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將速度發揮到極致,又追了四五十丈遠,卻還是沒有追上那隻小貓。

只見前方,出現了一點亮光。

那隻小貓快如流星般的向亮光處奔去。

五人緊緊追了過去,這才發現原來已經到了洞口。

原來這個山洞,竟是直通後山的。

奇怪的是,剛才明明下著傾盆大雨,而這裡卻是豔陽高照,連一滴雨也沒有。

山洞外面是一座山谷,山谷中鳥語花香,綠樹成蔭。那隻小貓早已不知逃到何方去了。

劉歌道:“這小東西,真是逃得比兔子還要快!咱們仔細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它。”

眾人紛紛點頭,開始在山谷中搜尋起來。宇文庸來到一棵大樹下,發現樹下有一塊石碑,上面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他仔細觀察著這些符號,試圖解讀它們的含義。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了一絲淡淡的香氣。宇文庸順著香氣的方向看去,只見不遠處的花叢中,盛開著數十朵奇異的花朵,每朵花都有碗口那麼大,花瓣呈現出五種顏色,光彩奪目。

宇文庸道:“好漂亮的花兒,以前我也從來沒見過這種花兒的,這到底是什麼花?”

在陽光的照射下,這些花朵竟然散發出了妖異的光芒,而原本淡淡的花香,也變得越來越濃。

宇文庸聞著濃郁的花香,腦袋中竟然有昏昏沉沉的感覺。

宇文庸心中一驚,暗道:“不好!我已經練到了還虛境九重,本來就是頭腦清爽,耳聰目明的,怎麼會有昏昏沉沉的感覺呢?難道是這些花朵有毒?可是就算這些花有毒,我也早就百毒不侵了,又怎麼能毒到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他已經知道這些花必定有古怪,若是留在這裡,只怕還會害了別人,不如趁早摧毀了它,以絕後患。

他剛想動手毀了這些花朵,誰知變故又發生了。

原本只有碗口般大小的花朵,竟然在轉眼之間,變得比臉盆還要大!

宇文庸大吃一驚:這些花朵果然有古怪,想要揮掌將那些花朵拍成碎片,卻已經來不及了!

忽然,這數十朵花的花蕊中,每一朵花的花蕊中都同時出現了一隻骷髏頭,骷髏頭見風即長,只在片刻之間,便已長得如人臉一般大小。

數十隻骷髏頭,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宇文庸的額頭上射來!

宇文庸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想到在如此漂亮的花朵之中,竟然也暗藏殺機,令人防不勝防。

那數十隻骷髏頭同時向他頭上射來,速度之快,竟然比流星閃電還要快上幾分!

宇文庸尚未反應過來,那些骷髏頭便已射到了他的額頭面前,離他的額頭已不足二寸!

宇文庸不愧是天下聞名的天才少年,反應之快,應變能力之強,也真是天下罕見,就在那數十顆骷髏頭即將擊中他額頭的時候,他已展開步法,在間不容髮之際,以絕頂的步法躲開了那數十顆骷髏頭的攻擊。

宇文庸冷哼一聲:“小小的花兒,也敢來欺負我,當真是不知死活!”

說罷大喝一聲:“出劍!”

只見數十道耀眼的劍光,同時向那些骷髏頭劈去,只在一瞬間,便將那些骷髏頭劈得粉碎。接著劍交左手,右掌拍出,向那些花朵拍去。

宇文庸此時的修為,已達到了還虛境九重巔峰期,修為精深之極,就是在江湖上也是少有敵手,那些嬌嫩的花朵哪裡能抵擋得了他的全力一擊?

他這一掌發出,已凝聚了全身功力,掌力猶如驚濤駭浪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在了那數十朵嬌嫩的花朵上!

宇文庸全力發出的一掌,掌力果然強悍無比。

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那數十朵花兒已被他這一掌拍得稀爛,就連那些花朵的根莖也被拍得稀爛,眼看是活不成了。

宇文庸大笑道:“我還以為你有三頭六臂呢,如今看來,也不是我一掌之敵,我已經毀了你,看你以後還怎麼害人!”

忽見眼前一花,劉歌已來到了他的面前,說道:“大哥,你怎麼了?”

宇文庸道:“三弟,這些花有毒,還好我發現得早,一掌拍死它們了,若是留著它們,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了?”

劉歌道:“什麼?這些花有毒?”

宇文庸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花,但這些花的確有些邪門,幸好我發現得早,及時滅了它們。”

忽聽得柳長浩大聲叫道:“大哥小心!”

宇文庸轉頭看去,只見柳長浩和劉歌正站在數十丈遠的草地上,一臉緊張的望著他。

宇文庸大吃一驚:既然劉歌和柳長浩站在一起,那他眼前的這個劉歌,到底是什麼人?

他尚未反應過來,就見一道凌厲無比的劍光已到了眼前,離他額頭已不過數寸!

宇文庸和那人本來是站在一起的,而且他做夢也想不到那人會突然暴起偷襲,那人在如此近的距離突然偷襲,若是還不能得手,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柳長浩和劉歌見那人突然出手偷襲宇文庸,不禁同時驚撥出聲。

宇文庸不愧是天下聞名的天才少年,反應之快也是少有人及,在這間不容髮之際,身子忽然化作一道殘影飄出數丈之外,堪堪避開了那道劍光,隨即反手一劍,向那人劈去!

那人萬萬沒想到宇文庸居然可以避開他的偷襲,並且還在第一時間發起反擊,一不留神,早已被宇文庸的劍光劈中。

宇文庸的這一劍,已用了十成功力,一劍劈去,竟將那人劈得粉碎!

“咦?”

宇文庸疑惑道:“尋常一劍劈出,最多將人劈成兩段,從未見過還會將人劈得粉碎的,這人難道是紙糊的不成?”

他正疑惑之時,忽見劉歌已來到了他的身邊。

宇文庸闇道:“他明明已經在剛才就被我劈得粉碎,怎麼會再次出現在我身邊?看來此人必定會妖法,我剛才那一劍一定沒有劈中他的,想來也是,一個好好的人,怎麼可能被我一劍就劈得粉碎?”

只聽得眼前的這個劉歌笑道:“大哥,你到底怎麼啦?”

宇文庸定睛看去,只見眼前的劉歌,臉上竟帶著幾分詭異的微笑。

看來這個人,真的不是劉歌,因為真正的劉歌,自然是一身浩然正氣,永遠也不可能發出這種詭異的微笑!

宇文庸喝道:“你這小子當真是膽大,竟敢再次冒充我三弟,還想搞偷襲嗎?我不管你是人是鬼,這次非殺了你不可!”

他早已暗運玄功,將全身功力凝聚在鳳鳴寶劍上,忽然出手一劍,向劉歌脖子上劈去!

宇文庸的這一劍已凝聚了全身功力,又快又狠,而且他的這一劍也是偷襲,劉歌哪裡會想到宇文庸竟然會偷襲自已,想要閃避,哪裡還來得及?

劉歌尚未反應過來,宇文庸的這一劍,就已經毫無懸念的劈在了他的脖子上!

宇文庸的修為,已達還虛境九重,和劉歌差別不大,若是明刀明槍的打鬥,宇文庸也未必就能佔得了便宜的,誰會想到他此時竟然會不按常理出牌,暗中偷襲,因此劉歌中劍,也在情理之中。

鳳鳴寶劍何等鋒利,而且又有宇文庸的畢身修為加持,威力大得難以想象!

宇文庸的這一劍劈在劉歌的脖子上,劉歌的頭顱已被劈得掉了下來,在地上滾了幾滾才停住。

一道血霧,從劉歌無頭的脖子上噴出,噴得老高,片刻之後,血霧不再噴發,那具無頭屍身終於倒了下去!

“咦?”

宇文庸闇道:“原來此人真的會妖法,剛才他使出妖法,我便劈不中他,而他卻使出障眼法使我以為他已經被我劈得粉碎,然後再次來到我身邊想要偷襲,真是想得美!他真的以為我不會搞偷襲嗎?此時我暗中偷襲,砍下了他的頭,看他還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宇文庸偷襲成功,大笑道:“好小子,你還想偷襲我?現在反而被我偷襲了,這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吧?”

忽見人影一閃,柳長浩已經來到他的身邊。

宇文庸笑道:“二弟,你來得正好!我剛剛殺了這個假冒老三的畜生,為了殺這個畜生,我可是費盡心機了!”

柳長浩怒目圓睜,雙眼早已變得通紅,似要噴出血來,嘶聲道:“你!你這個惡魔!你親手殺了三弟,還在這裡大言不慚,我……我宰了你!”

忽然出手一劍,向宇文庸頭上劈去!

宇文庸急道:“二弟,你誤會我了,我殺了的這個人,並不是劉歌!”

他正要解釋,卻見柳長浩的劍光已劈到了他眼前,離他額頭已不足二寸,忙施展出絕世輕功,避開了柳長浩的這一劍。

柳長浩一劍劈空,接著又是一劍,向宇文庸劈去,這一劍的威力,比剛才劈出的那一劍更強了幾分。

只見一道凌厲無比的劍光,以狂風掃落葉之勢,向宇文庸席捲而來!

宇文庸見柳長浩的這一劍威力奇大,也是暗暗心驚,忙施展身法,再次避開了柳長浩的這一劍。

宇文庸闇道:“我和長浩在十多年前便已親如兄弟,結拜之後,更是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如今卻跟我來真的,下這麼重的手,想要將我置於死地,難道我剛才殺了的那個人,竟真的是劉歌嗎?”

他想到此處,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暗道:“我剛才殺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劉歌,長浩也知道的,可是他為什麼還要跟我拼命呢?看來只能有一個解釋:這個柳長浩必定是假的,所以才想要趁機殺了我!”

宇文庸精神一振,喝道:“你這個惡魔,為了殺我,也真是煞費苦心了,先是變成我三弟,現在又變成我二弟來迷惑我,幸好我已經識破了你的陰謀詭計,現在我就宰了你,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他話音未落,早已出手,一劍向柳長浩劈去!

大概柳長浩也沒有想到宇文庸會忽然一劍劈來,猝不及防之下竟忘了躲避,因此只在眨眼之間,便已經被宇文庸的這一道劍光劈成了兩段!

只見一條人影飛奔而來,“撲通”一聲跪在那兩段屍身前面,大哭道:“少宗主,少宗主,我的少宗主啊!想不到你竟然會遭此橫禍,天啊!天啊!”

宇文庸低頭看去,原來那人正是綠竹聖使。

只見綠竹聖使正抱著柳長浩的半截屍身,哭得死去活來的。

宇文庸笑道:“聖使,你誤會了,這個人不是長浩,真正的長浩和劉歌,在那邊站著呢!”

他在說話間,已轉頭向劉歌和柳長浩剛才站著的地方望去。

只見那裡只有些綠樹和雜草,哪裡還有二人的身影?

宇文庸道:“奇怪,他二人到哪裡去了?”

綠竹聖使終於停住了哭聲,面如死灰般的說道:“他們二人,都已經倒在了你的劍下!”

宇文庸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說道:“什麼?你是說我殺了他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綠竹聖使道:“剛才,你被神秘人偷襲,劉歌怕你吃虧,前來助你,卻沒有想到你忽然兇性大發,一劍劈死了他;少宗主見劉歌被你殺了,也是大吃一驚,急怒攻心,要來找你為劉歌報仇,卻又不忍心下殺手,最後卻反而死在了你的劍下!”

宇文庸聽了綠竹聖使說的話,不由得大驚失色,喝道:“你說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一定在騙我!你在騙我,是嗎?”

綠竹聖使神色冷漠,不再理他,忽然伸出右手,手中已多了一柄翠綠色的短劍。

他忽然倒轉劍柄,一劍向自已的心窩上刺去!

只聽得“噗”的一聲,綠竹聖使的這柄短劍已準確無誤的刺在了他自已的心窩上。深達劍柄,直透後背!

宇文庸哪裡會想到綠竹聖使竟會拔劍自盡?想要再去救他,又哪裡還來得及?

“撲通”一聲,綠竹聖使已倒在了血泊中。

宇文庸做夢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會演變到如此地步,忙蹲下去抱住了綠竹聖使,哽咽著說道:“聖使,你這又是何苦?”

綠竹聖使神色悲涼,說道:“進這座神山的時候,宗主特意將長浩託付給了我,讓我保護他的安全,如今他已遭了你的毒手,我還有何面目再去面對宗主?而且天雀宗的希望,也全在長浩的身上,如今他已身死,天雀宗必將從此衰落,再也不可能發展壯大了,我是本宗的千古罪人,又怎麼可能再苟且偷生?”

宇文庸這才知道,原來自已剛才莽撞出手,已親手殺了劉歌和柳長浩,不由得心中悲涼悽苦,心中雖有千言萬語,卻再也說不出來。

此時綠竹聖使的臉色已越來越蒼白,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嘴裡還在喃喃自語,但始終無法發出聲音,忽然脖子一歪,緩緩垂下了頭,已徹底死去。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是個瘋子!不!我是神!

愛吃飯的尹雲

未封

枇澈

燕青回憶錄

武小十

人生記事本

老誠

夢裡繁花相遇

zi梓辰

酆都城篆

神鬼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