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衝破了大霧的遮擋,照射在大地上,像鋪了層淡金色的地毯。

時值深秋,天氣清冷。

然而筆架山山腳下的路原鎮此時卻是人聲鼎沸。

街道上小販賣力的吆喝著,各色行人穿插其中。

鎮上的藥農早早地就把趕集的藥材裝滿了馬車。

一輛輛裝滿貨物的馬車車川流而過。

今日是鄰國接羅帝國傳統的烏茲節。

很多接羅帝國的人會來到兩國貿易的集市上購買各色各樣的商品回去用作節日的用品。

很多藥農都準備了許多藥材準備到邊境的貿易集市上販賣。

接羅帝國盛產煉丹師和藥術師,筆架山上豐富的藥材向來受到接羅帝國追捧。

奈何筆架山地處大夏帝國境內,又礙於大夏帝國的強大,接羅國王就派遣使臣求訪夏皇,希望能開通兩國的貿易往來,許諾可以交付稅金。

夏皇同意了這個請求,決意開通兩國邊境的商品貿易。

並派遣官員管轄兩國間的貿易往來,這便有了這大大小小的貿易集市。

突然,只聽得一聲嚎哭,一個穿著青褐色粗布採藥裝的小胖子狂奔於青石鋪的道路。

身上滿是泥土,臉上還帶著些許劃痕,也不知道摔倒了幾次,卻也顧不得疼痛,跌跌撞撞的邊跑邊哭。

胖小子正是自筆架山上跑回來的原萊,剛到家正好遇上準備出發趕集的路父路母和自己的父母親。

“小萊,你這是怎麼了?!”

原萊的父親原朗是個粗壯的藥農漢子,此時看到兒子哭的臉色蒼白,滿身狼狽,趕忙詢問道。幾個大人也頓時圍了上來。

“不好啦…不好啦…小塵…小塵…他。”

原萊從來沒有跑的這麼快,此刻真是快虛脫過去。

“小塵他怎麼了?!”

路父路母頓時緊張起來。原萊的母親扶住了原萊:“小萊,你緩口氣慢慢講”,

原萊哇的一聲抱住了母親:“小塵掉下了懸崖!”

“什麼!?”

聽到這話,幾個大人都震驚無比,路塵的父親路德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路母林雪更是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在哪…在哪…”

路德民焦急的問道。

“大哥,你冷靜點,我抱上原萊帶路,你趕緊叫上左右鄰居,咱們邊走邊問!”

原朗抱起了原萊走出了家門,臨了回過頭又吩咐剛剛把路塵的母親扶上床休息的妻子說道:

“原萊他阿孃,你趕緊去研武堂請上柳先生,請他一同前去!”

原萊的母親答應了一聲慌忙跑了出去。左鄰右舍聽說了這件事。

無不焦急的跟隨著路德民和原朗上山,原萊的母親也是請得鎮上武教習柳青衫一同前去。

柳青衫正是教授原萊路塵入武堂前研習武學基礎的教習,平日甚是喜愛勤奮懂事的路塵,此時聽說路塵跌落山谷,心中也是焦急萬分。

作為一個武者,柳青衫也是施展身法,很快就趕上了眾人...

.......

卻說路塵掉下了懸崖,頃刻間在腦海浮現了很多想法:

我是不是要死了...還沒成為武者...還沒給阿爹阿孃盡孝...好不甘心...而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緊接著背脊一疼,像是被樹幹撞擊一樣,而後兩眼一黑,不省人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路塵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我沒死..?我真的沒死!啊...”

起身的時候背部的痛疼差點讓路塵再次昏厥。

“該死的蒼烈隼!”

路塵低罵了一句。

“對了,凝脈花!”

路塵趕忙向懷中掏去。可惜空空如也。

“唉,一定是掉落的過程滑落出來,罷了,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了,得趕緊告知阿爹阿孃還有小胖,免得他們擔心,也不知道小胖有沒有脫離危險。”

路塵不由得擔心起來,雖說蒼烈隼是低品階的飛禽,但是那一撲、一啄也甚是可怕。

“得趕緊離開這裡”。

說罷,路塵開始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懸崖壁上。

此處有著一灘清澈的潭水,崖壁上溼漉漉的鐘乳石往下滴著水,潭水邊上的石崖壁上長滿了各色奇花異草,路塵仔細看去,愣是叫不出那些花草的名字。

“這是哪...”

路塵沒了方向。

雖說自小跟隨自己的父母親上筆架山採藥不下上百來回,但此時落在這崖壁上潭水池邊,路塵自然是感到陌生。

“娃娃!”.....

“誰!”

突然自身後傳來了一聲呼喊,著實把路塵嚇了一跳。

路塵這才發現身後的峭壁上還有一個山洞。

此時從洞穴中傳來一聲叫喚,聲音蒼勁有力,卻又像許久未曾開口似的,快要撕裂喉嚨的樣子。

“是誰...”

路塵又詢問了一遍,心中也頓時感到疑惑,這峭壁上哪來的人聲,莫不是自己幻聽。

“進得洞來...”

洞穴中又傳來了拖沓的回應。

“真的有人在喊我...。”

路塵腳步頓了頓,卻也是走進了山洞。

剛入得洞口,路塵卻是忽的感到一陣氣壓的束縛。

感覺無法自由的呼吸,隨即將即將邁入的洞穴的腳又收了回來,可是,突然間有一股吸力將路塵猛地吸了進去,

“啊”

路塵大叫一聲,等緩過神來面前已經出現了一個人。

只見面前站立著一個老叟,灰白色的頭髮,兩隻眼睛暴凸起,整張臉看上去幹巴巴的,毫無血色。

身上一件灰色長袍早已破舊不堪,赤著腳,此刻正盯著路塵看。

路塵著實嚇了一跳,往後一個踉蹌,滑倒在地。

路塵嚥了口唾沫,壯著膽子站了起來,拱手道:

“老爺爺,是您在叫我嗎”

乾瘦老者並不答話。

仍然是眼睛直勾勾的望著路塵。路塵被盯得後背發涼,確是不敢動彈,放下了手臂,恭敬的望著老者。

“天庚年入甲月亥玄日正午二刻。時辰剛好。老運算元算的一點都沒錯...”

良久,老者突然沉吟了一聲。

一旁的路塵卻是犯了嘀咕,此時正是元康七年,正值大夏第七任皇帝帝追統治期間。

天庚是何年份?這老者到底是誰,為何會在這洞穴之中,為何會喚我進來。路塵有著太多的疑問。

“風,火、雷、水、土五元之賦、天血脈純聖之體...像...真像。”

老者又自顧自的說了一句。

“可這並不是你能走的道路啊。那一族還是會容不下你。”

老者似乎很是感傷,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似乎陷入了沉思。

“風,火,雷?莫不是元素!?是在說我嗎,天什麼體又是什麼東西?”

儘管有些太多的疑問,路塵卻不敢吱聲,只得佇立在老人身前等待。

半晌,老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你可知何為武道”

老叟募的問了一句。

路塵一愣,隨即答話道:

“武道是世間一統,習武者修武道,破自身,立於世。武道是以武為修行,為追求立於天地的第一途徑。”

路塵把研武堂上柳先生傳授的基礎知識講了出來。

“武道一途在於道,道法自身,嚴於己,修其身;欲成武道,先修其道。”

老人緩緩道。

“先修其道...”

路塵沉吟道。

“你可願走一條大道之路,這條道不存於現世,走之異常艱辛,往後的路都要靠你自己,此道一旦修成,則傲然於世,一旦失敗,則萬劫不復!你可願意?!”

老人突然提高了音量,蒼然的聲音充斥著陰冷的山洞。

“老前輩,我不明白您說的是什麼,我得趕緊回去找我的阿爹阿孃,他們該著急了,我找到他們一定再回來找你,帶你離開這!”

說罷,路塵緩緩的退出山洞,年幼的路塵判定這老者定是個失足跌下懸崖的瘋子。

甚是可憐,想著先回到家中,報得平安,再帶大人來帶著可憐的老者離開這陰冷的洞穴。

這時老者突然用手心一抓,路塵像磁鐵一般又被老者吸了過去,懸浮在了半空中,路塵嚇得大叫一聲,緊接著頭一沉暈了過去。

老者望著懸浮在半空中的路塵道:

“少主人,少夫人,青秋已經找到小主人,他已經是個十歲的孩童,繼承了二位主人的天資,可惜...這世間卻不容他,”

老者老淚縱橫,像是積壓了很久...

“也罷,青秋會按照你們的吩咐,將他的天資移除,以免那族之人找到他。”

說罷,老者雙手環繞成圓,手尖處出現了一簇金色的光芒,接著老者將此光芒注入到半空中的路塵。

光芒竄入路塵的胸口,而後自路塵的胸口接連跑出了一陣小旋風,一團絢麗火焰和一道紫色小雷電,而接著又出現一層水霧飄散開來,最後又飄揚出一縷塵土,這些皆是剎那就消失於空氣中。

半空中的路塵表情扭曲,像是在經過撕心裂肺的痛楚。末了,徹底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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