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麵包這麼快賣完,夏言看起來卻並不開心。

沈識君看了看她,“昨晚後來沒事吧?你臉色好像不太好,是餓了嗎,要不要我陪你去吃點東西,反正還早。”

剛剛應付完裴逸,夏言有點心力交瘁,她淡淡笑了笑,“沒事。”

沈識君臉上的關切讓夏言覺得自已的心更亂了。

對裴逸她可以兇,可以冷,可以想不理就不理,她怕他,卻也敢於在他面前表現最真實的自已。

可是沈識君讓她更難應對,怕失了分寸,生了誤會。

她總是把一切都弄得很亂糟糕。

明明已經很小心了啊,為什麼還會這樣。

夏言想不通,她只想逃離這一切。

什麼你情我愛的,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要。

大概是這幾天裴逸的突然出現讓她很不安,夏言的確沒怎麼吃好,也沒睡好,她感覺頭有點兒暈,心神不寧的,差點撞到路邊花壇上也沒發現。

沈識君攥住她。

他皺了皺眉,“你看起來很不好,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

夏言搖頭拒絕,“不用的,我回去睡一覺就沒事了。”

她哪有那麼嬌貴。

可沈識君卻不這麼認為,他很堅持,“還是看一下比較放心一點,白天你又沒有時間。”

說著沈識君拉著她,不由分說地就去路邊攔了個車。

夏言頭痛欲裂,軟綿綿地沒什麼力氣,她現在只想面前有張床,能讓她撲上去睡一睡,睡過去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計程車開向較近的醫院,夏言看著向後倒退的街景,無聲地嘆了口氣。

真挺煩的。

晚上只能看急診。

掛號交費的一系列都是沈識君在跑,不知為什麼,只要一鬆下來,夏言感覺渾身就沒點力氣,抬腿都難。

她也跟沈識君有點拗著氣,氣他的自作主張。

而且,他對她太好了,已經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夏言不想這樣,她還不起,也沒什麼可給人家,所以以後還是儘量避遠一點。

看急診的人並不算多,很快排上她。

沈識君陪她進去。

醫生戴著眼鏡,從醫很長時間的樣子,聽沈識君說了夏言消瘦和精神不濟,剛剛還差點暈倒了,醫生認真檢查了下,得出結論,“要恭喜兩位,初步判斷應該是這位小姐懷有身孕了。”

說著醫生開了張單子,“今天晚了,明天你們再來一趟,詳細做個孕檢。回家注意休息和營養,沒有大問題。”

跟被雷劈中了一樣,夏言給驚得渾身發抖,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平復下來。

沈識君也好不到哪去。

兩人渾渾噩噩地從醫生那裡出來,都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忘了糾正醫生把他們認成一對的錯誤。

來的時候夏言是累得不想講話,回去的車上她更是一語不發,沉默地坐在後座靠著車門的位置,她好像一道輕飄飄的魂,被飛一吹就要散掉。

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沈識君總算定下心神了,他安慰地拍了拍夏言的肩,“別擔心。”

想了許久的語言,說出來還是有點兒尷尬。

哪個正在考慮離婚的人突然又有了小孩,都會覺得難以接受吧,看夏言這個樣子就知道,無論接下來作出哪種決定,都會很困難,要考慮更多的事情,會產生更多的牽絆。

沈識君柔聲道,“沒關係的,你怎樣決定我都會支援你。先把自已身體養好最要緊。”

他說著四周看了看,折騰了一圈回來,小區附近都沒什麼吃的了,但沙縣還是在營業的,“我們去喝點兒湯怎麼樣?”

夏言哪裡會有胃口,她搖頭,低著聲音,“不用了,謝謝。你也早點兒。。。”

她話還沒說完,不知從哪裡突然衝了個人出來,動作迅速地抓住沈識君的肩膀,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沈識君毫無防備,被打得半個身子都彎了下去,痛苦地乾嘔著。

夏言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切,她都給嚇傻了,“哇”的一聲哭出來。

委屈,憤怒,無辜,什麼情緒都有。

跟著她捏著拳頭就撲向裴逸,“你幹什麼,你這個神經病,你一定要逼死我才行嗎?”

裴逸垂著手任她捶打,情緒也好不到哪去,壓著嗓子低吼,“你還好意思說我?我好心好意去接你,你是怎麼對我的?哦,你把我支開,說要自已靜靜,原來是去找姘頭了啊,你行啊夏言,北城你有個顧辭,你來這才多久,又找上了一個,你到底有多少個姘頭,你告訴我,我一次性給你解決!”

夏言停了手,一臉悲憤地看著他,“裴逸,你這個混蛋。”

裴逸怒極反笑,“對,我是混蛋,在你眼裡我做什麼都不對!你口口聲聲說我欺騙了你,其實說到底,看是誰欺騙誰!我告訴你,我還沒同意離呢,你就想另找啊,沒門,我見一個給你拆一個,想離開我,沒那麼容易!”

夏言滿臉震驚,裴逸這種人,他到底還想說什麼,還要做什麼,他到底要把她傷到怎樣才滿意。

如果時間能倒流,夏言最想回到從沒有認識過的那一天。

她氣苦地看著他,身子抖得不行。

沈識君從最初的猝不及防中反應過來,甩開手,對著裴逸揮了過去。

裴逸聽到風聲,猛地轉身,他不是白練的,普通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何況是讓他極端不順眼的人。

這個人時時出現在夏言身邊,甚至剛剛夏言拒絕了他,轉身就去找這人,更是讓裴逸怒火萬分。

他不信自已比這個裝模作樣的男人差在哪裡。

兩人出去玩了不算,回來到門口了還殷殷惜別。

自已百般擔心夏言為什麼這麼久沒回來,去路上找了一趟,又回門口等著,夏言對這些卻視而不見。

她眼裡只有這個狗男人。

想到這些,裴逸下手又快又重,很快沈識君就打不過了。

看著沈識君跟裴逸拳來腳往幾下後就被裴逸用膝蓋壓著後背按在地上的身影,夏言心裡又愧疚又難過,眼睛都快滴出血了。

她早該知道,只要沾染上她,沾染上裴逸,就不會有好果子吃,夏言算是看透了。

她淚流滿面,嘶聲大叫,“裴逸,不關他事,我求你放開他,放開沈哥,你要打要罵,對我來好嗎,求你了,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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