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銘?”

餘守明聽到這話的表情堪稱又驚又疑,他萬萬沒想到肖銘這種人居然親自來到了青州,更沒想到自家的小師妹會打算跟這種人結盟。

“東南肖家,世代鎮壓魔物,高風亮節居功至偉。你但凡跟肖家的任何一個年輕俊傑結識我也不怪你,可為何是肖銘?”

“師兄,真正的肖銘,與我們此前所想的不一樣……”

在與肖銘初次交手並接觸後,也在餘守明待在房間裡打坐壓制傷勢的期間,古明思派人四處打聽了肖銘的名聲和事蹟,試圖找出這位肖家少主同此前那個花天酒地紈絝的差別。

結果一查,情況遠超了古明思的預料:

凌雲宗聲名遠揚的三位天驕皆視他為兄長、在與皓月宗比鬥時強勢鬥敗以歹毒著稱的厲損、凌雲宗內外門皆稱肖銘為師兄,回東南後用計彈壓了廬州的三家之亂……

而前幾日與自己交手時,肖銘已經是元嬰境界的高手,修行速度怎一個“快”字了得,簡直是驚為天人。

一樁樁一件件,哪是什麼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分明是個有手段有心思的青年才俊。

古明思將所瞭解的事情盡數告訴了餘守明,也把肖銘同自己初次見面的情況盡數說出,而餘守明的表情與初瞭解時的她一般驚訝。

“若真是如你所說這般,這位東南肖家的少主大大方方的暴露出了自己的本事,怕是有些……”

“師兄,肖家抗魔的名聲在外,多年來唯有皇室與皓月宗與之不和。皇家勢大,而且最近似乎動了統一濟國修仙界的想法,而皓月宗的口碑您是知道的。”

古明思不急不慢,接著向餘守明訴說:“我們萬法宗,則與肖家毫無衝突。”

“話雖如此。”餘守明面露猶豫:“即便我們願意,可肖銘未必會想結盟,據你所說,他身邊的三個人皆是不世出的天驕,還有一個不知深淺的築基修士。”

“他們一行一共五人,肖銘自己不參賽,那麼就是四人,加上他們與皓月宗、明家交惡。我們若主動示好,憑他的心計未必會拒絕。”

“這,也只好如此了……”

……

另一邊,拍賣會草草結束,頗有些虎頭蛇尾之感。

肖銘在拿了玄色旗之後直接帶人退出了拍賣廳,而皓月宗的郭林方鈺二人則是緊跟著肖銘退場後也離開了。

場上最大的三方勢力短時間內盡數撤出,後面的幾件拍品自然是留給了當地的散修和小門小派,這使得後面的寶貝競價沒有前四輪那麼嚇人,也讓許多人頓感無趣。

肖銘在的時候,他們為自己搶不到拍品而生氣;肖銘不在的時候,他們為失去看熱鬧的機會而失望。

不得不感嘆,看熱鬧是一項具有古老傳承的傳統娛樂活動。

而肖銘帶著葉、杜、傅、羅四位氣運之子回了珍寶閣給自己安排的居住處,但葉擎天幾人都搞不清為什麼肖銘對於玄色旗這個拍品如此重視,只知道自家師兄在路上一言不發,而神識在這黑色的旗子上細細觀察,好似在看一件珍貴古董的古玩商人。

入了房間內,肖銘對著幾人微微一笑:

“師弟師妹,我可能得閉關些時日,你們不必擔心。在外面不要妄生事端,哪怕出了天大的事情也等我出來後再說。”

閉關是許多修士都會的修行方法,或是為了突破境界或是為了解開瓶頸,又或是為了參悟心中的疑惑。

但閉關的時間有長有短,長的幾十年幾百年都有,短的可能就一兩天。

春龍大比的時間在一個半月之後,到時候許多大宗門會來,肖銘自然不可能是要閉關閉上數十年。

不過,肖銘這個時候閉關,還是讓幾位氣運之子略感奇怪,但還是選擇相信自家師兄的操作,點了點頭各自回房。

……

肖銘房內。

‘玄色旗,原時間線裡面小葉將其完全煉化可耗費了近七日的時間,也不知我這個非氣運之子需要多久,更難說的是這玄色旗到底有多難掌控。’

一般來說,修士想要煉化一件普通的法寶,短則幾個時辰,長則兩三日左右就差不多了,可見這旗子的特殊。

法寶這東西其實不煉化也能用,不過法寶的上限就被鎖死了,無法再增強或者是開發,最多維持在使用者初次掌握時的威力。

這自然不是肖銘想要的——一個沒有發展潛力的寶貝還叫什麼寶貝?

於是乎他才跟葉擎天幾人說自己打算閉關,實際上他要鉚足精神煉化玄色旗。

肖銘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他決定若是在春龍大會開始之前自己尚未將玄色旗煉化,那麼就直接中斷過程。

哪怕實在煉化不了,最多就把旗子“還”給自家師弟。

‘不過,氣運之子有氣運護身了,我這個勞心費神的小配角拿個旗子應該不犯毛病吧。’

腦子裡給自己找了個理由,肖銘盤腿坐下,抬手將房間內不需要的桌椅掛飾盡數掃到一邊,僅留著坐下的蒲團和身前的玄色旗。

肖銘將神識散開,體會著玄色旗表面的紋理還有那令人難以觸及盡頭的深邃感。

‘這法寶,到底不是普通貨色。’

神識夾雜著心念探入旗子的內部,試圖與玄色旗建立起聯絡,從外面看來便是肖銘的眉心處飄出一縷細線,試圖與被他橫放在腿上的玄色旗相連。

但神念剛接觸到玄色旗,一股奇特的感覺便席捲肖銘的全身。

初接觸有些冰冷,但總體卻是柔和的。

旗子內部所蘊含的靈力似乎對這個外來者並沒有像普通的法寶一樣予以最激烈的反擊,反而是用一種溫和且廣大的力量將肖銘的神念包裹起來。

肖銘正欲與之建立聯絡,卻忽然感覺到自己的神念瞬間被送出了玄色旗之中,絲毫不留餘地。

‘拒而不傷,這旗子倒是有趣,再試試看。’

肖銘緊閉雙目,神念再次探入之中的時候。

轟!

旗子的反應與上一次大不相同,這讓沒有準備的他大腦如遭重創,一道來自精神上的震痛感湧入肖銘的心尖。

非要形容,就像是巨浪拍打在暗礁上的感覺。

‘臥槽……’肖銘急忙收回神念,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汗:‘這旗子也太狗了!’

兩次嘗試,法寶給出的反應各不相同,這讓他心中的疑惑愈發明顯,隨即做好準備進行了第三、第四以及更多的嘗試。

但奇怪的是,每當肖銘做好準備的時候,旗子的態度總是偏向溫和的,都僅僅停留在“阻攔”這個步驟。

可一旦肖銘放鬆了警惕,試圖從這被包裹住的綿軟中找出一絲突破的可能性時,旗子內的靈力瞬間就變得激烈且強悍。

根本摸不透,彷彿沒有規律,但每次又都能死死的卡住肖銘的脖子。

‘我算是明白,為啥就連葉擎天這種戒指裡有老爺爺的氣運之子都要用那麼長時間才能煉化了。’

肖銘苦笑一聲,隨即再次調整氣息;

‘這次,八成是要打持久戰。’

……

修仙無歲月,這話確實不假。

藍星上,週末放假的兩天彷彿白駒過隙一般,而上班和上課的時間給人的感覺卻宛若老太太的裹腳布一般。

修仙界也差不多,以葉擎天杜靜秋為首的主角團在青州地界遊山玩水,頗有點將青州一行當做旅遊一般,將修煉暫時放下,給自己全身心的來此放鬆。

而正在和變化無常的玄色旗角力的肖銘很顯然就沒那麼輕鬆。

這期間,他閉門不出,心無旁騖,全心投入到煉化玄色旗的之中。每當夜深人靜之時,房間內便迴盪著傳出低沉的咒語聲,那是肖銘在竭盡全力與這強大的法寶進行溝通與融合。

蒲團上,肖銘的面色也愈發嚴肅,但卻已經面露一絲輕鬆,但隨後又迅速消失。

日月輪轉,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房間內的空氣逐漸變得沉重,彷彿有某種力量在其中湧動。玄色旗在肖銘的一次又一次的嘗試煉化下,漸漸散發出淡淡的光芒,那光芒在旗面上流轉,如同活了一般。

終於,在不知多久之後,肖銘身上閃爍不停的玄光終於趨於平穩,隨後盡數回到他的體內。

唰!

肖銘在一瞬間睜開眼睛,渾身脫力的他差點栽倒下去,最後只能勉強一邊靠著左手撐著地面,一邊不住的喘著粗氣。

但是嘴角的笑意,很明顯已經抑制不住了。

“手握日月摘……不對。”

“應該說,這玄色旗可算他媽歸我了!”

不等肖銘體驗一把當氣運之子的感覺,腦海裡的身影就將他的思緒瞬間打亂:

【叮!檢測到宿主煉化玄色旗!觸發隱藏任務……】

“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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