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

“嘩啦!”

一陣瓷器摔在地上的聲音響起。

“什麼叫不知道,整個皇宮就沒人知道他們父子倆在哪兒嗎?”

雲柏看著盛怒的母妃,有些不明所以。

“母妃,父王離京後,一直沒有給您來信嗎?”

靖王妃抿唇不語,雲柏嘆氣道:“兒子打聽到,太子堂兄的兩個護衛,與父王差不多時候離開京城。”

“他們是去了一個方向?”

“這就不知道了。兒子想著今日不便,明早祭祖時,再找太子堂兄細問。”

靖王妃閉閉眼,也只能這樣了。

大年初一,墨雲策一早便到了乾清宮。

“策兒,這麼早來討紅封嗎?”

盛軒帝笑著,從崔福手裡接過紅封給墨雲策。

這麼幼稚的事,墨雲策本不想接的,一轉念,想到媳婦喜歡,便接了過來。

“以後再給,包的厚點。”

盛軒帝斜他一眼,“你可比朕有錢。”

“都是我媳婦的。”墨雲策毫不掩飾自己寵妻。

盛軒帝也沒笑話他,因為他們父子一個德行。

“父皇,靖王叔去西北的事,靖王妃不知道嗎?”

“知道的吧?你靖王叔不是留了書信嗎?”

墨雲策皺眉,“雲柏昨晚在打聽靖王叔的下落。”

“哦?那他可問不出什麼來。”

宮裡沒有幾人知道靖王的去向。

“崔福,去瞧瞧雲柏可來了?”

墨雲柏早已和一眾皇族眾人等在宮門,聽到皇伯讓自己進去,立刻想到了是昨晚的事驚動了盛軒帝。

於是,見到盛軒帝后,倉促的行完禮,便直接問起他父王的去向。

盛軒帝讓崔福找出靖王留下的信,“朕以為你母妃也收到了同樣的信。”

“並沒有,父王和母妃起了些爭執,一直在互相置氣中。”

“你父王這個倔驢,朕讓他去哄你母妃,他卻擅自的跑掉了。”

墨雲柏看著紙上簡單的兩句話,的確是父王的風格。不由得苦笑,他好像就不該去追母妃。

蘭如瑜關心道:“雲柏,你母妃在生氣嗎?我們都以為你父王會告知你母妃的。”

“母妃應該是擔心大於生氣。”墨雲柏想,母妃一定是太過擔心了。

“嗯,你不必祭祖了,先回府向你母妃報個平安吧。”

盛軒帝很寬容,墨雲柏卻不能隨意。

“還是先去祭祖吧,父王不在,我更應該替他祭奠祖先。”

盛軒帝拍拍他的肩,“也好!”

不等墨雲柏祭祖回來,靖王妃就跑進了宮向皇后打聽。

蘭如瑜如實相告,“……皇上以為你知道。”

“我不知道,你們合起夥來騙我。表面上答應我好好的,不會再派他們父子去西北。實際上呢?他們父子又要再一次面臨危險。”

靖王妃的情緒突然炸裂,衝著蘭如瑜一通發洩。

“墨宏奕明明是個王爺,卻因為你去駐守西北苦寒之地二十年。完全不顧及我們母子的想法。”

“你知道西北有多苦嗎?”

“大有那麼多的將軍,王孫子弟也有不少,為什麼偏偏要他去那麼久?”

“我只想夫君守著我,孩子陪著我,安安穩穩過日子,就這麼難嗎?”

蘭如瑜沒想到靖王妃的怨氣這麼重,不理解靖王當年去西北為什麼會是因為自己?

芮錦希聽到侍女稟報,匆匆趕來,就看到靖王妃近乎瘋狂的搖晃著蘭如瑜。

歇斯底里的喊著:“讓我的夫君和孩子回來。”

容芷怎麼都拉不開靖王妃,皇后的髮絲意亂,擺脫不了靖王妃的禁錮。

芮錦希直接上去在靖王妃脖頸處紮了一針。

靖王妃終於安靜下來,鬆開禁錮著皇后的手,倒在地上。

“錦丫頭,靖王妃她……”

芮錦希讓容芷將靖王妃安置到偏殿,對蘭如瑜道:“母后,靖王妃沒事,我只是讓他安靜了下來,你可有受傷?”

芮錦希掀開皇后的袖子,蘭如瑜的雙臂已被抓的通紅。

“靖王妃這是用了多大的勁兒?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芮錦希親自給皇后塗抹上活血化瘀的藥膏。

蘭如瑜嘆氣道:“她一直說西北苦寒,大概是這些年在那裡受了不少的苦,又因為靖王父子都是武將,在戰場上刀光劍影,她跟著擔了不少的心。應該是承受不起了。”

這些年為了給墨雲仁想辦法續命,她看過不少醫書。

“錦丫頭,你靖王嬸可能是有了心病了。”

芮錦希心裡也有了猜測,恐怕不僅是有了心病,精神也不太正常了。

給蘭如瑜抹完了藥,芮錦希走進偏殿。

靖王妃已平靜下來,雙眼直直的盯著屋頂。

芮錦希輕輕的叫她,沒有絲毫反應,緩緩的走近,手搭在她的脈腕上。

“別碰我。”

靖王妃突然坐起,嚇的容芷連忙攔在芮錦希前面,害怕她傷到太子妃。

芮錦希將容芷拉開,語氣柔和的說道:“靖王嬸,我幫您瞧瞧,可是這兩日身子不適?”

“本妃沒有病。”

靖王妃站到地上,“我要見皇帝。”

“朕在此,你有何話要說?”

盛軒帝滿含怒意的話在殿外響起。

他們還未進宮,就接到了暗衛的稟報,盛軒帝很生氣,在他的保護範圍內,讓蘭如瑜又受到了傷害。

若不是顧及到墨宏奕,此刻就不是他在殿外說話了,而是暗衛的刀。

墨雲柏怎麼都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他的母妃會發狂?

靖王妃仰頭挺胸,滿面怒意的走出偏殿。

“皇上,您答應臣妾,不會再將我的夫君和孩子們派往西北。”

“不錯,朕是說過,也絕不會出爾反爾。”

“那他們人呢?”

盛軒帝深吸口氣,壓住心裡的火氣,“柴氏,朕並沒有派他們去,是宏奕自己的行為主意。”

“臣妾只知道,皇上保證他們不會再去,可如今,您失言了。”

靖王妃咄咄逼人的氣勢,讓墨雲柏心驚。

“母妃,一都是父王自己的主意,與皇伯無關。”

墨雲柏拿出靖王留下的信,“母妃,您看,父王是先斬後奏。”

靖王妃不看他,只對盛軒帝道:“臣妾要見到我的夫君和次子。”

墨雲策察覺不對,看向芮錦希,只見她指了指心口和腦袋。

墨雲柏也看到了,頓時心痛的瞳孔緊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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