩寵,也不過是無根浮萍罷了,不能讓皇上時常想著,也算不得什麼不能預知之事。”

宜修嘴角冷笑閃過。

柔常在雖然是她自已捧上來的人,但對方的長相,聲音,都與她畢生之敵有幾分相像。

這樣的一個人,宜修又怎麼可能真心實意的幫她?

能讓她將人捧到胤禛面前,靠的不就是柔常在,沒有真本事?

如此矛盾,也實在是宜修能做出來的事。

“那娘娘,要幫著柔常在,分一分淑妃的恩寵嗎?”

“柔常在貌美,卻沒有幾分腦子,這樣的人,本宮用起來才放心,讓江福海去東西六宮說一聲,本宮頭風發作,明日免了請安,再讓柔常在來侍疾。”

“是,奴婢這就讓江福海去辦。”

“還有。”

“娘娘請講。”

宜修頓了頓,抬手捏了捏眉心“長春宮中的探子若是無用,便儘早的都換了,御前問不出來訊息也就罷了,若是長春宮也問不出來,那留著他們,也是無用。”

“是。”

“這次安氏晉位淑妃,皇上又要撥人去延禧宮伺候了吧?”

“娘娘,自從春燕被發現,皇上便下了旨意,撥去延禧宮的人,都是蘇公公親自挑選,如今若是想在延禧宮安插眼線,怕是沒那麼容易。”

“送不進咱們的人,那就從延禧宮裡頭的人入手。”

宜修將那張被染了的宣紙團成一團扔到一邊,又道“她如今是妃位了,伺候的人更多,總不能人人都那般的忠心,灑掃的,蒔花的,總有能撬得動的。”

“奴婢明白了。”

“去吧。”

“是,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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