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只有這一條路嗎?不許給我燭臺,那碎瓷片總有吧?不然把我的膳食也給停了?這樣就沒有碎瓷片了,不過,停了我的膳食,我還可以絕食,除了絕食,我還能撞...”

撞柱兩個字還沒有說完,沈京墨就狠狠的瞪了過來,他靠近了一些,沉下聲,用只有她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

“你若敢死,我便點了外面的林子,你還不知道吧,跟了你一路的那個小少年就藏在外面的林子裡,你說我這一把火放下去,他還能不能安然無恙的逃出去呢?”

宋清瑤眼神驚駭,她無法判斷他話裡的真假,可她沒有同他賭的資本。

“你放了無辜的人。”

“你老老實實的,我就放過他們,否則,我第一個殺的便是她!”

沈京墨用手指著地上的阿奴,用威脅的語氣對著宋清瑤說。

“我們談談吧。”

沈京墨渾身冰冷的睨視著宋清瑤,宋清瑤鼓起勇氣說。

沈京墨的表情絲毫也不意外,他依舊那樣看著宋清瑤,宋清瑤見他沒有反應,於是打算先站起來,要不然還得仰著頭看他。

宋清瑤用手撐了一下石階,余光中彷彿瞥見沈京墨動了一下,她抬頭看過去的時候,他還是保持著方才的姿勢。

“為了和我談條件,全然不顧惜自已的性命了?”

宋清瑤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裙和頭髮,擠出一個笑容來看著沈京墨。

“我這條命,對於你們來說,好像還挺重要的呢。”

看到宋清瑤這不以為意的樣子,沈京墨氣的咬牙切齒,面色更加難看了。

“”

這下好了,宋清瑤重新被關起來了,屋外的侍衛加了足足有五倍不止。

而且這間屋子的設施可沒有上一間的好,她有點後悔了。

那日,謝景和遍尋無果,無奈之下給顧宴傳了一封信,後來便因傷口感染暈了過去,再醒來時,顧宴已經快馬加鞭的趕過來了。

謝景和唇色蒼白,在看到顧宴後還是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副將,我深知顧家軍此刻現身,可能會導致之前的一切籌謀化為烏有,只是...我的妻子此刻生死未卜,謝某實在沒有辦法了。”

謝景和看起來既為難又愧疚,顧宴立刻跪了下去。

“臣受將軍之託,惟世子馬首是瞻,世子萬萬不可如此折煞臣。”

“將軍快些請起,南音古城...我大致上查到了一些方位,然實是消失已久,短時之內無法確定其具體方位,可實在不宜再拖下去,我們先過去,看看能不能再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顧宴站了起來,擔憂的看了一眼虛弱的謝景和。

“屬下帶人去就可,您再多歇息一段時日吧。”

謝景和搖了搖頭,已經開始挪動著下床了,顧宴趕緊走過去扶著他。

“我睡了多久?”

“距離值守的侍衛發現您暈倒到現在,還不到半日的時辰。”

謝景和的腳步加快了一些,他搖了搖頭。

“半日...耽誤了太長時間了,即刻出發。”

顧宴還想要阻止,可謝景和完全沒有聽別人意見的意思,於是他只好作罷。

此時距宋清瑤被關起來,已經過去了四天。

沈京墨命人全力救火,閣樓雖然保了下來,卻儼然已經成了一座危樓,恐怕裡面的設施都存不住了。

宋清瑤站在新的“囚牢”裡四處觀望,因著太過倉促,所以這間屋子的窗子未被封牢,只是外面的侍衛太多,她全然沒有逃脫的可能。

她一邊踱步,一邊焦急的向外看去,就在她抬頭的間隙,她彷彿看到了燒燬的閣樓上有一抹熟悉的身影,似乎是沈京墨。

只是當她再湊近一些看的時候,那個身影已經消失了。

“他怎麼會在那,或許是我看錯了。”

宋清瑤還是想不明白,怎麼這些人都這麼喜歡挾持她啊,不能直接去和謝景和談判嗎?每次都要找人把她關起來。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等著謝景和找到這裡,來和那個奇怪的人談條件吧。

沈京墨自已在那間燒燬的閣樓上站了許久,他手裡拿著半卷燒燬的殘書,書卷被鎖在木箱裡,因此木箱未曾燃透,火滅之時,仍留半餘殘卷,只是殘卷泛黃發黑,早已無法辨別其中內容。

沈京墨動作輕柔的撫上那半本殘卷,嘴角掛上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你果然還是將我忘記了。”

突然,一位軍官打扮的人走了上來,他面色嚴峻,沈京墨在看到來人的一瞬間,立刻將那半本殘卷隱在了身後。

“主上,漠北那邊又來信了,您執意不肯按照計劃行事,丞相那邊恐怕不會輕易放過您。”

“呵,那便讓他來吧。”

那個屬下看起來十分擔憂,再次試圖進言。

“丞相手握兵權,我們毫無招架之力。”

沈京墨卻是滿不在乎,他面色如常。

“謝景和查到哪裡了?”

“他們的人已經到達附近了,只是南音古城位處風沙密林,他恐怕還要三四日才能找到這裡。”

沈京墨嘆了一口氣,隨後搖了搖頭。

“太慢了,三四日已經來不及了。”

下屬沒有說話,自從來到這裡,他早已經無法揣摩沈京墨的意思了。

沈京墨沉默了片刻,轉而看向宋清瑤的方向。

“給他點線索,兩日,最多兩日。”

下屬有些遲疑,他面色擔憂的看向沈京墨。

“主上,我們費盡心思將那女子綁過來,您為何還要故意透露訊息給他,屬下不明白,您到底要做什麼?”

沈京墨負身而立,他並沒有回答下屬的話,又或許是他無法將自已的內心宣之於口,他的眸光黯淡,黯淡到彷彿這世間萬物都無法再治癒他片刻。

“當了旁人一輩子的傀儡,就算終究難逃一死,我也絕不願意再受提線之人的擺佈,這一次,我要順從自已的心。”

沈京墨藏在身後的右手握緊了那半卷殘卷,那上面是女子的半幅畫卷,看不清楚面容,只餘下了半身衣裙,同閣樓裡掛的那件甚是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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