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澤的心情如同夜空,陰霾而壓抑。
他剛剛從何秋嵐那裡碰了一鼻子灰,手中緊握著的信箋紙雖密密麻麻,卻幾無實用資訊。
他知道,自已必須採取行動,否則張海的怒火會將他吞噬。
可他找遍了可以詢問的人,還是達不到他的預期。
……
“這就是你調查出來的東西?”
張海看著密密麻麻的信箋紙,語氣平靜道。
辦公室裡面落針可聞。
沉凝的氣氛猶如墨汁滴入大海,悄無聲息卻也暈染出一片黑色。
“東哥,就是這些了。”
這是他在何秋嵐那裡吃了癟後馬不停蹄地去調查的東西。
雖然但是……
“呵呵……”
張海發出一陣輕蔑的笑。
他可不是傻逼。
別看這信箋紙密密麻麻的,但他一眼就看出裡面其實沒有幾分有用的資訊。
呂澤這是在忽悠他呢?
真當他是棒槌了?
壞事兒了!
看著張海的狀態,呂澤就知道散熊了。
剎那之間,他感覺自已周身的空氣猶如凝固了一般可怕。
一念想到張海的手段,他便兩股戰戰抖動如篩糠。
“行吧,你們先下去吧。”
“嗯?”
呂澤一臉震驚,他都要跪了。
結果你卻說沒事兒了?
“是,東哥!”
反應過來的呂澤一溜煙就朝著大門跑去。
那裡對映的光輝似乎就是他的天堂。
“等等!”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呂澤差點一個踉蹌一頭撞在牆上。
他臉上閃過怨氣,回頭的時候卻又變成了那副戰戰兢兢討好的表情。
“東哥……”
“現在,馬上去把兄弟們給我召集起來,以鴻宴大酒店為中心聚攏到一個範圍,等我通知。”
“是。”
剛走出大門的呂澤還沒緩過勁兒來,身後的小弟便湊了上來。
“呂哥,要召集多少人?”
“越多越好,彭城範圍內能夠叫過來的全部給我叫過來。”
若是平時,呂澤肯定要在小弟面前端端架子假裝思忖一番。
但現在他卻沒有這心思。
“快去!”
“事情辦完了記得快點回來給我報告。”
“好!”
他對著小弟不停地揮了揮手,隨後就朝著自已辦公室走去。
“媽的!”
“臭婊子!”
癱在奢華皮椅上,呂澤罵罵咧咧地開口。
若不是因為在何秋嵐那裡吃癟,他又怎會累的跟狗一樣還吃力不討好?
平日裡養尊處優慣了,這半天的動靜就差點要了他半條老命。
他如何不恨?
呂澤在辦公室睡著了,等到小弟敲門的時候他才發現天早已黑了下來。
“呂哥,人已經召集得差不多了。
“有多少人?
“沒有統計,不過初步估算應該有四五百人。
聞言,呂澤用手摩挲著下巴。
“行,你讓大劉給他們弄點傢伙事兒。”
“完事兒後再給他們每個人弄點錢安頓一下,實在安頓不了的帶到酒店裡面來住。
“現在就去辦,辦完之後你回酒店,我估計東哥的指示也就這兩天。
小弟領命走了。
這會兒呂澤徹底沒了睡意。
但是因為渾身痠軟,他躺在椅子上面不想下來。
“東魁,叫洪憶丹給我送飯上來。
呂澤拿出一個對講機說了幾聲後又慵懶的閉上了眼。
不多時,一個身著酒店制服的年輕女子便提著大包小包的飯菜走了進來。
“把門帶上!
洪憶丹心中一緊,她知道自已可能已經步入了一個危險的陷阱。
呂澤站起身,慢慢走向洪憶丹,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不祥的光芒。
洪憶丹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她的心跳加速,手心開始出汗。
她是上個月在酒店入職的,在任職期間她也聽酒店姐妹說過不少關於呂澤和脅迫員工的傳聞。
……
若是女人不鬧事還好,呂澤也會裝作無事發生。
但若是鬧事呂澤的那幫子手下可不是什麼善茬,連威脅帶恐嚇總會有辦法拿捏住她們。
而那些不聽話非要一意孤行的,最後要麼瘋了要麼就是人間蒸發了。
想到這裡,一股恐懼的情緒肆無忌憚地在洪憶丹心中蔓延。
以至於她的表情有些驚恐中帶著無助。
看著楚楚可憐。
洪憶丹開始有些後悔了,因為她當初來這裡工作就是衝著這裡給的薪水足夠豐厚,工作也相對輕鬆自由來的。
開始的時候她以為那些姐妹的話或許有誇大的成分,畢竟三人成虎,八卦聊著聊著變了味兒也是正常。
所以為了保住高薪她選擇繼續做下去。
當初她還自信滿滿的想到,這麼正規這麼大一個酒店應該不會在朗朗乾坤之下發生這種事情,而且就算發生了應該也輪不到她。
畢竟酒店頗有姿色的女性服務生多了去了。
所以她並未太過在意。
但是現在看來她錯得離譜。
“呂總,這是魁哥讓我給您帶的飯菜。”
“坐。”
對於洪憶丹的話呂澤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叫她坐到自已對面的位置上。
“呂總,我還有工作沒有完成……”
洪憶丹要急哭了。
她又不是傻子,眼下這情況再不溜恐怕就走不了了。
“老子叫你坐!”
突然,原本還一臉平靜的呂澤直接對她發出了一陣怒吼。
冷不丁的一通咆哮嚇得洪憶丹腦子一片空白,瞬間就坐在了椅子上面。
眼淚不爭氣的滾落,她發出低聲地啜泣。
“嗚~嗚嗚嗚~~”
這一副模樣,配上她那清純的性子,真是我見猶憐。
呂澤心中如此想著。
不知何時他已經鬼魅般來到了洪憶丹身後。
“怎麼哭了?”
“酒店是有人欺負你嗎?給我說說我給你做主!”
呂澤就像是會變臉一樣。
前一刻還發出咆哮怒目相視,這會兒卻柔聲輕語起來。
“呂總,我...”
洪憶丹的話還未說完,呂澤的手已經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感覺到呂澤的鹹豬手落到了自已肩膀之上,洪憶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呂總,我...我不幹了,我要辭職。”
洪憶丹的聲音中透著恐懼,她掙扎著想要起來卻被呂澤雙手死死壓住肩膀。
看著坐在椅子上不停咕嚀的小白兔,呂澤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辭職是嗎?可以,你賠我十萬塊錢違約金,現在我就讓你走!”
“十萬!”
洪憶丹不可置信的抬頭,別說十萬,就是一萬她也拿不出來。
“我知道你很好奇,但是違約金就是十萬。”
“合同裡面清清楚楚的寫著,工作不滿一年要賠償酒店十萬元違約金的,難道你沒注意?那你籤什麼合同啊?”
呂澤陰陽怪氣地笑著。
尋常他要逼迫這些女人就範,可有的是手段。
比如讓手下的去她們住處外面搞搞動靜,或者去她們父母單位或者攤位上搞搞破壞,又或者是把她們父母兄弟打進醫院……
等到她們缺錢治療或者不堪其擾的時候再叫人有意無意的將她們引導來自已辦公室。
到時候以自已手腕通天能夠擺平事情為由發難。
基本就十拿九穩了。
鴻宴大酒店的招人標準很高,呂澤就是衝著這個來的。
但今天他卻沒有按照計劃行事。
本來他是計劃半個月內再將洪憶丹吃幹抹淨的,但是今天或許是因為何秋嵐這臭婊子的緣故,醒來後他就感覺身上莫名其妙的有股子邪火無處發洩。
那些被他玩過的女人他不會再玩了,所以想來找找刺激平息一下今日身心的疲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