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頂的風很大,卻吹不到我想去的地方。
一位少年扛著行李龜速行至六樓,一路上時常會有幾個腦袋探過來,只不過都是陌生的面孔,相顧無言一笑而過。
六零八在六樓最左側的樓梯拐角,高一A段的學生大部分都住在這附近,當然也會摻雜著幾個混寢宿舍。而A段、B段、C段的學生宿舍也會有明顯區別,其中原因也只會有某些校領導才會知道。
六零八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未見,只不過大多數下鋪的位置都已有了主人,除了距離門口最近的位置遲遲沒有人選,或許是都不想半夜起來關燈關門。
白亦凡來不及細想,趕緊把行李扔在地上,涼蓆一鋪躺在床上小憩一會。
此時的白亦凡還沒有意識到一個致命的問題,宿舍房門上面被人開了一個小口,而上面還有一塊透明擋板,完全阻擋了空氣的流動。
陽臺的暖風襲來,白亦凡還沒有入夢就被吵醒。
“誒,兄弟,這裡是高一六班的宿舍嗎?”
一個面相憨厚的男生輕輕敲門走進去問道。
“是。”
白亦凡詫異的睜開眼睛,環顧四周沒人才開口回應。
“這裡還有空床位嗎?是班主任曹煜讓我來的。”男生笑著開口解釋。
“我也不知道,反正上面都有行李,你看看還剩哪個吧!”
白亦凡搖搖頭隨口說道。
“好嘞!那我就先把行李放在這。你先幫我看一會,行不?”男生神情有些著急的說道。
白亦凡點點頭嗯了一聲,隨後繼續入夢。
“謝了兄弟,一會請你喝水。”
男生丟下一句話就遠去了。
他鄉遇故知,眉間多喜色。
大大咧咧的聲音瞬間喚醒了疲憊的白亦凡,“誒,小兔崽子,猜猜爺爺是誰?”
白亦凡的雙眼被一雙神秘之手捂住,莫名有些煩躁,只不過熟悉的聲音讓他毫無脾氣可言。
“鬆開吧!就你那賤兮兮的聲音還用猜嗎?一開口你那獨特的雌性嗓音就把你出賣了,死太監。”白亦凡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只見那人故作鎮定,換了一種尖尖的聲音,“猜的不對,繼續猜。”
“猜你大爺,快點鬆開你的手,小心我真閹了你,魏太監。”白亦凡直接開口拆穿那人的身份。
“真沒意思,每次都被你猜對。”魏建鬱悶的嘆息一聲。
“死太監,我就知道是你。”白亦凡欣喜的說道。
“哎,老白,你猜猜還有誰?”
魏建一副不認輸的樣子,非要看到白亦凡吃癟才算罷休。
“還有熟人?”
白亦凡看了一眼賤兮兮的魏建,疑惑不解的開口問道。
“當然不止我一個啊!”魏建脫口而出。
“別賣關子了,快點講,要不然我真閹了你。”白亦凡裝作生氣的說道。
“進來吧!小方子,別躲躲藏藏了。”魏建目光看向門外,大聲喊道。
“賣國賊,幹嘛出賣老子!晚上睡覺留點神,看我晚上不把你小老弟摘掉,讓你做個真太監。”方文怒視了一眼出賣自已的男生,緊接著就開口笑罵了一句。
“威脅誰呢!當老子怕你啊?誰閹了誰還不一定呢!”魏建不服氣的反駁道。
“呦,小子,幾天不見膽子長了不少啊!看爺爺怎麼教你做人。”
方文一言不合就出手襲擊,可笑魏建還傻傻愣在原地,此時命根子已經被人家握在手裡,弄不好真要變成太監了。
“你這孫子不講武德,怎麼搞背後偷襲,快點鬆開。”魏建面露痛色埋怨道。
“跟你一個太監講什麼武德,歷史由勝利者書寫,我就問你服不服。”方文賤不在意魏建的聲音,自顧自的開口說道。
“服你個大頭鬼,你個老六,有本事鬆開手,咱倆堂堂正正幹一場,要是皺下眉頭我就是你孫子。”魏建怒罵道。
“我就不鬆手,現在你不就是我孫子嗎?我就問你服不服,死太監。”方文一臉得意忘形的說道。
“我最後問一次,你鬆不鬆手。”魏建如餓狼一般開口。
方文此時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就不鬆手,你來咬我啊!”
“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魏建忍著劇痛滿臉通紅的的放下狠話。
只見他突然不顧一切轉身往前撲,手上死死抓著方文的鍋蓋頭,頭皮都快被扯下,看的人膽顫心驚。
“死太監快點鬆手,我頭皮都被你撕掉了。”方文語氣不滿的抱怨道。
“你剛才不是很牛批嘛!現在怎麼不狂了,繼續叫啊!”魏建惡狠狠地盯著方文說道。
“老哥我錯了,鬆手吧!”方文開始率先求饒。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我不相信你,你先鬆手。”魏建白了一眼方文,隨後開口說道。
“不行,要松一起松,我也不信你。”方文倔強的說道。
“你這小人沒有任何信譽可言,我不敢相信你。”魏建哼了一聲開口說道。
“我是真服了,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一見面就互掐,我笑的肚子疼。快點鬆開吧!”
白亦凡捂著肚子開口打斷兩人的來回拉扯。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沒有給對方好臉色,但是兩人也拉開了一段距離。一個捂著頭皮吃痛的埋怨對方下手真狠,頭皮上面零星有著一絲血跡。
而另一位則是躺在床上捂著命根子哭喊,“你這小人,只會背後下黑手,不分一點輕重,老子要是出了一點事情,你賠的起嘛!”
“活該,你個死太監,真後悔剛剛沒給你掐爆。”方文幽怨的眼神緊緊盯著某人說道。
“以後再也不和你們B段的學生來往了,都他媽是小人。”魏建憤懣不平的抱怨道。
“就你們C段好人多,下手不講一點輕重。”方文不甘示弱的反駁道。
“你們能不能消停一會,鬧歸鬧,別捎上其他人,一會B段和C段的學生因為你們兩個打起來,我可收不了場。”白亦凡沒好氣瞥了兩人一眼說道。
“你給我等著,這仇老子遲早要報,擦好身子等我晚上去閹了你。”魏建放下狠話遠去。
“哎呦,疼死我了。”
只不過剛邁出去兩步,門外的聲音就傳來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