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修為最高的肖銘與郭林靠著威壓硬拼了一記,隨後各自收起修為。

二人相視而立,場上的火藥味一時間有些濃,江錦盛這個東道主夾在中間不知如何是好——一個背後的勢力能直接毀了珍寶閣,另一個背後的勢力能物理上毀了珍寶閣。

從人數上來看,似乎是皓月宗一邊佔據優勢,但其他三位氣運之子已經緩步走向肖銘身後。

氣運之子一般不會有生命危險,而肖銘自信自己的手段能帶著四個人脫身而絕不會受傷,因此十分從容,沒有絲毫的懼怕之意。

意料之外,二人卻只是互相拱了拱手。

“肖公子初次來青州,北五州畢竟是以我皓月宗為首,我帶著宗門的任務來的,實在不希望起什麼衝突。”

“我來青州也有事情要辦,自然不會妄生事端,定然是像貴宗到凌雲宗一般的友好親善。”肖銘說出這話的時候基本上臉不紅心不跳,而郭林的表情控制的也算得體。

妄生事端沒必要,而皓月宗與凌雲宗是如何友好親善的,二人自己心裡都有數。

肖銘不打算在皓月宗的地盤上滋事,他的目的是拿寶,而郭林這邊本身也是替宗門巡視青州順便帶人探一探這鎖龍淵看能不能有所收穫。

二者都有各自的打算,但都不想成為給對方製造宣戰藉口的人,因此也沒有真的在這春龍游會動起手來。

也得虧了郭林下手沒那麼快,要是傅言受傷,肖銘的性子八成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

‘呼——太好了。’江錦盛心中鬆了一口氣,隨後朝著郭林與肖銘各自作揖:

“肖公子,此事是個誤會,還望您能夠多加海涵,這位傅公子受驚的賠償由小店全部承擔。”

“郭親傳,咱們這宴席……”

而郭林聽見江錦盛的言語,也回過神來。

“自然是要的,還是在怡紅樓,現在就去……肖公子,再會!”

也難為這位郭親傳,怡紅樓這種一聽就知道是特殊行業的名字他大聲說出來一點都沒感覺到不好意思,語氣中甚至帶著半分掩飾的很巧妙的急切。

他是奔著開席去的嗎?他是奔著開葷去的!

“怡紅樓?這不巧了嘛這不是,在下也正好想要為郭親傳接風,不知江閣主能否允我一同赴宴?”

肖銘冷不丁的甩了這麼一句話,頓時把在場的幾人搞得有些亂。

這又是搞哪樣?你小子能不能做出一些符合邏輯的舉動?去這地方還有組團的嗎?

“師兄,怡紅樓是什麼地方?他們的臉色看起來似乎都不太對誒。”對男女之事知之甚少的羅溢直接詢問葉擎天,他對眾人怪異的表情表示十分不解。

“怡紅樓就是青樓,至於什麼是青樓麼……額,以後再告訴你。”

天地良心,封建社會大家的觀念都還算保守,絕不是葉擎天本人迂腐所導致的,不過在肖銘的老家,像羅溢這種十四五歲的孩子懂得可不比成年人少——頂多缺了點實踐經驗。

而聽到肖銘所言的郭林腦子有些發矇,他也無法判斷肖銘這個行為是啥意思。

監視自己?還是刻意挑釁?在宴席上貼臉嘲諷?

怎麼想都不像是肖銘會幹出來的蠢事。

‘相比另有目的,這孫子單純想逛青樓的可能性還高點。’郭林頗有些譏諷的想道,但是面上還是那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笑道:

“肖大少,隨意。”

“多謝多謝,咱們走著?”

……

路上,肖銘與郭林並排走著,而方鈺和葉擎天等人則跟在二人後面一排,江錦盛反而站第三排——按地位來說,珍寶閣只是皓月宗附庸的附庸,而肖銘無論是身份還是修為都絕不在郭林之下。

肖銘樂呵呵的與郭林閒聊,心情看上去很是不錯,幾位師弟師妹則是一言不發面無波瀾,絲毫不在乎身後眾人的怪異目光。

“明哥,那個姓肖的很厲害嗎,為什麼能和皓月宗的主使並排走?”

“你連他都不認識,在閣裡這麼多年算是白混了,他是肖定方的嫡長子,飛雷真君唯一的血脈。肖家知道不?那是可以和皓月宗掰手腕的大勢力!”

“嘶——這種人物也逛青樓啊?”

“廢話,再厲害也是人,哪有男的不愛美女光修煉的。”

“那方副使和肖大少身後的那個美人,他們也……”

“額,我聽說怡紅樓的裡面有小相公來著,你懂我意思吧?”

“哦~”

距離肖銘距離遠一些的珍寶閣眾人不停的竊竊私語,儘管聲音壓得很低,但是修為和系統技能加持下的肖銘哪會聽不見,心裡不斷的安慰自己:

‘名聲乃身外之物,該舍就舍……唉,哥前世只是個窮屌絲啊,大少的氣質半點沒有,大少的鍋倒是全部揹著。’

同有元嬰修為的郭林也聽的見,但在肖銘的視角下他的臉色根本就沒變過,似乎沒聽見一般。

並不是郭林和肖銘一樣心寬,而是因為在他眼裡,身後那些都不算“人”,頂多算伺候自己的工具和僕從。

誰會在乎螞蟻和爬蟲對自己的評價呢?

入了怡紅樓,肖銘可算是開了眼。

儘管青樓在這個時代並不是什麼非法產業,但是東南地區因為肖定方本人十分厭惡皮肉產業,所以大多數青樓要麼是偷偷摸摸的開,能合法經營的大多也不敢搞太大排場,生怕礙了肖真君的眼。

畢竟世家大族的家主大多都是三妻四妾兒孫滿堂,唯有肖定方這個異類,就一妻一子,所以被一些不喜他的人嘲笑說當男人當的憋屈——不過也因此,肖銘對自家老爹很是敬佩,也慶幸自己沒有一大堆小媽。

其所導致的結果就是——東南的青樓產業小的可憐,而青州這種人來人往之處的青樓,就算是真正的“肖銘”來也得被驚到。

“郭親傳、肖公子,這怡紅樓乃是小閣名下的產業,雖有些小家子氣,好歹也算精緻了。”江錦盛很自覺的謙遜了兩句。

“還算不錯。”郭林點了點頭,看上去挺滿意。

事實上,怡紅樓不僅裝修豪華,裡面的“服務”也是全面開花。

有些男修士喜歡魅惑的,就點專門打扮成狐妖的花魁,她們會像真的狐妖一般,主動勾引挑逗目標;有些喜歡清純型別,就點打扮成鄰家小妹的,花魁可以從古文詩詞聊到風花雪月,再到一夜春情。

還有些更特殊點的,花魁甚至可以裝扮成中了情毒,不得不需要雙修解毒的高冷宗門聖女,或者是被正道修士抓住的受審魔修。

反之亦然,女修士也能在此找到自己喜歡的型別,無論是清秀少年還是精裝猛男。

至於具體的玩法,只能說比之肖銘老家藍星毫不遜色,而費用自然也不是普通人負擔得起的,估計肖銘前世某個姓許的小說男主對此很是瞭解。

服化道之精湛、演技臺詞水平之出色,使得青州當地許多商人、讀書人和修士都喜歡來此處——當然,很多是用假名來的。

而此次,整個怡紅樓都被珍寶閣清場,閒雜人等不允許進入,專門為了接待兩個大宗的代表。

“師兄,這地方……怎麼有些奇怪,好多女子都看著我們。”身為半妖的羅溢沒見過這陣仗,被人瞧的十分難受,有些害怕的求助肖銘。

‘嘖,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肖銘一拍腦袋,想起了自家師弟和師妹那該死的氣質。

果不其然,抬眼看去,閣樓上不少花魁花娘都從房間出來,默默望著肖銘一行人,主要的目光集中在葉擎天和傅言二人身上。

一個走豪情萬丈快意恩仇的少年俠客風,一個是高冷孤傲不苟言笑的霸道總裁型。

有一些花魁則緊盯著肖銘身邊的小羅溢,甚至還有不少眼睛從始至終都沒離開過杜靜秋。

‘氣運是個好東西,可惜哥沒有……’肖銘自嘲的笑笑,往身後的江閣主揮了揮手,然後指了一下羅溢,江錦盛則馬上會意。

“都別在那看著了,當心衝撞了貴人。”

隨著江錦盛一聲令下,花魁們各自戀戀不捨的回到了各自的房間,與之同樣戀戀不捨的是珍寶閣隊伍裡那些看迷瞪了的夥計。

羅溢沒了被注視的彆扭感,一下子輕鬆了很多,杜靜秋則小聲嘆了一句:“都是被賣到這裡的女子,簽了賣身契,便是一輩子回不了頭了。”

“重男輕女是如今的常態,不少貧窮家庭會把養不起的女兒賣到這種地方。師妹,這樣的例子千千萬,我們也無法改變太多。”肖銘拍了拍杜靜秋的肩膀,勸慰了幾聲,葉擎天也略感無力的搖了搖頭。

而傅言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和當初沈家員外的嘴臉,目中殺氣暗露,但隨後迅速壓制了下來。

“江閣主,別說你打算從這些娼妓當中挑幾個來伺候我。”郭林並沒有轉頭,而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豈敢豈敢,小人保證,都是沒有破過身的妙齡女子!”江錦盛慌忙回道;

“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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