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樓閣,肖銘在珍寶閣安排的人的引導下徑直到了最高的一層,也是視線與光照最為充足的地方,裝潢更是凸顯一個高貴典雅。

境界低微的散修一般待在最下面的五層,而境界稍微高一點的以及一些小世家一般待在中間的四層,而最高的地方只有一層,那就是肖銘所在的這層。

身為參賽人員的葉擎天幾人已經早早前往指定地點準備抽籤去了,並沒有跟隨肖銘一同上來。

剛一推門,屋內的人就不少,而且個個都不是平凡之輩。

除了一早就跟肖銘打過照面的黎家一行人以外,還有謝家與鄭家。

童謠裡唱得好,“肖家強”指的是肖家那龐大的控制疆域還有強悍的實力,以及飛雷真君肖定方。

“黎家鬥法不要命”大家也都知道了,講的是西北三州中黎家的兇狠與不顧死活的打法。

其中的“謝家精”與“鄭家靈石堆山頂”,指的就是位於北五州和西南四州的謝、鄭兩家。

謝家家主謝超,半步合道修為,謝家是北五州的最為古老的世家之一,見證了不少宗門與勢力的盛衰興亡,但都奉行明哲保身的政策,走穩步發育路線。

北五州經過數次勢力的大洗牌,不知道多少家族被滅,但謝家每次都能精準的站在勝利者一邊,在皓月宗與當地世家火拼時毫髮無傷,因此得了個“精”字。

鄭家則在西南的峻州大搞仙用的錢莊,還發展了一系列的產業,在最為富有的東南五州有許多貿易節點,因此跟肖家關係很好,家主鄭哲也多次拜訪過肖定方。

除此之外,西南三大宗的紫雲殿、風神宗、太和門也來了,北五州本地勢力明家、雲翼樓、幻靈宗也盡數到場。

來者的身份和數量都遠超前幾次的春龍大比,這讓肖銘光記人都耗費了不少的氣力。

他前世連過年的時候到家裡串門的遠房親戚的輩分都記不住,能記住這些陌生人的所屬勢力跟名字已經是十分不容易了。

儘管不是很熟,但該有的客套還是要有的,肖銘同現場的人一一見禮,其他人也都站起身來回應肖銘,而肖同志見禮之後很自然的坐到了靠中間的位子上,緊挨著萬法宗古明思一行人。

一般來說,這種前排靠中的位置都內定了,肖家、皓月宗、皇家、萬法宗四方是鐵定坐這裡的,因此在場眾人沒有多大的異議。

……

“道友,讓個位置如何?”

推門聲過後,正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肖銘忽然被一道聲音喚醒,心中倒是沒有不滿,只是懶得睜開眼睛,直接忽略掉。

“這裡的位子很多,我沒有讓座的興趣。”

“可是……我只想要這個位置。”

隨著幾分偏執的聲音傳來,對方的手段也直接用在了肖銘的身上,屋內的溫度彷彿驟降。

不只是普通的冷,用刺骨已經不足以形容如此陰寒的感受,用深入靈魂痛入心中更為合適,肖銘只覺得自己如墜冰窟。

若是普通修士,此時此刻早已是痛苦不堪。

但實際上,屋子裡的溫度沒有變化,只不過對方的法力是直直的衝著肖銘來的,其他人只能看見肖銘的氣息變化的十分迅速。

對肖銘動手的修士看樣子約有個二十五六歲,不算高大但是厚實,挺拔的鼻樑和俊朗的五官襯托出了他的氣質。

“北方十八部盟,大法師慕容嶽林的小弟子,拓跋裘。”

身處肖銘身旁的古明思當即說出了對方的身份,在場的元嬰高手們也紛紛恍然。

大法師,指的就是北面雪原修士的最強者,護國大法師慕容嶽林,合道境界大能。

北方縱使經歷過多次的政權更迭和修士大戰,但是最大的修仙者勢力仍然是以寒明教為首,而慕容嶽林在身為十八部盟大法師的同時,也是寒明教的教主。

如此尊貴的人物,拓跋裘能當他的親傳弟子,其天賦與悟性定然不低,在寒明教的地位定然也是位高權重,這也是他敢跟肖銘初次見面就動手挑釁的資本。

在場的眾多元嬰境界的大修儘管明白拓跋裘的身份不在肖家少主之下,但還是有些驚詫:

‘剛來就對肖銘動手,寒明教的人都這麼莽的嗎?’

“北面盡是些雪原凍土,那鬼地方也當真是惡劣,竟然養出了你這種沒素質的人。”肖銘對於拓跋裘的施壓不理不睬,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不緊不慢的說道;

古明思並不廢話,直接看向肖銘:“需要幫忙嗎?”

“不必。”

在場的元嬰雖然不少,但都是代表各自的宗門或者家族來的,一舉一動都代表了自家勢力的態度,不能輕舉妄動是正常的。

但一方面萬法宗並不懼怕十八部盟,另一方面她也願意藉此獲得些肖銘的好感。

“我就知道,肖家的人沒那麼弱。”臉上有種獨特美感的拓跋裘笑了笑:“但是,在我們那裡,靠中間的位置是給最強者坐的。”

“你很能打?”

肖銘的神魂毫髮無損,一身元嬰威壓散開,冷冷的盯著這個比自己矮半個頭的青年修士。

“我所學的法門是極度的冰凍與溼寒,但是我很久以前就聽師父說過,有一個叫肖家的家族擁有很強的火焰功法,比我見過的所有對手都強。

嚴寒與灼熱,刺骨與蒸騰,這種力量的對碰才是我所追求的。”

拓跋裘並不生氣,也將自身的元嬰威壓釋放,臉上仍然掛著略帶病態的笑容:

“因此,我很希望能和肖家的人交手。”

元嬰境界的二人神念只是一閃,便瞬間到達了樓閣之上的半空中,在寒風之中傲然而立。

拓跋裘的神色不變,身上浮現出了一朵朵銀白色的冰晶,周遭的溫度卻沒有絲毫的下降,唯有肖銘心中升起一絲怪異的威脅感。

‘神魂類法術?’

但情況與肖銘所料的不一樣,拓跋裘散發出的威脅感頃刻間凝結成為實質。

拓跋裘冷笑著,雙手結印,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寒冷。一股無形的力量從他手中釋放,化作無數冰針,向肖銘疾射而去。冰針閃爍著寒光,帶著無盡的殺意,每一根都猶如致命毒蛇一般,狠狠地撲向肖銘。

‘這麼大的勢頭就因為希望能和肖家的人交手?莫名其妙。’

心中吐槽,手腳並沒有落下,肖銘執行起系統給的神行萬里技能,抬手擋下最先飛來的幾根冰針,隨後不緊不慢的躲開了大範圍的攻擊。

卻不料這些冰針竟自帶追蹤的功能,緊接著衝著肖銘飛去,肖銘則是心念一動,腰間的玄色旗竄出。

嗡——

玄色旗緊貼肖銘的手掌,散發出淡淡的微光,其中所蘊含的精純且柔和的靈力散出,緩緩包裹住了襲殺而來得冰針雨。

不過片刻,拓跋裘的招數皆被化解成天地靈氣,盡數卸掉。

“好不容易能與肖家少主交手,如今卻只是用這麼個旗子來擋,未免太可惜了……”拓跋裘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扭曲:

“哈哈哈哈哈,我能感受到,你很強大,值得我盡全力。”

方才的冰針只不過是開胃菜,接下來才是這位大法師的親傳弟子才開始正式的動真格來。

只見拓跋裘眼神冷峻,一股沖天的寒氣從他身上爆發開來,周遭的水氣都被凝結成了冰晶。二人下方的瓊波城內,無數植被上面都掛滿了厚厚的一層霜,無數的力量在他的身上凝結,好似要把世界都凍住。

‘什麼東西?這就要動真格了?’

肖銘一陣無語,但是戰鬥意識告訴他不可大意,此時已然掏出了長刀,焚天極焰瞬間運轉,熾熱的氣息在他身上愈發明顯,逐漸將拓跋裘蓋過來的寒氣驅散。

一冷一熱,一冰一炎,此時竟是不分上下!

就在下方的一眾大佬都覺得肖銘必定要與拓跋裘一決高下,已經做好了攔架、防止事態變為生死之戰的時候,情況發生了幾分變化。

肖銘跟拓跋裘中間的靈力氣場陡然一變,一位白髮白鬚的修士憑空出現在當中,瞬間將正在蓄力的二人打斷。

“二位,還請給我大濟朝廷一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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