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鬼王宗是用來折磨他的吧,顧寒聲幽怨的看著前方的兩人自顧自的想著。

雖然對方明明白白的說了不會回饋自已的所有感情,但自已,也沒辦法輕易放下。

也是,執著了千年,若是能隨隨便便放下,又何須執著?!

動情,他之前不曾想過,之後…之後或許會後悔,又或許不會。

但如今,他覺得心有些痛,因為,那陪在燕文墨身邊的蔣文白時時刻刻提醒自已,那個該站在她身邊的人,是自已。

所以還是來遲了,來晚了,才會讓自已在此時此刻成了笑話,可明明曾經許下承諾的是你,為何到頭來,你卻一走了之?!

我費盡心機,來到這裡,來到這個時代,真的是對的決定嗎?!

若是對的,我為何會心痛?若是不對,我為何會不捨?

顏清霜,你讓我到底拿你怎麼辦才好?!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回到我身邊,才肯承認,你也愛我?!

是奢望吧?!應該是奢望,明明你身邊已經有人了,我卻還奢望這些東西。奢望得到你的一絲憐憫,一絲愛意。

可即便是一絲,你也不肯,如此的殘忍,又如此的決絕。

顧寒聲不是那種卑微到底的人,所以,他走的很乾脆,但他也不是那種輕易就能放下的人,所以,他跟的很狼狽。

孟婆橋他看的提心吊膽,酆城他看的滿腹心酸,他就像個局外人,默默的看著燕文墨所經歷的一切,箇中滋味,極其難評。

她明明還沒牽過自已,就已經牽過別人,她明明還未向別人提起,是自已的夫人,卻正大光明的說她是別人的夫人。

得不到不可怕,沒守住才是笑話,就像如今,他是整個鬼王宗最大的笑話。

所以,當初為何要愛上她呢?!所以,當初為何只愛她呢?!所以,當初為何要許下承諾,只喜歡她呢?!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心如刀絞,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憤怒嫉妒,若非如此,他也不至於會吃一個實力根本不如他的男人的醋。

憤憤的將手裡的珠釵捏的粉碎,顧寒聲看著蔣文白的目光滿是惡意與殺意,卻又在對方轉頭時,害怕對方發現,心虛躲過。

他一邊唾棄自已自甘墮落,卻又忍不住繼續跟隨,像是個偷偷摸摸的尾隨者,窺視著別人的生活。

然後,讓他更覺得心酸的來了,燕文墨竟然在給蔣文白講神族的歷史。

她講了很多神明,連土地公都有了,但卻沒有一句是提他的,他走了這麼久,她一句都沒提,顯然是忘記了。

所以,他在她心裡,根本沒位置,根本不重要,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無關痛癢。

顧寒聲覺得自已受傷了,雖然身體沒有傷痕,但心裡卻已經傷痕累累。

前面的打鬥很突兀,卻又像蓄謀已久,顧寒聲看著默契合作的兩人,心愈發酸的厲害。

“所以,這裡的人根本不是人,而是能御鬼的魔修?!”

極其震驚的,蔣文白看著附近湊過來的人們,忍不住有些後怕,對於蔣文白的擔心,燕文墨則表示:

“整個城都被人下了陣法,所以,普通人一般不可能進來,甚至就算進來了,也會變成新的養料,這城鎮會讓你的第六感變得遲鈍,因此,沒反應過來,也很正常”

說這話時,她的聲音很平淡,但蔣文白淡定不了,他覺得有些受傷跟鬱悶。

下意識握緊了手裡的劍,蔣文白看著那些駕馭靈體向他們靠近的魔修們,突兀問道:

“如今呢?!該怎麼辦?!”

回答他的,是面前紅衣女鬼突然伸長的手以及四周虎視眈眈的目光,蔣文白神色愈發凝重,做出一副防禦姿態,燕文墨也拿出棍子,滿是戒備的看著四周。

這些都是修行千年的厲鬼,他們身上沾染的因果太多,沒有放過的必要,所以,燕文墨一出手就是殺招。

金色的佛光從棍中噴出,將四周的厲鬼全部彈開,她身浮在半空中,手輕輕一揮,一圈符咒就隨之飄在空中,似在等待指令。

只見她拂袖一揮,符紙便發出一道道赤紅的光球,噼裡啪啦的向那些厲鬼打去,那些厲鬼被符紙的攻擊打中之後,哀嚎了一聲,便化成一陣黑煙消失了。

整個酆都的鬼魂似無窮無盡,但蔣文白還在堅持,這些厲鬼的修行年份很高,所以即便是他,對付的也有些吃力。

似發現了燕文墨的存在,那些御鬼的魔修見厲鬼無法近身,竟直接向燕文墨出手,那些人駕馭著凶煞之氣,毫不猶豫的向燕文墨打來。

蔣文白見那些人竟敢傷燕文墨,也沒多想,就奮不顧身的撲了過來,他揮舞著手裡的焚陽劍,赤紅的火焰蔓延開來,讓整個酆都都化成一片火海。

敢偷襲的魔修被火焰阻擋,無法近身,四周的冤魂厲鬼,也被火焰炙烤成一縷縷黑煙。

就在此時,一個鬼魂逆火而行,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玉簪狠狠扎向蔣文白的心口處。

那厲鬼渾身都冒著火焰,似乎是被人生生燒死的,而她的眼睛裡,也滿是執念。

她的表情極其憤怒,像是把蔣文白當成了燒死她的罪魁禍首,所以下手又快又穩。

這一突發狀況明顯出乎燕文墨預料,也讓她心急如焚,她剛想要動手,卻被一個突然出現的魔修擋住了身影。

眼看那玉簪就要刺中蔣文白的心口,燕文墨驚叫了一聲,直接召喚出春日焰,向那魔修的心口點了過去。

可這畢竟太遲,因為魔修離燕文墨近,而離蔣文白太遠,即便燕文墨想要衝過去,也必須得先解決面前的魔修才行。

因為著急,燕文墨很焦躁,但圍過來的魔修卻越來越多。

玉簪近乎下一刻就要刺中心臟,蔣文白卻明顯不慌,他近乎偏執的看著那個瘋狂把玉簪向自已推進的怨鬼,手一用力,那玉簪粉碎成了一堆碎片。

可玉簪並非是威脅,威脅他的是玉簪裡裡的一絲凶煞之氣,故而,當玉簪碎裂,那絲凶煞之氣也趁機向蔣文白撲來。

就在此時,一道金光從蔣文白的脖頸處的猛的冒出,將那厲鬼乃至那絲凶煞之氣就盡數化解。

脖頸上的,是逍遙子贈給他的那塊玉佩,而這玉佩在今日,果然護了他的周全。

見蔣文白安然無恙,燕文墨下意識鬆了口氣,她神色不善的看著面前那些陰器的修士們,眸子裡劃過一絲寒意。

春日焰的火光滔天,帶著燕文墨的憤怒跟殺意,因為,蔣文白是她帶來的,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說她沒能耐,這般想著,她也沒留餘地,直接下死手。

那些魔修雖有陰器在手,但想要剋制春日焰,明顯還是想多了。

因為春日焰的火比之焚陽劍裡的火還要厲害甚至精純幾分,更是專門剋制他們這種陰邪之物的火種,因此,沒幾個回合,他們就敗下陣來。

見春日焰對自已有剋制,那些人也不多待,直接將主意打向蔣文白,蔣文白對此有些求之不得,駕馭著他的焚陽劍,直接將他的劍法舞的出神入化,爐火純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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