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見那鳥兒居然將落入深潭中的枯葉叼走,實是詭異之極。

這種情況,以前實是聞所未聞,只看得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久,汪四通才說道:“看來那鳥兒是這深潭的清潔工了,在此清理枯枝敗葉,難怪這深潭如此乾淨清澈。”

三人聽了汪四通說的話,都是心中一驚:鳥兒會清理枯枝敗葉?當真是聞所未聞。

龍林生笑道:“難道那鳥兒成精了不成?雖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但成精一說毫無科學依據。汪兄此言,未免有些武斷了!”

汪四通道:“這深潭深不可測,寒氣逼人,又有這一隻神秘的鳥兒,在這兒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還是快離開這裡吧,追那劉長發父子要緊。”

李長風笑道:“一隻小小的鳥兒,何懼之有?此刻那鳥兒只怕已睡熟了,我就扔一片樹葉到那深潭裡,看那鳥兒還能不能將它叼走!”

他居然真的摘下了一片樹葉,運足內力,奮力一擲,那片樹葉帶著勁風,快若閃電,直往那深潭飛去!

李長風身為飛鷹幫的幫主,內力極為深厚,平日裡飛葉殺人,也是常事。

他運功擲出的樹葉,不但能傷人性命,就算是在堅硬的岩石上,也能留下深深的痕跡。

但在此時,他奮力擲出的樹葉彷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攔住了,還未到那深潭上面,便已無半分力道,就如同被輕風吹落的樹葉一般,輕輕的飄落在地面上。

李長風大吃一驚:“怎麼回事?那深潭離我只有兩三丈遠,我全力擲出的樹葉居然到不了深潭裡,真是邪門了!”

李長風偏不信這個邪,再次摘下一片樹葉,運起全身功力,狠狠的往深潭擲去!

只見那隻五彩斑斕的鳥兒不知從何處飛來,仍是快逾閃電,那樹葉尚未靠近深潭,便已被那鳥兒叼起,迅速向林中飛去,轉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四人相顧失色,不知這深潭中到底有什麼東西,能讓一隻鳥兒為其叼走落葉,若非親眼目睹,那是萬萬不敢相信的。

特別是剛才李長風用盡全力擲出的樹葉,速度和力道都是快逾閃電,尋常高手不要說接住,就是躲避也是艱難,卻被那鳥兒輕輕一嘴叼走,那鳥兒的實力,也真是高深莫測了!

汪四通顫聲道:“在這水潭中必定有我們不可想象的存在,才能令那鳥兒為它叼走落葉,若是驚動了它,後果難以想象,還是趕緊離開這裡,追那對父子要緊!”

四人心中駭然,巴不得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當即起身,往谷口追去,一路上只見樹林密佈,雜草叢生,卻不見有絲毫血跡,看來這父子二人並未從此處逃生。

直到半夜,四人已徹底的走出了沂蒙山,上了大路,卻仍不見劉歌父子二人的蹤跡,不知逃到何方去了。

龍林生罵道:“媽的!又讓他們逃走了!白跑一趟,氣死我了!”

汪四通嘆道:“是啊!咱們四個人聯手,本來志在必得,卻還是被他們逃脫了,說出去也丟人啊!”

宇文龍道:“出了這沂蒙山,想要再找到他們,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汪四通道:“三位放心的回去吧,我還會繼續追尋他們的,一有訊息,我馬上飛鴿傳書給各位。”

四人拱手作別,分散離去。

汪四通等四人剛離開深潭,就見離深潭幾十丈遠的一塊巨石後面伸出一顆腦袋來,四處看了看,見四人確已走遠,這才慢慢的走出來。

那人正是劉歌。

原來劉歌和劉長發掉落懸崖之時,劉長發的後腦勺正好砸在一塊石頭上,當場死去。

而劉歌落在了一人多高的草叢裡,雖摔傷了腳,卻撿回了一條命。

劉歌知道汪四通等四人必定會下來尋找,眼下保命要緊,也顧不上腳傷了,忙抱起劉長發的屍體,往谷口走去。

他腳上有傷,又抱著父親屍身,就是在大路上走著也是困難,何況是在荒草叢中,那份苦楚,真是難以想象。

終於來到一處水潭旁邊,正想過去喝點水休息一下再走,卻聽見那四人已遠遠的追了過來。

若是再往前走,必定會被追上,忙抱著父親屍身,躲在一塊巨石後面。

四人卻被那神秘的深潭吸引住了,沒有仔細搜尋,這才讓他躲過一劫。

四人走後,他就地刨了一個大坑,將父親埋好後,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這才站起身,往深潭走來。

此時早已天亮了,劉歌忙活了半天,又累又渴,便想到深潭中喝點水,然後找路出去。

他先前躲在巨石後面,也不知道汪四通他們為何匆匆離去,若是讓他知道原因,就死也不敢往深潭那邊去的。

劉歌往那深潭走去,離深潭尚有丈餘之處,便覺寒氣逼人,越往深潭走去,越是寒冷,不由得打了幾個寒戰。

劉歌心想:現在是五六月間,此處怎麼還如此寒冷?真是怪了!

心中想著,腳下卻是不停,直往深潭走去,到了潭邊,早已被凍得牙齒打戰。

清澈至極的潭水就在眼前。

劉歌早已飢渴難耐,趴在潭邊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只覺潭水甘美之極,卻是寒徹心扉,幾乎要將他全身的血液也凍住了。

他身體已被凍僵,趴在潭邊,再也動彈不得。

忽聽得一聲清脆的鳥鳴,那隻五彩斑斕的鳥兒快逾閃電的疾飛過來,狠狠一嘴啄來,正啄在劉歌腦袋上!

那鳥兒明明只有拳頭大小,但這一啄,卻是勁力驚人,奇怪的是這一啄卻沒有將劉歌啄傷,只將他啄得翻了個跟斗,一頭栽入了那深潭中!

寒徹心扉的潭水早已將劉歌凍僵,此刻他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更不要說掙扎。

他就像一塊石頭一樣,筆直的往潭底落去!

此潭深不可測,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竟還沒有落到潭底。

此時劉歌雖已凍僵,頭腦卻是清醒,只是動彈不得。

他心中奇怪:如此深的潭水,為什麼卻還沒將自己淹死?

忽然,從右側石壁中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

原來右側石壁上有個小小的山洞,吸力就是從山洞中傳來的。

原本平靜的潭水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旋渦,湧入山洞之中。

劉歌也被這旋渦吸入了山洞之中。

進入山洞之後,吸力忽然消失了,旋渦逐漸散去。

劉歌睜眼看去,只見自己正躺在一個巨大的山洞中。

山洞的石壁上嵌著幾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將山洞照得如同白晝。

那山洞方方正正的,約有七八丈大小,四壁如刀切般平整,就連洞頂也是如此,彷彿有人打磨過一樣。

說是山洞,其實更象是一間石屋。

山洞中擺放著一張石桌,一把石椅,桌上還放著一把酒壺和一隻酒杯,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山洞之中十分溫暖,半個時辰之後,劉歌被凍僵的身體逐漸恢復了活力,他終於掙扎著站了起來。

劉歌走了兩步,卻覺得腳傷並不疼痛,低頭看去,卻見雙腳完好無損,哪裡有傷?只是有些血跡而已。

劉歌心想:我既然沒有受傷,哪裡來的血跡?難道這是我父親流在我腳上的血跡?

不對!我明明摔傷了腳,走路都痛得要命,怎麼可能沒有受傷呢?現在卻一點傷痕都沒有,真是奇怪了!

而且那麼深的潭水也淹不死我,現在又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神秘的山洞中,這山洞明明在深潭裡,為什麼沒有在水裡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非這是在夢裡?

如果是在夢裡,那就好辦,只要讓自己醒來,立即就回到現實了。

劉歌閉上眼睛,使勁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痛得差點沒跳起來。

再深的夢,也該清醒了吧。

他緩緩睜開雙眼,卻見自己仍在那山洞之中!

看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他也並沒有做夢。

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在他正前方的石壁上,掛著一個牌匾,上面有四個金色大字:“龍潭仙府”。

劉歌失聲道:“龍潭仙府?這應該是一處仙人居住的地方了,我怎麼會來到這裡,若冒犯了仙人,倒真是死有餘辜了。”

忽聽一人道:“我將此處起名叫龍潭仙府,只是何為仙,何為魔,又有誰能說得清呢?”

劉歌轉眼看去,只見一箇中年人正坐在那把石椅上,一臉落寞的神情。

那中年人大約四十歲左右,黑髮披肩,白衣勝雪,面容清秀,真是個少見的美男子。

劉歌也不知此人從何而來,大吃一驚,忙跪地道:“我被壞人追逐,誤入仙府,打擾了仙長清修,還請仙長諒解,放小的一條生路吧。”

那中年人淡淡一笑,說道:“你既然是無意闖入這裡,何罪之有?起來吧!”

劉歌道:“多謝仙長。”

那中年人道:“一千年前,我曾在此以武證道,卻從未有人到過此處。今日你能到此,也是你我有緣,我不會怪罪你的。”

劉歌大驚道:“一千年前,仙長便已在此以武證道?那您豈不是有兩千多歲了?”

那中年人笑道:“對於我來說,一千年只是彈指一揮間,何足道哉?”

一千年只是彈指一揮間?

劉歌心中駭然,對於修仙一道,他也只是聽說過,只以為仙道茫然,毫不可信,誰知今日竟親眼看到了一千年前的仙人。

那中年人接著說道:“我乃一名散修,不入宗門,不入幫派,法力通天,自號通天散人。今日你見到的卻並非我本人,只是我的一絲意念而已。”

劉歌道:“這些都只是仙長的一絲意念幻化的?都不是真實的?”

怎麼可能?

那寒氣逼人的深潭,還有這龍潭仙府,都是看得到摸得著的東西,怎麼可能是幻化的?

而且還是一絲意念幻化的。

若真如此,那這通天散人,真的是法力通天了。

通天散人道:“你不相信?”

劉歌道:“晚輩的確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您幻化的。”

通天散人道:“好!那我就讓你看看你現在在哪裡。”

通天散人大手一揮,劉歌只覺眼前一花,仔細看去,哪裡有什麼龍潭仙府?

此刻他離那深潭還有十多丈遠,只覺寒氣逼人,而那深潭也依然清澈至極,從未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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