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都郡府
大夏帝國最南邊的郡府,較之大夏帝國其他的郡府來說,顯得有點落後。
其主要原因是因為臨都郡府的武學資源相對落後,對於這個重視武道的世界來說,武學資源的落後就是整個地區的落後。
據帝國武道部的統計,自大夏帝國建立以來,臨都郡府管轄境內,出現的自然元素僅僅只有相鄰紹陽郡府的一半。
臨都郡府所誕生的億元境強者也僅僅只是大多數郡府半數之多。
大夏帝國的歷代帝皇,有意平衡臨都郡府與其他郡府之間的差距,多次派遣武道強者坐鎮臨都郡府。
季府,位於臨都郡府最為繁華的府街之上,一大片片恢弘的樓閣庭院組成了這臨都郡府數一數二的大族。
上百年前,上任帝皇帝辛指派現任家主的父親,也就是季欣瑜的太爺爺前往臨都郡府駐守。
而後季家就在臨都郡府落地生根,發展至今日,已然成為臨都郡府數一數二的大族。
“哈嗯....”
此刻,位於季府南側房子的一名小廝正無聊的打著哈欠,小廝著一身灰色棉袍,棉袍雖然破舊卻也乾淨。
時辰已近黃昏。
秋日悶熱的天氣讓人忍不住睏意,這名小廝亦是如此。
其是季府一名專門負責照料馬匹和傳信禽的下人,名叫季六,他原本姓李,自小被父母送往季府當下人,如今已有一十八載。
季六剛剛喂好馬匹,又將鐵籠中的傳信禽餵食過後,正百無聊賴的依靠著傳信禽的鐵籠旁打盹。
“咕、咕。”
只聽得兩聲響亮禽鳴,將昏昏欲睡的季六嚇了一跳。
季六抬頭望去,只見一隻雪白的傳信禽正撲閃著翅膀,隨後停在了鐵籠之上。
還沒開始的美夢被打擾,季六啐罵了一句。
隨即利落的將傳信禽上的小圓筒扯了下來
“這是給三爺的信。”
這種傳信禽是季府專門馴化用來季府族人之間傳遞信件所用,這種傳信禽比之一般的信鳥,速度更加的快,可日行萬里。
這隻傳信禽上的小圓筒上所刻寫的“三”字,正是屬於季府家主季雲的第三子季昌宗的信件標記。
“來信的人不知道三爺此刻正與老太爺在北境抵禦獸潮嗎?”
季六犯了嘀咕,季昌宗未在家中,是何人此時來信呢?
“還是把信條交於二爺吧。”
思索片刻,季六決定把信件交於此時正在家中休養的季家二爺,季家家主的二兒子,季昌祖。
季六手裡揣著信件,一路小跑就來了季府的一處別院,門口正有著一群下人正在清掃著院前的落葉。
別院很大,種滿了各色絢麗的花朵,散發出濃烈的香味,讓行至這裡的季六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此時,別院最中央的房裡。
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婦人正側臥在一張用梨花木精心雕琢的躺椅之上,堂椅旁還放置著兩個大冰塊,兩名婢女正用蒲扇扇著冰塊降溫,那名華貴婦人眯著眼,時不時將一旁的果脯遞進嘴裡。
華貴婦人略顯肥胖,面龐的脂粉塗滿了厚厚的一層,咀嚼果脯的同時還可見輕微的脂粉掉落下來。
房間的側旁,坐著一名身著錦緞蟒袍的中年男人,清瘦模樣,留著一縷山羊鬍,顯得很是精明的樣子,此刻正旁若無人的捧著茶壺品茗。
“這天可真熱,也不知道祖父怎麼被派遣到這麼一個破地方。”
蟒袍的中年男人抱怨了一句。
聞言,躺椅上的婦人冷哼一聲道:
“要不是來這臨都郡府,你季家在那中書郡府繼續待著,能有今日這般悠閒的日子?”
“是,夫人說的極是!”
蟒袍的中年男人諂媚一笑,想來是相當懼內。
二人正說著話,只聽得外頭一聲叫喚:
“二爺,季六求見。”
門口的下人通報了一聲。
“季六?”
“莫不是浚兒來信?”
華貴婦人立馬來了精神,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浚兒前日不是剛來的信,說他在南越中學院一切都好,今日為何又來信?”
蟒袍的中年男人問了一句。
“讓他進來。”
華貴婦人吩咐叫季六進來,季六進的房來,忐忑的說道:
“二爺,夫人,這裡有一封三爺的信,三爺未在家中,小人送來與二爺。”
這一對夫妻正是季家家主的二兒子季昌祖和他的夫人。
與待人和善的三爺季昌宗不同,季昌祖與其夫人平日對待下人非常刻薄,平日裡季六沒少受這二位的刁難。以至於一到季昌祖夫妻的身旁就犯哆嗦。
“哼,我還以為是浚兒的信,原來是有人寫給你那個好弟弟的!”
二夫人沒好氣的對著季昌祖說道。
“不長眼的東西,三爺的信你就放在三爺的別院,拿到我這作甚!”
季昌祖對著季六一頓臭罵,無端受了自己夫人一陣數落,自然要把氣撒在季六身上。
季六此時被嚇了一哆嗦。趕忙跪下道:“小的該死,小的這就把信送到三爺的別院!”
說罷就起身欲走,一刻都不敢停留。
“慢著,把信放下,退出去。”
二夫人此時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著季六吩咐道。
“是!”
如釋重負的季六此刻聽得此言,立馬三步並兩步快走出了別苑。
看到季六出去後,二夫人有示意左右婢女也出去。
在看到婢女把房門關上後季昌祖對著夫人問道:“夫人,你留老三的信件作何用?”
二夫人答道:“現如今老爺子越來越倚重你大哥和三弟,只留你賦閒在家,你還不多留個心眼,老大跟老三平日裡在與誰結交,你可曾知曉?”
“不要等到家底都被你的好大哥好弟弟奪光了再後悔莫及!”
二夫人白了自己丈夫一眼,儼然她才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
季昌祖不敢得罪夫人,趕忙連連稱是,隨即就將信拿起來看。
這一看居然呆若木雞,愣在了那裡!
二夫人瞧見了他模樣,氣更是不打一處來,隨即就朝著季昌宗走了過去,一把扯過信條。
“三...三元賦體!那小賤人是三元賦體!?”
而後也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
只見得二夫人面色突然變的陰厲。
“快去請我爹過來!”
“夫人你是想!?”
季昌祖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的夫人。
“你還不快去!?”二夫人瞪了季昌祖一眼。
“我知道了!”
季昌祖迅速出了門。
房間內,二夫人冷笑的將手中的信條撕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