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章 別當真
“沒什麼！”
在聞天縱詫異的目光中，葉辰擺了擺手，似是而非道：“就是一些煉藥上的事情，聞公子只需要嚴格按照在下的吩咐服用就沒什麼問題。”
“那能不能請葉公子說個明白？”
葉辰越是不願細說，聞天縱越是好奇。
畢竟這枚丹藥可是他自己要服用的，他可不希望出現什麼問題。
但葉辰卻不想解釋，反而顧左右而言其它，“對了，聞公子此來，就是為了得到這枚去穢丹的吧？”
聞天縱有些鬱悶。
葉辰不解釋清楚，他心裡更加沒底，也就更不敢胡亂服用了。
“看來回去後，得讓府內的煉藥師好好鑑定一下才行，否則怎麼中招都不知道！”
心裡這麼想著，他並沒有繼續追問，只是回應道：“求取丹藥只是其次，在下這次來，主要還是想與葉公子你敘敘舊！”
“敘舊啊！”
葉辰點了點頭，“也好，我正好閒著沒事，與聞公子暢談一下人生理想也好！”
“太好了！”
見葉辰沒有拒絕，聞天縱大喜過望，立刻喋喋不休地說個沒完沒了。
葉辰也很配合，對方說什麼，都儘量投其所好。
以至於沒聊多久，就讓聞天縱潛意識裡覺得，他與葉辰關係已經達到了生死之交的地步。
不過，他也並不蠢，在閒聊的過程中，他卻不忘各種旁敲側擊，試探葉辰更願意支援哪位皇子上位……等等。
對此，葉辰自然是繼續搬出自己立過的誓言來搪塞。
聞天縱自然不會真的相信，又立刻轉換了一種方式試探。
“如果是葉公子你身在我這種處境，該當如何輔佐三皇子爭奪帝位？”
他這麼問，一是想繼續試探葉辰對帝位之爭有沒有興趣。
其次自然是想詢問一下葉辰的高見。
畢竟是神諭中的南郎，目光之深遠，肯定不是他能夠比擬的。
如果能在葉辰這裡請教到一招半式，說不定就能讓他大顯身手，揚名立萬。
“這個嘛……”
葉辰沉吟了一下，才苦笑道：“我對聞公子你不太瞭解，不太好說，不過如果是我輔佐三皇子的話，只要宰相府的文臣百官都能無條件聽我號令，我就有辦法一舉幫他爭得帝位！”
此話一出，聞天縱頓時眼睛放光，“此話當真？”
葉辰表情一僵，故作一副後知後覺的模樣，急忙連連擺手道：“別當真，在下只是隨便說說，沒那回事，真的沒那回事！”
他越是故意想要遮掩，聞天縱越是緊抓著不放，“葉公子，你當真可以利用宰相府的文臣百官，輔佐三皇子一舉奪得帝位？”
“聞公子就別為難在下了！”
葉辰繼續推諉，“我剛才只是隨口說說，作不得數，我剛才喝多了，胡言亂語而已，也請聞公子別洩露出去，免得外界之人對我產生諸多誤會！”
“這……好吧！”
見葉辰連續否認，聞天縱只得作罷，“葉公子放心，以咱們的關係，我自然是不會亂說的！”
“那就好！”
葉辰長出了口氣，又舉杯示意，“來，繼續喝酒，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好詩，好詩啊！”
聞天縱拍案而起，“葉公子果然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這種出口成章的天賦，當真是令在下望塵莫及！”
“呃……聞公子謬讚了！”葉辰抹了把冷汗。
他剛才隨口說的“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這句詩，只是借鑑歷史古詩表達自己的情感而已，可不是他自己出口成章。
接下來，聞天縱又借酒之名，對葉辰殿下了一輪試探。
而試探的要素，無外乎以下幾點。
第一，葉辰需要在什麼情況下，才願意捲入帝位之爭。
其次，如果捲入了帝位之爭，葉辰會選擇支援哪位皇子。
第三，如果他請求葉辰出山輔佐三皇子，需要什麼條件葉辰才會答應。
對於這些試探，葉辰自然是模稜兩可地敷衍。
當然，在敷衍過程中，他還不忘含蓄地表達一點。
想要自己輔佐三皇子南宮笑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條件必須是，讓宰相府麾下的文臣百官，無條件聽眾自己的調遣。
否則，一切免談！
當然，即便宰相聞一聞，以及三皇子南宮笑答應，自己也需要好好考慮一番。
而這，正是他不惜跟聞天縱在此廢話連篇的目的。
直到再也試探不出更多的資訊，聞天縱終於不再逗留，找了個藉口悻悻告辭。
而在聞天縱之後，二皇子南宮凱歌也帶著一批剛剛從西域邊境回來不久的將領，親自登門拜訪。
南宮凱歌倒是比其他皇子直接得多，先是向葉辰道歉，之後又懇求葉辰助他爭奪皇位。
對此，葉辰沒有答應，卻也沒有直接拒絕，只是說以後視情況而定，他現在沒有心情參與帝位之爭。
這種含糊不清的回答，讓南宮凱歌很是失望。
在下屬各種暗示下，他又硬著頭皮道：“葉公子，你究竟要怎樣才能助我？”
“二殿下這個問題，實在有些強人所難啊！”
葉辰苦笑道：“在下剛才說了，暫時無意參與帝位之爭。”
“那如果形勢逼得你不得不參與呢？”南宮凱歌追問。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葉辰沉吟了一下，才故作嚴肅道：“我自然會參與進來！”
“那公子可願助我？”南宮凱歌更加迫切了。
他等的就是葉辰的妥協。
既然葉辰都說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願意插手帝位之爭，他肯定希望葉辰站在他這一邊。
“二殿下還記得此前在西域邊境，黑印帝國的百萬大軍逼境之事嗎？”
葉辰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提起了幾個月前的事情。
“當然記得！”
南宮凱歌想也不想便點了點頭，“那時候若非公子你謀略過人，以各種妙計擊退黑印帝國的百萬大軍，永安帝國的西域邊境可能已經失守了！”
“二殿下記得就好！”
葉辰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道：“那二殿下可還願意像在西域邊境時那樣相信在下？”
“這個……當然願意！”
南宮凱歌只是略一猶豫，便重重點了點頭，“只要葉公子願意助我，我手中的任何人力物力，都可以無條件憑你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