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迅道:“這個我也看出來了。”

劉歌道:“葉兄果然不是常人,什麼事你都看出來了,可是這兇案現場還有一個最不合理的地方,不知葉兄有沒有看出來?”

葉迅道:“在下暫時還沒有看出來,還請劉公子說明。”

劉歌道:“生死之戰必用全力,路長老掌力疾發,擊斷了樹木和雜草;兇手要殺了路長老,自然也是劍氣凌厲,威力絕倫了,就算兇手的劍氣不能斬斷樹木,斬斷雜草總是容易的吧。可是在這裡,我們卻沒有看到過任何劍氣留下的痕跡,這說明了什麼?”

葉迅道:“不錯,這裡的確沒有留下任何用劍的痕跡。這能說明什麼?”

劉歌道:“這就說明了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因為兇手根本就沒有在這裡用劍殺人,所有的打鬥痕跡都是路長老一人留下的。”

葉迅道:“劉公子的話,在下真的聽不懂了:既然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那就是說路長老在還沒來這裡之前就已經斃命了,又怎麼會在這裡留下打鬥的痕跡。”

劉歌道:“葉兄只需去看看被掌力擊斷的樹木,就可以知道這些打鬥過的痕跡都是路長老留下的。”

葉迅道:“此話怎講?”

劉歌道:“路長老的霹靂神掌與眾不同,每一掌擊出,總會蘊含三股不同的力道,所以,透過觀察被擊斷的樹木的斷面,就可以判斷出擊斷這些樹木的正是路長老。”

牟清風道:“不錯,路長老的掌力與眾不同,是誰都模仿不了的,擊斷這些樹木的正是路長老。”

葉迅道:“劉公子已經推斷出路長老在來這裡之前就已死去,現在又說這裡的打鬥痕跡都是路長老留下的,豈不是自相矛盾?”

劉歌道:“既然路長老可以在這裡留下打鬥的痕跡,那麼死者應該就不是路長老。”

葉迅大驚道:“什麼?死者不是路長老?”

劉歌道:“死者當然不可能是路長老。”

他口中說著話,快步走上前去,從死者臉上揭下來一張人皮面具,說道:“這張人皮面具下面的臉,才是死者的真面目。”

人皮面具下面,果然是一張陌生的人臉!

牟清風見了死者的臉,大驚道:“是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歌道:“牟掌門認識此人?”

牟清風道:“老夫的確認識此人,此人正是天雀宗的弟子魯季。只是他怎麼會來這裡,又怎麼會和路剛發生衝突被路剛所殺?”

劉歌道::“在下並沒有說路長老就是兇手,殺害魯季的也許並不是路長老。”

牟清風道:“劉公子剛才不是已經推斷出這個殺人現場是路剛佈置的嗎?他如果不是兇手,為何要精心佈置出這個殺人現場?”

劉歌道:“在下雖猜不到出路長老為何要佈置這個兇案現場,為何要給死者易容,但卻已猜出殺人兇手絕非路長老。”

牟清風道:“劉公子有何證據可以證明兇手不是路剛?”

劉歌道:“第一:時間不對。死者是在一個隱秘的地方遇害,然後運來這裡,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路長老要佈置殺人現場,也需要時間。而我和路長老分別不到半個時辰,以他的功力,在半個時辰之內無法辦到這兩件事。”

牟清風道:“的確如此,不要說是路剛,就是我,也沒有辦法在半個時辰之內完成這兩件事。”

劉歌道:“第二:殺人兇器,也是這場命案的疑點之一。”

葉迅道:“魯季死於劍傷,這不是明擺著的嗎?疑點在哪裡?”

劉歌道:“我曾經問過牟掌門:路長老最擅長使用什麼兵器?牟掌門回答說路長老的霹靂神掌已到爐火純青之際,與人交手只用一雙鐵掌,從來不用兵器。”

牟清風道:“不錯,路長老的確從來不用兵器。”

劉歌道:“雙方生死之戰,自然會用自己最擅長的武功與人對敵。路長老既然從來不用兵器,又怎麼會在生死關頭棄掌用劍,各位覺得合理嗎?”

牟清風道:“魯季的身上有幾處劍傷,致命傷也是劍傷,而路剛從來不用兵器,也不會劍法,看來,的確有些不合理了。”

劉歌道:“最不合理的地方,就是殺人動機。”

葉迅道:“殺人動機?有何不合理之處?”

劉歌道:“殺一個人,總要有他的理由,若是見人就殺,豈不是瘋了?但我看路長老還沒有瘋,總不可能見人就殺吧?”

葉迅道:“路長老當然還沒有瘋的,而且比很多人都正常。”

劉歌道:“不錯,路長老沒有理由殺魯季,而且魯季是天雀宗的弟子,泰山派一直追隨天雀宗,又怎麼會殺害天雀宗的弟子呢?”

牟清風道:“劉公子所言極是,路剛絕對沒有殺害天雀宗弟子的理由。”

劉歌道:“路長老雖然不是殺人兇手,卻一定知道兇手是誰,只要找到了路長老,就可以查出真兇,還死者一個公道。”

牟清風道:“路長老和兇手聯合作案,知道事情敗露,必定會以最快的速度逃向遠方,此刻只怕已在百里之外,卻哪裡尋他去?”

劉歌笑道:“依在下看來,兇手和路長老多半還在這裡。”

牟清風道:“你是說兇手和路長老就在我們中間,這怎麼可能?”

劉歌道:“你若是親自導演了一出精彩的大劇,會不會忍住不看?”

牟清風道:“應該不會。”

劉歌道:“兇手的易容術十分高明。他既然可以把魯季變成路剛,他自然也可以隨意改變面容,比如說化妝成你,也沒有人會懷疑的。”

牟清風笑道:“劉公子真會開玩笑。”

劉歌道:“在下可不敢和你開玩笑,因為你不是牟清風,你就是本案的兇手!”

牟清風道:“你說我不是牟清風,有何證據?”

劉歌道:“你的右手虎口上佈滿了老繭,很顯然是長期練劍造成的,所以我斷定你是一個劍客,而不是牟清風。”

牟清風道:“劉公子只憑一隻手,便說在下是個劍客。未免有些武斷吧?”

劉歌道:“別人也許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你不是牟清風,可是在下卻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你不是牟清風。”

牟清風道:“是嗎?”

劉歌笑道:“我只需問你幾個問題,就可以讓你原形畢露。”

葉迅道:“劉公子,你說只問幾個問題就可以分辨出來這位是不是本派掌門,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劉歌笑道:“在下豈是魯莽之人?待我問完,你自己都可以分辨出來這位是不是泰山派掌門了。”

眾人也不知道他要問什麼問題,心中暗暗稱奇。

牟清風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派內派外,大小事情,在下都清楚得很,劉公子儘管問吧。”

劉歌道:“請問牟掌門:那日你我曾經在一家不知名的客棧裡住過,你可還記得那客棧的位置?”

牟清風道:“我當然記得,因為我喜歡清靜,所以特意找了一家最偏僻的客棧住下。”

劉歌道:“那你還記不記得那客棧老闆的衣服是什麼顏色?”

牟清風道:“對這種小人物,我又怎會去看他穿的什麼顏色的衣服?”

劉歌道:“那客棧老闆穿著一身青衣,在你我面前端茶倒水來回走了七八次,你居然不知道他穿的什麼衣服?說出來誰會相信?難道你當時真的不在場?”

牟清風:“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那客棧老闆的確是一身青衣。”

劉歌笑道:“牟掌門真的想起來了嗎?”

牟清風道:“你這麼一說,我真的想起來了。”

劉歌笑道:“牟掌門記錯了吧。我記得那客棧老闆穿的是一件灰衣,我故意說是一件青衣,就是為了試探你,你果然說是一件青衣,露出馬腳了吧?”

牟清風道:“你我到客棧的時候,已是深夜,只忙著吃飯睡覺,誰會記得那掌櫃的衣服是什麼顏色?”

劉歌道:“好,就算你不記得那掌櫃的衣服的顏色,你總記得是那掌櫃的親自送我們二人去的房間吧?咱們二人住了兩個房間,分別是天字第一號和第二號,你住的是第一號或第二號,你總不會不記得吧?”

牟清風道:“我當然記得,我住的好像是天字第二號。”

劉歌道:“牟掌門說的說的不錯,你住的的確是天字第二號。”

牟清風道:“那你還有什麼話說?你不是說問幾個問題就可以讓我原形畢露的嗎?”

劉歌道:“也許我是真的看錯了,我只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若能答出,我也無話可說了。”

牟清風道:“你儘管問吧。”

劉歌道:“那掌櫃的把你送到房裡,給你倒了杯水,然後問了你一句話,是什麼話?你還記得嗎?”

牟清風道:“我忘了。”

劉歌笑道:“葉兄,聽說牟掌門記性好得很的,可是現在卻一問三不知,你不覺得奇怪嗎?”

葉迅道:“這……”

牟清風喝道:“葉迅,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迅不敢說話,劉歌卻笑道:“沒什麼意思,就是不相信你唄!你想想吧,那掌櫃的親自把你送到房裡,還跟你說了句話,你居然不知道說的是什麼,說得過去嗎?”

牟清風道:“當時天色已晚,我忙著休息,又怎會記得那掌櫃的說過什麼話?”

劉歌道:“我已經問完了,已足以證明你不是牟清風。”

牟清風怒道:“我真的記不得那掌櫃的穿的什麼衣服,說的什麼話,你這算什麼證據?”

劉歌笑道:“那天我們到客棧的時候,已是深夜,掌櫃的年老體弱,早已睡下,接待我們的只是一個小二,我們根本就沒有見過掌櫃的,我剛才故意騙你,說是青衣灰衣,你也都信了,我說掌櫃的跟你說過一句話,你居然說忘記了,這不是最大的破綻嗎?”

牟清風大怒道:“你這小子,居然敢套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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