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益不喜歡在這種小路上走,又不能坐馬車,到處都是原始的氣息,讓人心生煩躁,不過嘛。

元益四處看了看,倒是一個毀屍滅跡的好地方。

“是呀,毀屍滅跡的好地方。”

在後面跟著的宋曉說道。

聽見宋曉說話了,元益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將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了,而且被宋曉聽見了。

以前只有自己跟那兩個人,所以說了也不會怎麼樣,他們難道還敢說出去不成,現在也沒有意識到宋曉的存在,也許在他的意識裡面宋曉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吧,所以聽見這樣的話不會有什麼反應。

就算有反應又怎麼樣?

他一個人還能打得過他們三個嗎?

其實長大的元益已經開始剋制自己日益增長的惡意了,就好像昨天晚上沒有當著宋曉的面說他,畢竟現在已經不是自己媽媽一手遮天的時候了,媽媽跟他說有的時候還是要謹慎一點。

但是現在才跟他說有什麼用,他已經從心裡面就爛掉了。

“你也覺得這是一個毀屍滅跡的好地方嗎?”

元益反問宋曉,宋曉輕笑,是呀。

元益還沒有反應過來宋曉這個笑容是什麼意思,大腦就好像被針紮了一樣痛,耳朵開始出現強烈的耳鳴,只看見宋曉的嘴巴動了幾下。

在前面的兩個人回頭,就看見宋曉愜意的靠在樹上看著地上不停翻滾的元益,元益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一手抓著自己的胸口發出源源不斷的咳嗽聲音,另一隻手瘋狂的撓自己靈根的地方,還不在意的使用靈力,現在他的背已經變得血肉模糊了,和他自己覺得骯髒的泥土混合在一起。

元益只感覺到背後很癢,好像癢到了骨頭裡,靈脈卻又痛的驚人,好像,就好像自己的靈脈被一點點從自己的身體靈脈剝落下來的一樣。

要知道,靈脈可是從靈根出現的時候就遍佈全身了,與自己的血肉生長在一起的,這種疼痛幾乎讓他感覺到了抽筋剔骨之痛。

和平時梳理經脈的時候完全相反的感覺,以前有多舒服,現在就有多痛苦,甚至還要更加的痛苦。

腦海裡面終於想起了自己之前認識的小男孩,那個曾經整天都被自己派遣去幹活的小孩,那個整夜都為自己梳理經脈的小孩。

小孩的面孔漸漸的跟宋曉笑眯眯的臉重疊在一起,同時宋曉眼中深處的寒冷也讓他遍體發寒。

腦海裡面想起母親在自己離開的時候給自己的囑託。

“這是嗎第一次歷練,外面之前得罪的人太多了,一定要小心行事,我會派兩個人監督你,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

可惡。

元益支撐著身體眼神好像地獄的惡鬼,死死的盯著宋曉。

“殺,殺了他!!”

不用元益提醒,那兩個人也知道該幹什麼,要是元益出了什麼差錯,他們也是一條死路。

宋曉正準備動手,在他們身後潛伏了很久的南淮終於出來了。

慢死了,怎麼現在才動手呀,趕緊打完早一點回去看彥雙。

“強的交給我。”

南淮變成的大兔子從宋曉身邊一晃而過的時候留下了一句話。

元益是煉氣八階,另外兩個人分別是築基二階和築基五階。

宋曉需要控制自己的靈力不要讓元益有可以動的能力,又要控制元益不會死掉,他很有自知之明的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那個更加弱小的人。

“靈木化森!”

在這個滿是植物的地方,正是適合宋曉極品靈根發揮作用的時候,漫天遍地的深綠色藤蔓將裡面的人包裹的結結實實的,將三個人,兩人混血都包在裡面,生存空間壓縮到最小。

他了解過,兩個人一個是土一個是特殊的屬性。

飛行。

但是無論是什麼,在自己的藤蔓;裡面都無法施展。

南淮就是一個簡單粗暴,直接撲過去,像撲倒小鳥的樣子,在撲倒的時候,伴隨這自己攜帶的冰晶一併捅入那個鳥人的身體裡面,導致鳥人才剛剛將自己的翅膀張開,就被釘住了,根本沒辦法發揮,只好凝聚出無形的風刃想將南淮驅趕走。

但是南淮也是一個身經百戰的人了,對靈力的控制到達了極致,精準的擋下了每一個風刃。

一股濃郁的魔氣悄無聲息的出現並且在那個人使用靈力的時候滲透到了他的體內,讓他的靈力逐漸枯竭。

元益看見場面開始失控了,想找宋曉的一個漏洞,將自己掙脫開來,只要自己恢復了,媽媽給自己的很多法器都派上了用場。

但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宋曉不僅跟土屬性的人打的有來又回,自己體內的遊蕩,對自己的經脈進行切割的靈力還是沒有停下來,

終於,大腦在疼痛的作用下停止運作的情況結束了,他想起母親說過為了保證他的安危在他的大腦裡面種植了一個種子,一旦有什麼自己無法應對的危險,可以觸發種子,在附近的,母親精心培養的部下會第一時間來救自己。

他現在已經明白了宋曉的目的,不是要了他的命,而是要讓他痛苦。

報應來了。

不可能,元益最不相信這種話了,自己不會有報應,他都將那些人殺的乾乾淨淨了,只有當初自己侮辱的那個小孩。

當初就不應該留他一條命!

元益將自己大腦的種子觸發,找人來救自己。

快來呀。

只需要在堅持一會就會有人來救自己了,只要一會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毫無預料的,宋曉的靈力不再滿足剝離他的靈脈了,開始啃食自己的靈根,更不妙的是自己剛才自己抓爛了自己的背,靈根都是跟脊椎長在一起的,這樣一來,元益的靈根就跟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裡面沒有什麼區別了。

而四周都是宋曉的藤蔓。

背後,藤曼的毒素肆無忌憚的開始侵蝕自己血肉。

元益空竹不住的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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