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昂扶住身形搖晃的父皇,想著勸他離開是不可能的,便命人抬來了軟榻。

葉晚晴被芮錦琛抱到旁邊的房間休息。

墨雲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手術室的大門,嬌養的女兒還在生死邊緣掙扎,媳婦和兒子在裡面守著。他絕不能倒下。

墨子昂看他冷靜了下來,轉臉問郭元白,“馬場上怎麼會有人放炮竹?”

“下官也很疑惑,當時急著送公主來救治,沒有多想。現在想來,事有蹊蹺。”

郭元白回想當時情形,大家都好奇飛狐馬的速度,賽馬場周邊圍了好多人。公主帥氣的駕馬狂奔是在第二圈的時候,發生了意外。

炮竹是在馬兒身邊炸開的,所以才會令人猝不及防。可當時為什麼會沒有人阻止那樣的行為呢?

除非炮竹是在外圍點燃扔進去的,讓裡面的人防不勝防,那麼這場意外就是人為的。

“太子殿下,下官想到了可疑之處。容下官這就去調查。”

“調查什麼?”

匆匆趕來的墨依搖正好聽到郭元白的話,“華瑩怎樣了?難道她受傷不是意外嗎?”

“華瑩還沒有脫離危險,母后和子聰在裡面守著。郭大人說事有蹊蹺,他正要去調查。”

墨子昂看她風塵僕僕的樣子,心知她今天是出去辦差了。

“讓郭大人去吧,你陪著父皇歇會兒。”

墨依瑤搖搖頭,“父皇有你陪著就夠了,讓子耀給大家準備吃的,再給母后和子聰送一些進去。我同郭大人一起去調查。”

女孩子的確心細一些,剛來就知道他們都沒有吃飯。

墨子昂心疼道,“你也辛苦一天了。”

“懸鏡司的人就不知道辛苦是何意。”

墨依瑤不再多話,比了個手勢,示意郭元白帶路。跟他一起過來的姬榮凱又默默地跟了出去。

段雯靜追上去,給他們每人塞了一包吃的。墨依瑤衝她笑笑,擺擺手,縱馬離去。

墨子耀哪有心情做吃的,都是段雯靜在膳房的人幫助下完成的。

墨雲策哪有心情吃飯,只是在段雯靜純粹的關懷眼神下,無法拒絕的吃了幾口,沒想到味道真心好,讓人難過的心情緩解不少,比預想的多吃了些。

墨子聰和芮錦希收到食物,為了儲存體力,母子倆自覺地開啟了食盒,就被香味吸引。

芮錦希以為自己會沒胃口,結果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大口,“這好像不是子耀的手藝。”

“是雯靜做的。”只有那丫頭做出來的東西,讓人心情愉悅。

不知道是不是飯香逼人?手術床上的華瑩發出了呻吟。

母子倆立刻衝了過去,就見墨華瑩睜開了眼睛,“母后,好疼!”

虛弱的聲音要貼近她的嘴唇才能聽清,芮錦希淚流滿面。華瑩能夠這麼快的清醒,真是謝天謝地。

雖然只是暫時的,也讓芮錦希和墨子聰看到了希望。

新建的賽馬場,是從神月國來的商人和大雍的御馬監共同開辦的。

負責管理的太僕姓常,出事後,他立刻讓人封鎖了馬場,墨依瑤三人趕到時,馬場裡聚集了很多遊客。

不少人都在抱怨,因為常太僕是濫用職權。可是常太僕的一句話又讓他們不敢任意妄為。

“大家稍安勿躁,公主受傷,皇上一定會徹查原因的,在場的所有人都逃脫不了盤問。與其被人上門盤查,在此等候,以示眾位的磊落坦蕩。”

誰也不想被懷疑,但如果硬要離開的話,就會被無辜的扣上嫌疑的帽子,於是眾人只好默默的等待。

一等就等到了天黑,好在馬場有備吃食,眾人的牢騷少了些。

只是都這麼晚了,官家還沒有派人來詢問,可見公主傷的不輕。人都忐忑起來,盼著公主無事,不要被牽連。

終於等到了皇家來人,遇到是三公主時,想到她新的身份,有些人緊張了。再細想一下,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是皇家的事,懸鏡司來調查也是合理的。

墨依瑤和郭元白三人分開詢問,她首先盤問的就是和華瑩一起來的貴女們。她的聲音很冰冷的問道:

“你們怎麼知道賽馬場有飛狐馬,誰提議來此的?”

一眾貴女七嘴八舌的想擺脫自己的嫌疑,最後推出了一位叫凌霜的女孩。

“是她提議的。”

“是她說怕被別人捷足先登,買走飛狐馬。”

“對,就是她極力主張今天就來的。”

叫凌霜的女孩眼裡含著淚,沒有急著為自己辯解,反而是先問起了,“五公主怎樣了?她還好嗎?”

墨依瑤有些意外,這麼多人裡,只有她最先關心華瑩的安危。再次開口時語氣已緩和了許多。

“華瑩還未脫離危險,你如果真關心她,就好好想一想,今天的事是怎麼發生的?”

凌霜的眼神裡只有對華瑩擔心,有一絲心虛。依瑤初步排除了她的嫌疑。

“我爹是牧正,常太僕是我舅父,我是從他們的交談中知道了,飛狐馬難得一見,一旦展出會有很多貴人想佔為己有。前些日子聽說五公主想尋匹好馬,便訊息傳給她。”

於是就有了今日的相約。

“你們是什麼時候定下今天來馬場的。”

“昨晚決定的,因為昨晚才知道,今天是第一天展出。”

昨晚決定的,若是真有人圖謀不軌,那麼在今天華瑩出現之前,是有時間去謀劃和準備的。

墨依瑤認真的觀察幾個貴女的神情,分別詢問了他們在得知訊息後,都有誰知道他們會來。

凌霜的婢女被著重盤問,她認真的回憶了自己送帖子的經過,突然說道:“喬小姐不是我家小姐邀約的。”

“喬小姐是我約來的。”工部侍郎的女兒秦卿忐忑的說道,“林小姐的婢女送來拜帖時,喬小姐正在我府上做客,我便順道約了她。”

墨依瑤看向那位喬小姐,“不知喬小姐是哪家的貴女?我怎麼從沒在京城見過?”

姓喬的小姐施施然的向墨依瑤行了一禮,“我是商人喬大福的嫡女,剛隨家父入京不久,與秦夫人是遠親。”

“是的是的,她前日進的京,昨日來拜訪了我母親,趕巧我收了帖子,母親讓我帶她來開開眼。”

哦?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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