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軒帝會來,是因為宮裡的密探彙報,墨雲策回京路上遭遇了多次暗殺。心裡惦記,等不到明日早朝了。

現在看墨雲策好端端的,宣王妃卻在那抱著個女娃哭。宣王府的人個個不知如何是好。

“這是誰?”

宣王妃聽到盛軒帝的聲音,想起了姐姐,不顧身份的瞪了皇帝一眼。

蘭英抹掉眼淚抬頭看向來人。

“如瑜!”

盛軒帝突覺心口疼痛難忍,雙手使勁按住心口,兩眼發黑,腿發軟,就要向前栽去。

墨雲揚反應迅速的扶住他,讓他在軟榻上躺下。

芮錦希連忙上前探脈,緊接著在皇帝的膻中穴、內關穴、心俞穴等穴位紮下銀針。

崔福在旁急出一身汗,可不能有事啊。

宣王妃這下也顧不上哭了,臭皇帝在宣王府有個三長兩短,全府人都得遭殃。

芮錦希拿出速效救心丸,往盛軒帝嘴裡倒了近十粒。

好一會兒,盛軒帝緩過勁兒來,眼睛看向蘭英,伸手示意她過去。

“皇上,你可看清楚,她是我侄女蘭英,不是被你害死的姐姐如瑜。”

宣王妃的口氣不善,盛軒帝沒有計較,只是直勾勾的盯著蘭英確認。

好久,他長出一口氣,“是朕眼花了。”

宣王不忍兄長難過,勸慰道:“皇兄莫要自責,當初的事,怨不得你。”

宣王妃白了宣王一眼,倒是沒反駁。

墨雲策眼神閃爍,這幾句話裡隱藏著不少資訊。

芮錦希早知道盛軒帝是痴情種,只是沒想到他如此心傷。

“皇伯,你再這樣放不下,心力會早衰的。”

盛軒帝嘆口氣,對蘭英道:“你是從百花谷來的?”

“是的!”

蘭英有些害怕的往宣王妃身邊靠靠。

“莫怕!你是如瑜的侄女,朕是你姑丈。”

蘭英看看一臉怨氣的宣王妃,見她點頭,才上前行禮,“姑丈!”

望著酷似瑜貴妃的蘭英,盛軒帝心裡又是一陣疼痛。

崔福心裡也是五味雜陳,這丫頭其實與瑜貴妃只有四、五成像,可那一身英氣,和初入人世的慌恐,像極了當年皇上初見瑜貴妃時的樣子。

盛軒帝讓蘭英坐到近前,她聽話的坐了過去。

從如馨姑姑一下午的哭訴中,她已知道大姑姑身亡多年,不,應該說失蹤多年。

還有策表哥中毒至殘,都與皇權有關,所以,她得了個結論,做皇親國戚並不是好事。

於是,盛軒帝問她一些谷中的事,蘭英有問必答,只是疏而有禮。

盛軒帝只以為她是陌生的過,沒有多想。

半個時辰後,芮錦希拔下銀針,“皇伯,一定要放寬心,不然會有卒中的危險。”

盛軒帝不在意的擺手,他已經不在乎生死了。

芮錦希見他消極的很,轉眼看了看墨雲策,湊近盛軒帝悄聲道:“要是你想見的人,還活著呢?”

盛軒帝眼睛比平常大了幾倍,表情又開始激動。

嚇得芮錦希又想給他扎幾針,“皇伯,您可別嚇著我,您這承受能力太差了,我以後什麼都不給你說了。”

“那不行!”

盛軒帝立刻端坐,“你不能對朕隱瞞。”

“哦!那要看您表現,還有我的心情,我要是緊張了,什麼都不會說。”

眾人莫名的看著兩人悄聲議論,最後好像是芮錦希贏了,只見盛軒帝妥協的嘆氣,芮錦希笑得像只狐狸。

“父王,借你書房一用。”

芮錦希笑眯眯的對宣王請求,宣王當然不會拒絕。

盛軒帝當先,宣王在旁,芮錦希推著墨雲策跟上。

其他人都沒動,蘭英好奇道:“表嫂和他們有事談?”

宣王妃道:“你表嫂是個有本事的,咱們府的大小事都聽她的。”

表嫂這麼厲害,在百花谷,女人是不能參與議事的。

書房裡。

盛軒帝的屁股還沒坐穩,迫不及待的問道:

“錦丫頭,你剛才的話是何意?”

芮錦希看向墨雲策,“我告訴皇伯,瑜貴妃可能還活著。”

墨雲策呆愣片刻反應過來,向皇帝說道:“皇伯還記得容佩嗎?”

“容佩?”

盛軒帝和宣王同時驚呼。

盛軒帝急道:“為何提她?”

“因為她可能活著。”

盛軒帝不談定了,蹭得站了起來,半天說不出話。

宣王問道:“你們如何知道容佩還活著,她當年和瑜妃一起失蹤的。”

“我們查到,容佩做的香墨。”

“香墨?”盛軒帝面色一僵,“容佩何時會做香墨了?”

芮錦希和墨雲策心裡起疑,皇上那麼寵愛瑜貴妃,對她身邊的大宮女應該是瞭解的,怎麼會不知道?

宣王也奇怪道:“如何確定香墨是容佩做的?”

“還記得那個妝盒裡紙張嗎?那上面的墨香很特殊。”

盛軒帝和宣王齊齊點頭,示意墨雲策繼續說。

“我查到只有宮裡有人會製作帶花香的墨,這次在澤州,偶然間聽到……”

墨雲策將小攤主的話,還有璐城掌櫃的說法全部道出。

“我們就是由此推斷容佩還活著,那麼瑜貴妃就有活著的可能性。”

盛軒帝陷入沉思,宣王卻道:“本王怎沒聽說過,宮裡有人制香墨。”

芮錦希也發覺不太合理處,“要說,二十年前,有人制花香墨,後宮的娘娘們一定會跟風研究,問一問不就行了。”

宣王看看盛軒帝,對外面吩咐道:“請王妃過來。”

宣王妃很快過來,墨雲策問道:“母妃!姨母身邊的容佩姑姑,可會制花香墨?”

“怎麼問起這個?”

宣王妃詫異的看向盛軒帝,這些話題不是禁忌嗎?

宣王看眼自家兄長,說道:“如馨,你若知道,就說說,策兒他們認為有容佩的訊息。”

宣王妃激動的向芮錦希和墨雲策求證。

芮錦希扶她坐到椅子裡,“母妃,我們偶然得知宮裡有人會制花香墨,這個人很可能是容佩。”

宣王妃壓下起伏的心情,紅腫的眼睛再次落淚,

“那年,宮裡新來了個宮女,手很巧,容佩幫過她的忙,為了報答容佩,就教給容佩製作花香墨,可是工藝複雜,在她們失蹤前,沒聽說容佩學成。”

芮錦希和墨雲策同時道:“還有一個會製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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