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冉哭的很是傷心,顧衍將夏舒冉輕輕的攬進懷裡,顧玄知道這個坎,夏舒冉必須要過。
夏舒冉哭,倒不是因為捨不得這段親情,而是自已這麼多年的感情錯付了。
曾經,夏舒冉還天真的以為,是因為自已的原因,所以母親才不喜歡自已,原來一開始自已就不是她的女兒,還是她最恨的人的女兒。
“還好還好,韓凌萱那樣的女孩不是我妹妹,不然我真的要懷疑我媽基因是不是突變了。”顧衍拍了拍夏舒冉的腦袋。
“唉,不哭了,走,去找顧景去。”夏舒冉將眼淚擦到顧衍的衣服上。
“別去了,總該讓他洩憤吧。”顧衍雖然不認同顧景的做法,但是這事,終究是顧景的事。
“也好,讓她吃點苦頭吧。”夏舒冉仔細想了下,一天一夜應該不會出事吧。
“他能聽我話嗎?”夏舒冉還是不放心。
“他一定會的。”顧玄將手機遞給了夏舒冉。
“大哥,告訴冉冉,我會留她一命,明天讓她來領人,順便帶上警察,這麼多年的罪,該還了。”顧景給顧玄發的訊息。
“他聽我的?”夏舒冉怎麼也沒想到,顧景竟然是自已的外公。
“哈哈哈哈,怕不是你讓他交權,他都樂意。”顧玄現在是看明白了,顧景比自已更寵夏舒冉。
夏舒冉看到訊息,心情好了不少,只是她依然擔心,以後見面的事。
“放心,明天我陪你過去。”顧衍看出夏舒冉的擔心。
顧衍安頓好家裡,就跑去公司處理還沒有做完的工作,下午的時候,宋師傅帶著人也回來了,顧瓚坐車多少有些累,早早的就睡了。
顧衍回到家的時候,整個房子靜悄悄的。
顧衍坐在院子裡,沒有進門,一時間他的腦子裡過了很多的事情。
“你怎麼在這裡坐著。”夏舒冉沒睡著,在樓上的陽臺上喂蚊子,看到了顧衍,回家了卻不進門。
“有些累,歇一歇。”顧衍晃了晃腦袋。
“是不是家裡的事情讓你頭疼了。”夏舒冉是個敏感的人。
“沒有,你放心,什麼事情都沒有,只是,為什麼好像我們家這麼不太平。”顧衍覺得,自已是不是該請個師傅算一算。
“你在想什麼呢,什麼不太平,難不成,你還準備找個薩滿過來跳大神啊。”夏舒冉翻了個白眼。
“丫頭,你腦子裡都是些什麼呀,還跳大神呢。”顧衍笑著摸了摸夏舒冉的腦袋,跟著夏舒冉回了屋子。
“公司的事情安排好了嗎?”顧玄從房間出來,正好看見顧衍。
“嗯,處理好了,明天上午我就帶著冉冉去找顧景,至於警察,就算了吧,五爺整成這樣,我擔心華夏的警察連他一塊拘了。”顧衍有些頭疼。
“那她蓄意殺人就可以一筆勾銷?”夏舒冉惡狠狠的盯著顧衍。
“不會,我給她送過去,口供以及證據一塊,總不能將京都顧家扯進去。”顧衍心裡有盤算,只是不知道,最後會不會真的能撇清顧家。
“你放心,顧景的手段,你們都不知道,冷曾柔身上絕對不會有傷的。”顧玄看著兩人的樣子笑了,還是年輕。
“會嗎?”夏舒冉有些不相信。
“會的,你們兩個就聽話,帶著警察過去就好了。”顧玄看著兩人,想起了很多往事。
那些往事,顧玄倒是不想回憶。
“那就聽外公的,帶著警察去找他吧。”夏舒冉雖然不相信,但是終究是半信半疑。
不過,真的看過了,夏舒冉才知道,顧玄說的身上沒有傷是什麼意思。
冷曾柔身上真的沒有肉眼可見的傷口,但是她蒼白的臉色表明,她的狀況十分的不好。
“警察,我認罪,帶我走,我認罪,我什麼都認。”冷曾柔沒有了往日的端莊大氣,反而是有些狼狽。
“怎麼了這是。”夏舒冉看著冷曾柔的樣子皺了眉。
“五爺,人我帶走了,謝謝。”顧衍衝著顧景點點頭。
顧景沒說話,只是一直看著夏舒冉。
夏舒冉被看的有些心虛,但是面上還是十分的淡定。
一直到跟著顧衍上車,夏舒冉才鬆了一口氣。
“冉冉,你該跟他說句話的。”顧衍察覺到夏舒冉的不安。
“可是,我怕他。”夏舒冉實話實說。
“為什麼,他算是你的親人。”按照顧衍的想法,如果可以,他絕對不會讓夏舒冉跟顧景有任何的牽扯,畢竟他所知道的顧景,手段狠辣。
“或許我還沒有適應吧。”夏舒冉草草蓋過了自已為什麼抗拒跟顧景接觸。
顧衍看出夏舒冉不想說,動了動嘴,最終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回家了,哪怕是恢復精神的顧瓚咯咯的笑。兩人也沒有反應。
顧玄看破不說破,有些事終究是需要夏舒冉以及去感受的。
夏舒冉就那麼魂不守舍的坐著,直到兩天之後,顧景上門。
“你怎麼了來了。”夏舒冉一看到顧景就緊張的站起來。
“你應該叫我一聲外公的。”顧景坐在了離夏舒冉不遠的沙發上。
“是嗎?”夏舒冉緩緩的坐下。
“明天我就回去了。”顧景只是過來道個別,他希望夏舒冉能夠不再那麼的緊繃。
“嗯。”夏舒冉不是很明白,顧景為什麼要過來告訴她。
“無論有什麼事,都可以給我打電話。”顧景看著夏舒冉的樣子沒有為難,留下了一串電話號碼就離開了。
夏舒冉拿著電話號碼,看著顧景離開的背影,突然有些心酸,可是到嘴邊的外公兩字終究是沒有叫出來。
顧景找了半輩子的愛人,最後得來的確實愛人和女兒雙雙離世的訊息,就連唯一的外孫女都不願意跟他多說話,看著自然悲涼。
夏舒冉久久沒有回過神,一直到孩子的哭聲響起,夏舒冉才猛然驚醒。
“或許,我該叫聲外公。”夏舒冉拿著電話,自言自語。
夏舒冉轉身回到臥室,她不知道的事,遠處的顧景一直在注視著夏舒冉,一直到她進了屋,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