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頭大
葉老嘗試著拿針扎他的湧泉穴，沒有任何反應。
想不明白，幾人又去觀察其他地方。
墨雲策感覺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
不對，想起芮錦希曾拿光著身的人和豬比，他不淡定了，氣息開始紊亂。
“爹，錦丫頭，快看！”
墨雲策臉上的紋路在遊走。
葉老和芮錦希一人抓他一隻手，摸上腕脈。
芮錦希開啟透視眼，發現他體內有氣在亂竄。
“你在胡思亂想？快讓自己平靜下來。”
葉老焦急的說道，芮錦希明白了，那遊走的氣相，是古人所謂的真氣。
因氣息紊亂，被紮上針的地方開始疼痛，反而讓墨雲策冷靜下來。
他感到自己的小腿也有些隱隱的疼。
“我的小腿好像也有感覺。”
葉老三人看向他的腿，只見腿上的青色紋路也在動。
“這是毒素在運轉？”
葉荀擔心的問道：“要不，拔了針吧，看著很危險。”
芮錦希也猶豫著，之前的治療沒效果，讓他體內的毒素達到一個平衡。
現在，她的治療方案破壞了平衡，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芮錦希問墨雲策，“除了疼，還有那不舒服？”
墨雲策感受了一下，“沒有了。”
芮錦希嚴肅的說道：“不許再亂想，閉目養神。”
沒有拔針，三人也不再說話，離得遠了些，默默觀察，葉荀認真的記錄每一段變化。
身前的針只有臉部的有少量黑色，在扎背後時，銀針幾乎是根根都被毒黑。
“好厲害的毒！”
葉老在針灸完後，感慨道：“錦丫頭，這毒生長的速度比你排毒的速度快。”
芮錦希大驚，"師父，你是說，那些毒會再生？
葉老皺著眉道：“應該是，看著是銀針拔毒了，但那些毒會自我繁衍，像有生命一樣。”
“難道是蠱？”
葉荀問道：“什麼是蠱？”
呃？芮錦希愣住了，這裡沒有蠱蟲一說嗎？
“我神秘師父說是南疆特有的蠱蟲，能在人體內繁衍。”
葉老父子從未聽說過，“你神秘師父真是見多識廣，大雍從沒有過這樣的蟲，就是其他國家，也沒有記載。”
芮錦希心虛的眨眨眼：“那就好，我最怕蟲子了。”
她是從小說裡看到的，沒有就好，那東西太噁心了。
葉荀又問道：“南疆是哪兒？”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是大雍的南邊嗎？”她得惡補地理知識了。
“大雍的最南邊是花城，四季如春。”
“哦！我不知道神秘師傅說的是不是那裡。”
葉荀沒有再問，基於芮錦希之前的花痴傳聞，他覺得芮錦希是不關心那些事，才會不清楚。
葉老爺子卻一直在想著南疆兩字，“也許，這毒，真不是大雍的人制的。”
“那會是哪兒，什麼人會去別國買毒？”
一直趴著的墨雲策覺得頭大，事情越來越迷了。
花痴竟然有個神秘師父，她異類的醫術應該就是和神秘師父學的。
自己體內的毒會自我生長，誰這麼恨他？十一歲的他礙了誰的眼？
別國的毒是誰帶來的？又會是哪國的毒？
葉老和芮錦希分析了半天，覺得針灸還是有幫助的，起碼他有了痛感，可以繼續。
但吃解毒藥，被葉老否決了，“當年就是沒弄清是什麼毒，急著下藥，導致原本的毒發生了變化，更難祛除。”
芮錦希聽從了意見，只針灸，等對這裡的藥材知識積累起來再下藥。
墨雲策穿好衣物，送走了葉老爺子，去了榆園書房。
宣王聽了他的問話，也陷入沉思。
“我們宣王府與你皇伯是一條心，不會因為有爭位一說，不存在皇權之爭。”
宣王一條條分析著：“當初你才十一歲，能愛誰的眼，齊氏嗎？”
墨雲策搖頭，“應該不是她，你們不是查過？”
“你可以再查查，當初會排除她，是因為那段時間，她陪著侯府老夫人去邊關了。”
墨雲策記得，那年鎮北侯剛封爵，皇上特許齊老夫人去探親。
“會是北周的毒嗎？”
“那時還沒開戰，而且你只是世子，本王也不掌兵權，沒有理由呀！”
想不出所以然，暫且擱置。
芮錦希將古醫書放進空間，升級資料。
原先抽的血失效了，芮錦希想資料完全更新後，再抽吧，到時，說不定毒素也變化了。
夜裡，墨雲策躺在榻上說道：“皇后要過千秋節了，皇伯讓你那日去藏書樓，不會引人關注。”
芮錦希明白，她突然進宮很突兀，可能會驚動下毒的人，對他們的治療不利。
那就等吧！反正墨雲策一時半會死不了，她也不會讓他死，和離可以，做寡婦可不行。
皇宮，鳳棲宮裡，皇后正和自己的奶嬤嬤商量。
“本宮生辰，可有請姚大將軍的夫人？”
“應該有的，在京的命婦都會參加的。”
一旁的宮女海彤卻道：“也不一定，奴婢聽說，姚夫人身體不大好，回京至今，一直沒出過門，也不招待人。”
“身體不好？”
皇后翻看畫冊的動作一停，給太子選妃，可要身體好的，要能生養的。
皇上只有兩子，大皇子體弱，成親三年一無所出，她的桓兒可得多生幾個。
奶嬤嬤說道：“老奴看姚小姐的身子骨倒是不錯，而且姚夫人可是還生養了兩兒子的。”
皇后一聽，心思又活躍了起來。
海彤看著她停留的那頁，輕聲道：“吏部簡侍郎家的嫡女也不錯。”
皇后垂目，畫上的女子巧笑嫣然，眉清目秀，“是個美人，但不夠大氣。”
皇后拿起硃筆輕輕點了一下。
“這個嬌嬌弱弱的是誰？”
海彤答道：“是鎮北侯之女，與太子一同回的京。”
“哦？人品怎樣？”
“奴婢不知。”
衝著鎮北侯，皇后點了一筆。
皇后一頁頁翻著，時不時用硃筆點一下。
“生辰之日，你們都盯著些，看看這些人的表現如何？”
奶嬤嬤問道：“娘娘，表小姐？”
皇后蹙眉，“別提了，沒腦子的東西，皇上是不會讓搬弄是非的人入東宮的。”
“那胡太醫的女兒，豈不是也沒希望了？”
海彤試探的問道。
皇后想了想，“本宮好像點了她，先留著吧！”
誰能想到，有多少女孩的人生，在皇后的硃筆下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