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歌暗道:“這個山羊鬍子,先前是叫我們小畜生的,現在卻又改成小兄弟了,從稱呼的變化,已可以看出他翻臉的速度,當真是比翻書還要快得多了,此人的臉皮之厚,倒也是天下罕見,與他打交道可千萬要小心了。”

他心裡這樣想著,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口中很客氣的說道:“原來是這樣,我們之間是真的有誤會了,我們只是以為這隻窮奇是野生的,哪有什麼主人?被它攻擊,自然要出手自衛。想不到它竟然是楓葉城主的寵物,這個誤會的確是鬧大了,依兄臺之見,此事該如何處理?”

“這……”

山羊鬍子暗道:“你們殺了城主的寵物,還想活命嗎?只是我孤身一人也不是你們的對手,若是再與你們動手,豈不是死定了?這種傻事,我殷老六也不可能去做的。最好是將你們引到城主那裡去,到時候城主要殺要剮,也與我無關了。”

他心裡打著如意算盤,口中說道:“此事該如何處理,也只有城主才能作主了,在下只是一個下人,又哪裡敢作主?小兄弟,我是看守這隻窮奇的下人,如今窮奇已被你們殺掉,我回去必定性命難保,還請小兄弟可憐可憐我,隨我一起去見城主,當面說清楚,這才能救我一命,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這個山羊鬍子是在自已處於劣勢的情況下,還想反敗為勝,所以才想出了這個請君入甕的詭計,這樣臭不要臉的話,也只有他才說得出口。

劉歌剛想說話,只聽得宇文庸說道:“老三,他是打不過我們,這才服軟的,若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此刻哪裡還有命在?現在又想帶我們去見什麼城主,明顯的沒安好心,你可得小心了,別上了他的當!”

柳長浩也說道:“沒錯!就連瞎子都看得出來,他這是請君入甕之計!”

劉歌笑道:“兩位哥哥說這話,可真是誤會了這位不知名的兄長了,他奉命看守這隻窮奇,早已押上了身家性命,如今這隻窮奇被我們殺了,他孤身一人回去,如何交差?若咱們不管不顧,一走了之,必定會連累了他,不如咱們就一起去見見城主,說明真相,可別讓城主冤枉了這位好心的兄長才好!”

他竟真的緩步向那個山羊鬍子走去,邊走邊說道:“兄臺為人善良純樸,是個值得結交的好人,我也有心交你這個朋友,只是不知道兄臺尊姓大名?”

歐陽星暗道:“這劉歌也真的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就山羊鬍子這種德性,也配善良二字?若是他也配得上善良純樸這幾個字,那我的善良純樸,豈不是可以感天動地了?”

他心中想著此事,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只是呆立在原地,靜觀其變。

山羊鬍子道:“在下姓殷,排行第六,至於大名嘛,在下也早就忘了,江湖上的人都叫我殷老六。”

劉歌笑道:“原來是老六哥,久仰久仰!既然六哥不計前嫌,願意帶我等前去面見城主,那是再好不過了。在下斗膽請六哥不辭辛勞,帶我等前去面見城主,當面陪禮道歉,還請六哥不要推辭!”

綠竹聖使喝道:“劉歌,你難道看不出來這個姓殷的不懷好意?他打不過我們,就想使出請君入甕之計,將我們誘騙到他的老窩裡一網打盡,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嗎?”

歐陽星嘆道:“這小子也不知道被殷老六灌了多少迷魂湯,居然聽信了他的話,還請人家帶他去見什麼城主,誰願去誰去,我是不會去的!”

綠竹聖使喝道:“閉嘴!是我推薦劉歌進的天雀宗,我一直把他當作我的徒弟一般,我教訓他,那是理所當然的。你算個什麼東西?哪有資格在這裡說長道短?”

二人劍拔弩張,眼看著又要發生一場惡戰了。

劉歌笑道:“二位前輩都消消氣,消消氣,你們不去就不去唄,又何必大動干戈?你們就在這裡等我吧。聽殷六哥說城主寬宏大量,那我去了應該也能得到他的諒解,到時候化干戈為玉帛,也是好事。”

劉歌說到這裡,對殷老六說道:“殷六哥,咱們走吧!”

殷老六暗笑道:“這小子雖然有點實力,但畢竟還是個愣頭青,心思單純,這種人最好對付。他和那幾個人的關係看來也是不一般的,只要他上鉤了,還怕那幾個人不來嗎?”

殷老六笑道:“劉兄弟果然不愧是難得一見的少年英雄,老哥能結交你,也是三生有幸了,請跟我來!”說著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轉身往宮殿深處走去。

劉歌笑道:“辛苦六哥了!”

他竟然真的跟在殷老六身後,大步向宮殿深處走去!

宇文庸看著殷老六和劉歌越走越遠,漸漸的已看不見了他們的身影,終於忍不住說道:“長浩,三弟孤身犯險,咱們就這麼看著不去救他,是何道理?你們都願意當縮頭烏龜,我可不願意!我不能沒有這個兄弟,你們在這裡等著我,我這就去救他回來!”

說著就要往宮殿深處奔去。

柳長浩忙伸手拉住宇文庸的手,笑道:“大哥善良純樸,肯為兄弟兩肋插刀,的確是值得我和劉歌結交的大哥。只是你半點心機也沒有,這也是你唯一的缺點吧?”

宇文庸道:“此話怎講?”

柳長浩道:“在我們三兄弟中間,只有老三聰明絕頂,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他既然肯跟著那殷老六去見楓葉城主,肯定也有他的打算。咱們只消慢慢跟著過去就可以了,不用這麼著急的。”

宇文庸疑惑道:“是這樣的嗎?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我們慢慢過去,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卻說劉歌跟著殷老六往宮殿深處走去,越往裡走,越感到這座宮殿的巨大。

劉歌忽然問道:“六哥,這宮殿如此巨大,不會是城主進入神山之後才建造的吧?”

殷老六笑道:“當然不是。城主雖然實力驚人,但要想在神山之中建造一座宮殿,談何容易?而且我們也不可能長住這裡的,建造一座宮殿有何用處?”

劉歌笑道:“多謝六哥指點,我知道了。”

二人說話間,殷老六已將劉歌帶到了宮殿深處。

忽然,殷老六停住了腳步,不再向前走了。

劉歌抬頭望去,只見前面十多丈遠的地方,有一個房間,房間的大門大開著,一眼望去,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

這個房間裝飾得十分豪華。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這個房間裡竟然還擺放著一個只有皇宮裡才有的、也只有皇帝才有資格坐的寶座。

此刻,那寶座上正端坐著一個人,那人身穿一件黃色的龍袍,臉上卻蒙著黃色的絲巾,看不到面容。

寶座前面,正端端正正的站著數十個人,這些人分成兩排,站立在兩邊,個個神色凝重,如臨大敵。

劉歌笑道:“六哥,請!”

殷老六還未說話,劉歌竟已邁開腳步,大步走入了這個房間裡。

只在片刻之間,劉歌便已來到了寶座前面,離那個寶座已不到一丈的距離。

端坐在寶座上的那人見劉歌竟敢無視寶座前面的數十人,徑直向自已走來,不禁心中大怒,喝道:“站住!你這小子是誰?竟敢闖到這裡來,不要命了嗎?”

劉歌拱手向那人行了一禮,笑道:“在下劉歌,參見城主!”

那人冷笑一聲,說道:“劉歌?沒聽說過。你既然敢闖入這裡,膽量倒也不小。說吧,你闖到我這裡來,想幹什麼?”

劉歌說道:“在下哪敢隨便闖入城主的房間裡,是那個殷六哥引我過來的,至於我為什麼會來這裡,你還是問問他吧!”

那人冷哼一聲,說道:“殷老六,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殷老六已來到了劉歌的身邊,和劉歌站在一起,說道:“城主,這個小畜生和他的同夥合力殺了窮奇,所以我才帶他來這裡,請城主殺了他,為窮奇報仇。”

那人眼中已冒出兇光,說道:“什麼?他們殺了我的寵物窮奇?你是幹什麼的,竟然眼睜睜的看著我的窮奇被殺,你也不去救嗎?”

殷老六不敢直視城主的目光,低下頭說道:“城主,我趕到現場的時候,窮奇早已死在他們的手裡了,我也想為窮奇報仇的,但這幾個人個個都是絕世高手,我打不過他們,這才將這小子帶到這裡來,該殺該剮,還要看城主的意思。”

城主笑道:“殷老六,你沒有保護好我的寵物窮奇,本來死有餘辜;但你現在帶了這小子來見我,也算是立了一功。我判你死刑,立即執行,應該是最合理的判決了吧!”

殷老六大吃一驚,說道:“城主,殺死窮奇的是他們,又不是我,你憑什麼判我死刑?我不服!”

城主喝道:“廢物!廢物!你他媽的就是個廢物!連我的一隻寵物你都保護不了,我留你還有什麼用?”

城主話音未落,忽然一揮手,只見一道耀眼的光芒,瞬間便襲到了殷老六胸前。

殷老六做夢也想不到城主會忽然翻臉向他出手,而且以他的修為,想要躲過城主的攻擊,也是難如登天。

於是這一道光芒,便毫無疑問、毫無懸念擊在了殷老六的胸口上!

殷老六慘叫一聲,被這道光芒擊得倒飛出去,直跌出大門之外,眼看是活不成了。

劉歌嘆了口氣,說道:“楓葉城主殺伐果斷,在下就是想不佩服也不行了。”

楓葉城主冷笑一聲,說道:“這種廢物,留著只會浪費糧食,我不殺了他才怪!但你小子也不要得意,你殺了我的寵物,以為我可以輕易的放過你嗎?

劉歌笑道:“你和我早就是老朋友了,就不能給我個面子嗎?”

楓葉城主怒道:“誰和你是老朋友?你別和我套近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劉歌笑道:“你這話說得不錯,你隨時都可以殺了我的,可你卻一直都沒有動手,你為什麼還不動手?”

楓葉城主怒道:“小子,你是在逼我嗎?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忽聽得門外一人笑道:“你要是敢跟他動手,我們才真的佩服你了,只可惜你一直都是雷聲大雨點小的,一直都不敢出手,倒讓我們看得目瞪口呆了,有本事你就動他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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