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皓朗,上課時間,誰允許你聽歌的。”語文老師看著坐在教室後排的谷皓朗氣就不打一處來,“隨身聽,交出來。”
谷皓朗順從的將隨身聽的耳機摘下,耳機收好,理整齊,放到桌子上,不說送給老師,就是放在桌子上,就好像在說,你要拿自己過來拿。
語文老師看了眼谷皓朗的樣子,於是走下講臺,來到他面前,“你多大了,不學習有什麼出路。”
看著谷皓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語文老師也不想繼續白費口舌了。
“叮鈴鈴。”下課鈴聲響起來,語文老師剛想伸手將隨身聽收起來,谷皓朗搶先一步,將隨身聽裝到口袋裡輕聲的說,“老師,下課了。”
語文老師被氣得不輕,拿著自己的教案,氣沖沖的走了。
谷皓朗將耳機重新戴上,他正在準備一場試鏡,男主需要會唱歌跳舞。他現在需要找到感覺,教練覺得,他的節拍有點問題,於是他這才每時每刻帶著耳機聽歌,就為了找點靈感。
“夏舒冉,語文老師找你。”隔壁班的同學在門口叫夏舒冉。
“好。”夏舒冉將頭從一堆課本里抬起來。
夏舒冉回頭看了一眼谷皓朗,谷皓朗依舊,閉著眼睛在聽歌,夏舒冉沒有說話,來到隔壁班。
“老師,您找我。”夏舒冉對坐在講臺的語文老師說。
“嗯,剛才氣糊塗了,忘記和你說了,上次的作文比賽,你得了第二名,下週一,升國旗之後,學校會給你發獎杯,你記得準備一個演講稿,100字左右就行。”語文老師打心底裡喜歡夏舒冉這種乖乖的學生,成績雖然不是很突出,但是從不惹事,添麻煩。
“好,謝謝老師。”夏舒冉道了謝以後就回自己的班級。
很快到了週一,夏舒冉上臺領獎的時候,年級主任接到電話,只是將獎盃發給了夏舒冉就匆匆的結束了升旗。
回到班級的夏舒冉聽到同學們的議論,好奇地問,“發生什麼了?”
一個和夏舒冉關係不錯的女生說,“聽說,谷皓朗今天來辦退學。”
“還有半年就畢業了,他為什麼退學啊。”夏舒冉明顯反應有些大。
“聽說是要去拍電視劇,想跟班主任請假,老班呢不同意,他就要退學。”女生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夏舒冉。
谷皓朗回來了,他直接收拾書包。
“你真的要退學嗎?”夏舒冉問谷皓朗。
“嗯。”谷皓朗應了一聲。
“還剩半年就畢業了,你如果退學了,你的文憑只有初中啊。”夏舒冉有些著急。
“我和你很熟嗎?”谷皓朗抬頭看了一眼夏舒冉,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自以為是的關心。
夏舒冉就像是被人從頭澆下了一桶冰水,有同學就嘲笑,“才女就是才女,喜歡人都喜歡的這麼明目張膽。”
“別說了。”夏舒冉的同桌許佩竺將夏舒冉拉回座位。
“你幹什麼呢,這種事情,你怎麼能去摻和呢。”許佩竺只是一會兒沒和夏舒冉在一塊,怎麼就這樣了。
“豬豬,他說和我不熟。”夏舒冉心底湧出一股酸澀的感覺。
“哎呀,冉冉,不哭。”許佩竺看到夏舒冉眼角的淚,心都軟了。
夏舒冉再見到谷皓朗的時候,已經是高考結束,他演的電視劇播出的時候了。
“聽說,谷皓朗簽了一個經紀公司,開始做明星了。”許佩竺看著電視劇,和夏舒冉說。
“是嗎?那挺好啊。”夏舒冉喊著電視機裡神采飛揚的少年,頓時感覺彼此距離很大。
“冉冉,你想考哪所大學啊。”許佩竺問。
“江大吧,我的成績上不了什麼名牌大學。”夏舒冉手裡的畢業照。
“你準備留在這裡啊。”許佩竺多少有些吃驚,她以為夏舒冉回去谷皓朗所在的城市上大學。
“豬豬,我想自己默默地努力,然後和他站在同一高度,然後對他表白。”夏舒冉很認真的對許佩竺說。
許佩竺在夏舒冉眼裡看到了光,“那你要加油哦。”
夏舒冉其實沒有什麼信心,在她的腦袋裡,這些都是虛妄的,她想要現在谷皓朗身邊,可是,這個冷漠的男人總是用最冷漠的態度對待自己,時間久了,再熱情的火都會被澆滅了。
夏舒冉看著電視劇裡意氣風發的谷皓朗,一時間感覺到有些神奇,好像再說,他原來也可以這麼意氣風發。
“冉冉,明天班級裡組織了一個活動,說是什麼畢業活動,你去不去。”許佩竺看了一眼手機。
“他去嗎?”夏舒冉憋了半天。
“據說他也來,說是來感謝老師的,當時沒有退學,辦了休學,明年下半年回來上課。”許佩竺的訊息可是學校裡最廣的。
“這樣啊,我也去。”夏舒冉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和他見面的機會,因為,她真的很想他。
“我偷偷給你一個東西,這是我搜刮來的谷皓朗手機號,他朋友給我的。”許佩竺發給夏舒冉一個電話號碼。
夏舒冉看著手機裡的號碼發呆。
“喂?”夏舒冉直接撥了過去。
一旁的許佩竺算是嚇得手舞足蹈。
“你好,請問你是誰,我沒有存號碼。”谷皓朗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是夏舒冉。”夏舒冉再一次聽到他的聲音,心裡頓時開始小鹿亂撞。
“我跟你不熟吧,你怎麼知道的我的號碼。”谷皓朗自己的手機號從來沒給過她,一時間懷疑,她是不是像那些私生一樣不擇手段。
“對不起,打擾你了。”夏舒冉的心好像被戳了一刀。
“有病?”谷皓朗沒想到是這個回答,脫口而出。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夏舒冉心裡有點疼。
“我認識,同班同學,沒怎麼說過話。”谷皓朗好像聽出來夏舒冉的聲音有點怪怪的。
“初中的時候你就認識我的。”夏舒冉急了。
“我知道,從初中開始,你就是我同班同學,不過,同學,咱倆沒說過幾句話吧。”谷皓朗的耐心有點耗盡了,他能耐著性子陪著夏舒冉說那麼多已經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