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7: Even a Hundred Thousand Pounds of Ability Cannot Beat a Three Inch Gentle Heart

最近這段時間,除了各國重要人物紛至沓來以外,三大蕃族之間,默契地不挑事端,共同承擔起接待外賓的事務。

而原本對戰的兩大蕃族,也許因為渠銘的被劫,同樣進入了短暫的停息休戰狀態。

仙鶴寨內。

秦烈在一眾隨從的保護之下,匆匆地朝著離城堡不遠處的竹屋走去。

這竹屋建於半山,一半懸空一半落地。

經過一條百來級的臺階,進入竹屋,竹屋後面,離地三丈有餘,下面是用幾十根木樁牢牢地撐著。

推開後門再向外看,是一塊麵積很大的眺望平臺,平臺三面被柵欄圍成了一個封閉空間。

其上置一張圓桌,幾把椅子,坐在這裡可以品茶賞景。既能看到寨子中間的蕃主城堡和走路的行人,又可看見遠處的河流以及錯落有致的房屋!

真是一處絕佳的觀景之地!

據說,類似於這樣的房子,在仙鶴寨還有上百間,它們離寨子中間的城堡不遠,並且聽說都是蕃族為客卿、遊俠以及重要的客人而準備的臨時落腳之所。

“你們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入內!”秦烈交代。

“是!”眾隨從立刻分站屋門兩側,握刀戒備。

秦烈進入竹屋,沒有停留,而是直接走向客廳,穿過後門,來到了觀景平臺之上。

他朝著正在看書品茶的白衣黑襯拱手說道:“墨先生,我來討一杯茶水!”

“司主,請坐!”白衣黑襯的墨香生見了來人,靜坐不動,沒有轉身,似乎早料到有人會來找他一樣,早就在對面為秦烈倒了茶水,然後強調:“茶還沒涼!”

“墨先生果真料事如神,知我還會前來。所以現在,請先生為我解惑。”秦烈直言不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司主大人,墨某又能為您解什麼惑?解之愈惑,惑而不決!”墨香生反問,同時用手指著山下的兩隻黃牛,故作神秘地,道:“如果此刻您還沒有下定決心,不妨看看前面……”

順著手勢看去,山下的麥田邊,一頭母牛領著一隻小牛在路邊吃草,老黃牛站在路中,牛犢四處狂奔。

“哞~哞~”,當牛仔跑遠,老黃牛總會大聲呼喚,直到牛仔回到身邊。

當牛仔越界,想要去田裡玩耍,老牛又會用頭,輕輕地將牛仔頂回路上,不讓它破壞莊稼。

這樣的動作,如此反覆,週而復始!

迂久,牛歸不見,消失在視野裡。

秦烈這才打破沉默,對著旁邊的白衣黑襯詢問道:“墨先生,你的意思是說,我就是那頭老牛,而畢允則是那隻牛仔,對嗎?”

墨香生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觸景生情,有感而發,悠悠然道:

都說牛犢不怕虎,皆因未嘗耕種苦;

老牛深情愛舐犢,欲毀莊稼卻其步。

黃牛尚知教子孺,人卻緣何束手足?

如今東萊三蕃族,十萬島眾無共主;

仙鶴寨小如中路,何必謙虛卑自牧;

我等並非池中物,天下其孰能宗予?

駭然!

秦烈聽罷,駭然失色,自知不敢!這白衣黑襯的眼光和見識,早已不在路中,而在田裡!

秦烈就如同那牛仔,如果沒有老牛的約束,此刻應該學那牛仔,在莊稼地裡肆意撒歡,天地無我任其誰!

良久過後,秦烈站起身來,對著白衣黑襯,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賢下士之禮,面色複雜但卻誠懇,道:“今與先生一席話,勝我十年空謀劃。先生之才,十倍於我!”

“司主,你真的懂了嗎?”白衣黑襯墨香生怕秦烈曲解意思,於是又丟擲這樣一句看似無頭無腦的話來。

“我已瞭然!”秦烈強調。

墨香生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欣慰地點了點頭,隨後站起身來,對著秦烈恭敬回禮!

如果有第四人在場,一定不會理解兩人為何這般舉動。

但作為這場對話的見證人,現場的第三者,作者的理解是,站在秦烈的角度來看,秦烈把自己看成了老黃牛,自認為在這個蕃族無主的特殊時期,蕃族需要自己來為後輩把控方向,這樣才不至於闖出大禍。如果再狠點心,在他闖出大禍後,讓其自生自滅!

而站在墨香生的角度來看,墨香生又把秦烈看成那隻想要突破底線的牛仔,如果想要成就一番事業,腳下的那半丈黃泥之路,不應該是牛仔的全部,它應該馳騁於更加廣闊的天地之間!

仙鶴寨及小小的秦川蕃族,更不應該視為畢生追求的目標!

兩人的志向孰輕孰重,孰大孰小,立判高下!

所以,白衣黑襯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想表達,自己的理想需要找到有同樣抱負的人,才能得以施展。

所謂計程車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大抵說得也就是這個道理吧。

“放肆!”忽然,門外傳來嚴厲的呵斥之聲:“在你們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本司主,我阿翁剛剛過世,你們就如此目中無人了嗎?”

“對不起,畢允公子,我等奉命守護這裡,無令不能放您進去。”侍衛手擋屋門,面露難色,沒有辦法,但仍然客氣應答。

“哼!混賬東西,我今天非要進去!”來人說罷,就要硬闖。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慕名而來的畢允公子。

就在立談之間,秦烈衝出屋來,對著侍衛隊長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然後生氣地說:“說你混賬,一點也不冤枉了你!”

“我……”侍衛隊長滿臉委屈,想要解釋些什麼。

“怎麼?還覺得我冤枉你了?畢允司主來了,為何不第一時間通報?!”秦烈反問,根本不給隊長任何解釋的機會,繼續說道:“向司主道歉!”

侍衛隊長聞言,立刻變換態度,對著畢允誠懇地道歉:“對不起,畢允司主,小的不識抬舉,請您責罰!”

畢允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驚呆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叔叔,如今整個蕃族眾望所歸的第一人,怎會如此善待自己?

看著還在發呆的畢允,秦烈一把摟過他的身體,邊走邊說:“走,大侄兒,叔叔帶你去見墨先生!”

兩人走後。

留下一眾侍衛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不知道如何自處。

尤其是那侍衛隊長,更是難以理解,自己的主子,怎地突然之間,對待畢允的態度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走到露臺,桌子上已經多出了一個倒滿茶水的杯子。

秦烈示意畢允坐到他和墨香生中間的座位,然後溫柔地對他,道:“有何疑問,墨先生會給你合理的解釋。”

畢允受寵若驚,這段時間以來,他自認為沒有受到這樣的優厚待遇。剛才一番舉動,已經讓他完全處於迷糊狀態,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是何狀況。

縱然畢允再鐵石心腸,此刻已融鐵成水;縱然他有十萬之力,此刻已軟如棉絮。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力拔十萬斤,不敵三寸溫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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