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遙天這邊是忙忙碌碌開山碎石的同時,遠在南方四萬裡之外的琅琊郡城內的一座王府卻是一片肅穆。

一眾大大小小四五品官吏聚集在廳中,而這些人的聚集全是因為遲平念。

“哼,這駙馬爺也未免太過猖狂,這剛上任就除了遲平念!”

“就是,他不會認為自己能依仗駙馬爺的身份橫行無忌吧!”

這廳中的人是吵吵嚷嚷,只有坐在主位上的王家之主是面無波瀾。

他輕撫了下雙手示意眾人禁聲說道“諸位,平念這事兒,本官已經知曉,但這事兒我們不能出面,弄不好他就是陛下丟出來的卒子,我等切不可撞上!”

這王家之主認為,李遙天之所以來扶風就是授了陳思賢的意思。

其實,這王家之主並不知道,來扶風這完全是李遙天自己的想法,更是和朝局搭不上半點關係。

而王家家主名叫王威,是太華神朝的保守勢力中的一員。遲平念就是他的狗腿子之一。雖然他是官吏但很明顯地位不高,不知道前段時間的朝局變化,要不然,就是打死他都不敢這麼去想。

“王大人,您說此事該如何做?要不我們...”說這話的人說到這,就做了一下抹脖子的動作。

“誒,本官說過,此事我們不能出面。就算要出面也不是現在這個時候”王威皺著眉頭心說這人怎麼這麼蠢。

“那王大人的意思是....”

“呵呵,我們先是不能出面,可並不代表不能用手段啊,他不是揚言要為民生奔走嗎?那就讓他做不成!到時候我等聯名上奏,逼著他去陛下面前自裁!”

這王威身具修為又是保守勢力,可為人卻與凡人無二,整日不是琢磨著怎麼獲取靈物提升修為,就是想的這麼撈財物,簡直是把貪嗔痴體現的淋漓盡致。

而這個人說白了,只是朝中大人物的錢袋子。什麼時候缺錢了示意一下,許諾點小利,這王威就屁顛屁顛的上趕著去見禮。

其實,在陳思賢等一眾高層看來,王威這個人雜念是多,但好在是點能0力比那個遲平念要好上百倍。要不然他早就被陳思賢或者以程廣濤為首的勢力給弄死了。

帝者當遵循中庸之道,什麼人都要用,貪人也罷,痴人也行,更別提有才之人了,總之只要神朝能用的上,陳思賢就會去用,只不過就是別讓他抓到小辮子……

“大人,那我等該如何做?”

“你等只需將這顆束魂珠丟在扶風的群山,只要此珠破開!王某保管他做不成口中之事!”

王威拿出的束魂珠並不是真的有拘魂能力,而此珠中是拘束著十多萬只妖獸。

而這王威之所以有如今的地位以及擁有束魂珠,全是靠出身自軍旅。

看到他拿出來的寶物以及口中的言語,廳內的眾人是吞了吞口水,那神情全然放在了珠子上恨不得立即給奪過來。

“大人,此珠就交由下官吧。下官正好在扶風的西面,屆時嘿嘿嘿……”一位官吏陰笑著抱拳道。

“好,久大人,那就交給你了!”王威也是大氣就將束魂珠丟給他了繼續說道“諸位此事成敗在此一舉,若是不成那我等就讓他見識見識什麼叫強龍不要!”

“是!”

就這樣,一場針對李遙天的陰謀就展開了。

時間一晃,一年多就過去了。

在這一年時間裡,李遙天帶人是把,扶風的東南北三個方向的大山,各破開了一條道路,而這三條大道是直連線上了通往化仙、鞏昌、靈昌三城的道路。

看著眼前一年來的成果,李遙天很是高興,轉身就帶著眾多勞力奔向西面。只要再把西邊的群山破開,那扶風城可就成了四通八達了,屆時南來北往的人肯定會不少,扶風城的凡人也會好過上許多,甚至可能還會有人暴富!

用了半個月,所有人才聚集到了扶風的西面。

眼前的群山是層巒疊嶂彷彿是無窮無盡,可李遙天卻不以為意,大不了再挖他個一年半載的就是。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一件事情卻發生了。

就在他轟擊到第三天的時候,一陣靈氣突然噴湧映照出萬道光霞,接著就是一陣的地動山搖,無數的妖獸的吼叫聲就響了起來。

對於這突如其來變化,扶風城的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包括飛身在天際李遙天。

這在李遙天兩口子眼中,這開山修路已經是進行了一年的時間了,儘管群山中是有些妖獸,但那些妖獸早就被他倆的威壓給嚇跑了。

“這麼會!”李遙天暗感不妙“快撤!所有人快走!”李遙天是急急地大聲喊著,而地面上的眾多凡人,有些是沒等聲音傳過來轉身就撒丫子跑,有些則是聽到了李遙天的聲音才動,但這有更多的人是被嚇蒙了愣怔在原地瑟瑟發抖。

妖獸,這種生靈對於凡人來說那就是比天險還要厲害的玩意,別說打了,能跑掉就不錯了。在很多的城池都有記錄妖獸屠城事件,太華三百年,玄安城被一金丹妖獸屠盡。太華七百三十一年,虎首州鬧妖獸,一夜間屠戮了三十七城……

而妖獸不同於妖族,妖獸之所以是妖獸是因為其靈智太差就突出一個獸性,若沒有機緣就只能是吸收天地靈氣慢慢修煉期待有朝一日修成化神褪去獸身。而妖則是不同,妖族是自誕生時就靈智極高,不單可以變化更能知人心,明萬理。

看到眼前這紛亂的一幕,李遙天也不顧上呼喊了,連忙催動起修為保護眾人,同時用傳訊石喊陳靜瑜。

聽到自己丈夫的聲音,陳靜瑜片刻就到,當即就是一手凌厲的劍法。

“鳳鳴斬!”只見,此招一出衝到眾人近前的數千妖獸盡數隕落。

“遙天,走!”陳靜瑜絲毫不敢遲疑,轉頭就對著丈夫喊道。

就這樣,夫妻二人是一邊滅殺妖獸一邊護佑眾人逃跑。

三天以後,眾人才回到扶風城。

回到城中後,李遙天夫婦是連忙在城牆上佈陣。

而與此同時,城外的十數萬妖獸也蜂擁來到了城下,它們的嚎叫不斷,眼睛裡瀰漫著凶氣,儼然就是一副只知殺戮的樣子。

“夫君,怎麼辦!”陳靜瑜布完陣法,一個閃身就掠到了李遙天的近前。

“靜兒,你且去救治受傷的百姓,我來阻擋這群兇獸!”李遙天嚴肅的說道,到這個時候可容不得他遲疑,因為一個不好就會城破人亡,屆時別說完成自己當眾說的事情了,更沒辦法向老丈人交代。

“嗯!”陳靜瑜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當即就掠入地面審視起了眾人。

在她的神念覆蓋下,這出城的二十萬勞力,只回來了不到八萬。而大多數人都走散了,至於這回來的八萬餘人是個個身上掛彩,有的胳膊折了,有的是腳斷了,總之這八萬餘人就沒個好。

這並不怪李遙天兩口子菜,而是這兇獸太多了,烏泱泱一片宛如潮水一般。

看到這一幕,陳靜瑜是一邊流轉於凡人之間為他們療傷,同時又用神念跟李遙天商量對策。

簡短的商量了一番,他二人就覺的此事極為怪異。

按理說,他們開山修路已有了一年的時間,若是有強大妖獸應該是早就會碰上才對,而且這妖獸潮來的時候也太巧了就彷彿是專門在西邊等著他們。而最為重要的是,他們夫妻倆才到這扶風城剛滿一年,在這一年的時間裡他們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唯一有交惡的就是遲平念。

一想到遲平念,這夫妻倆就覺的要麼是朝裡有人看不慣他們在出手,要麼就是遲平念背後的人在出手,總之不可能是自然原因。

“靜兒,如今城中是離不開你,這一城老小就託付給你了。為夫去城外滅殺妖獸!”城牆下獸鳴不斷,影影綽綽的一片,李遙天就覺的當務之急是滅殺外面的妖獸,其次才是談別的。

“嗯,你去吧,我會照顧好城池的。”陳靜瑜也明白,這一味的守不是什麼出路。

“嗯。”站在城牆之上的李遙天回頭望了眼身在城中的陳靜瑜,當即掠出了城池,強大的化神境修為展開,長風仙劍憑空飛出,就開始絞殺起了妖獸。

這些妖獸是皮糙肉厚悍不畏死,但在仙劍之下是連一擊都扛不住就喋血當場。

時間,剛過半刻。

陳靜瑜的聲音就傳入了李遙天的腦海“夫君,城東、城西都出現了妖獸,我去阻擋!”

說實話,此時的陳靜瑜有些慌了,她不但要照顧城內的受傷之人,更是要顧忌這近八十萬人的心理活動,而她又是一個人實在無法同時顧忌到所有人。

而此時,扶風城裡的眾多凡人是哭喊不斷,各種聲音是此起彼伏。

聽到妻子的話以及城內的聲音,李遙天也急了,當即就甩出一招“玄化劍術”滅殺了眼前的數千妖獸。就掠到了扶風城的天際中央“靜兒照顧百姓”撂下這句話,李遙天也不管自己靈力還有多少立即就開始催動自己的根骨萬劍神體!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城外是萬獸齊鳴衝撞城牆,震的城內的凡人是紛紛口吐鮮血倒地昏迷,甚至有些體弱年老的人當場死亡。

“劍來!”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懸浮在天際的李遙天終於激發起了自己的根骨,隨著萬劍神體的催動,一時間李遙天周身是光彩萬丈,方圓三萬裡內的所有酷似劍體的物品皆是鳴響震動,緊接著數萬種酷似劍體的東西就嗡鳴著飛向了李遙天的所在。

“玄化劍術,萬劍神勇!”李遙天暴喝一聲,那飛聚而來的各種東西便猶如雨點般揮灑向了四方,炸的到處都是坑洞,無數妖獸死在了萬劍之下。

“有效果!”見自己這招有用,李遙天也不再多想了,一門心思的催動根骨,召來各種酷似劍體的東西。

可是,誰也不知道,他這招是極為透支潛力的,若沒有個幾百年的時間,是無論如何也恢復不了的。

劍體呼嘯猶如狂風一般掠過,所過之處皆是一片血霧。

漸漸的扶風城周圍的妖獸浪潮便消失殆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地的妖獸殘骸。而李遙天,見城外再無活著的妖獸體內提著的一股勁就鬆了下來,整個人頭一歪就向著地面砸去。

見自己丈夫墜地,陳靜瑜也不顧上照顧凡人了,當即就催動修為去接丈夫。可李遙天下墜的速度實在太快,沒等陳靜瑜過來,他整個人就砸入地底萬米。

“遙天!!”陳靜瑜的聲音都有些哭腔了,但她也知道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一個縱身就掠入地底去找李遙天。

費了九二虎之力,陳靜瑜才找到李遙天並把他帶了出來。

此時的李遙天是渾身骨骼盡斷,體內更是沒有半點靈力,儼然就是一副即將要隕落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陳靜瑜是連忙掏出渾身的丹藥,也不管是什麼一個勁的餵給自己丈夫同時將自己體內的靈力輸送給他。

也許是李遙天不該死,又或許是陳靜瑜的丹藥起了作用,就在陳靜瑜紅著眼一個勁的喂丹藥給他輸送靈力的時候,李遙天醒了過來。

而他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城外的妖獸退了沒。

“退了退了。”陳靜瑜是帶著哭腔,眼神裡盡是苦楚,她沒想到這事情會變成這樣,本以為自己二人帶著良善之心又有陳思賢的庇佑,應該能做成自己想做之事,可是儘管有這樣的條件還是被人給算計了。

“咳咳,靜兒,我沒事。你快去看看城內如何,要..咳咳..要不惜任何代價救治百姓...”說到這,李遙天眼前一黑又昏了過去。

“遙天,遙天!!”喊了兩聲,見李遙天再無轉醒的跡象,陳靜瑜就趕緊抱起他向衙門府邸掠去,而城中的凡人百姓自然是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

此時的城內凡人皆是自覺的為陳靜瑜夫妻讓開道路,口中是連連祈禱,為李遙天祈福。

回到住所後,陳靜瑜是不敢停歇,一手催動修為幫助李遙天化解體內的藥力,一邊又對著跟來的幾位衙門差吏亮出皇家命牌說道“去審遲平念!本殿要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

這是陳靜瑜第一次對普通人亮出身份,聽到這話。一眾差吏是互相看了一眼趕緊跪地參拜。

“快去!”陳靜瑜此時也顧不上別的,口中厲聲一喝,就把眾人給推出了門外,衣袖一揮房門關閉,同時在房間內佈下了陣法。

就這樣,陳靜瑜是拼盡全力的救治李遙天,而衙門的牢獄之中,遲平念是被人給吊了起來,各種刑具都用了上去,打的遲平念是靈海碎裂口中接連報出了幾個名字。

王威、林叄青、顧靈生……

見遲平念吐出了幾個名字,這些官吏是一邊記錄一邊拷打,問遲平念還有沒有其他人,可問了四個時辰,遲平念始終咬死就這幾個人。

這些差吏見狀,就收起了卷宗直奔衙門的後院。

“殿下,這是遲平唸的口供。”

“放進來吧,本宮自會查閱。”陳靜瑜閉著眼睛恢復靈力,單手一揮去掉陣法開啟房門。諸葛泉就輕手輕腳的進來,恭敬的將遲平唸的口供放在桌案上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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