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腳踏兩條船
“幹嘛？”
紀塵斜瞥黑塔一眼。
答應的事情已經完成，甚至被她玩到深夜。
現在，是他的主場。
“再測一次模擬宇宙！”
黑塔眼底漸漸火熱：“歡愉向來是最難以捉摸的星神，這次好不容易把祂引出來，必須立刻進入一次，或許會有更深入的發現！”
“不測。”紀塵懶懶搖頭。
“再送你一個我的人偶。”
“三個已經夠用了，再多吃不消。”
看著紀塵油鹽不進的模樣。
黑塔眼裡滿是慍怒，同時有些無奈。
這傢伙，除了第一次向她借用空間站科員，後來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需要。
只有對她本體的好奇。
但本體......
深吸一口氣，黑塔漸漸平靜下來，“說吧，怎樣可以繼續模擬宇宙。”
說完。
黑塔小臉有些緊張，怕紀塵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補充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過於得寸進尺，哼，大不了放棄模擬宇宙專案。”
聽到這些。
紀塵有些遺憾的看了看香香軟軟的黑塔小人。
什麼和人偶和本體沒有感官聯絡。
他絕對是不信的。
本來還打算讓黑塔感受一下什麼叫入木三分。
但現在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摸出一杯已經冷掉的黑咖啡。
紀塵慢條斯理的靠在科技感十足的牆壁上，慢條斯理道：“我要見到你本人。”
“果然......”
黑塔暗自咬牙。
“放心，只是見一面，說實話，我還真有些好奇，你本體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紀塵給出一顆定心丸。
眼裡的好奇並不是作假。
黑塔作為返老還童過的奇人，整個宇宙，見過她真實模樣的人，都沒有幾個。
甚至包括她的學生，空間站站長艾絲妲。
按她本人說法。
投放在空間站的人偶，只有她七分相似。
真人很大機率，是個冷酷的御姐。
看著紀塵的眼睛。
本來打算直接拒絕的黑塔，卻是有些安靜下來。
片刻後。
避開視線道：“我的本體出了一些問題，想要會客，需要等待一段時間。”
“沒問題。”
紀塵臉上帶著笑容。
撒謊的時候不敢看他。
還真是可愛呢。
他對黑塔本人，越來越有興趣了。
......
強忍著嘔吐的感覺，紀塵又進入模擬宇宙，這次持續將近一個小時。
等到出來時。
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腳步都有些站不穩。
不過這次收穫，還真是有些大。
他另闢蹊徑，沒有選擇模仿哪位星神。
而是扮演本我，展露出四種星神令使的實力。
並且編了一份三年河東，辛苦修煉，勢要向荼毒他家園的妖弓禍祖報仇的戲碼。
這一下。
再次把樂子人阿哈騙了出來。
哪怕祂知道，自己只是一段程式，還是忍不住出來找樂子。
這或許就是命途的侷限性。
透過被模擬阿哈賜予歡愉之力。
紀塵也隱隱摸到一絲，在現實裡，獲得阿哈之力的辦法。
或許用不了多久。
就可以掌握第十二條命途力量。
這也是他今天，除了攻略黑塔之外，最大的收穫。
收斂思緒。
紀塵揉了揉十幾個小時沒吃東西的肚子。
看向黑塔道：“你辦公室裡沒有用吃的，給我墊墊肚子。”
黑塔沒理他。
專心破解著剛剛從模擬宇宙中獲得的資料。
“真是個渣女。”
紀塵掰過黑塔可愛臉蛋，低頭狠狠吧唧幾口，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只留下一個渾身呆滯的小人。
......
剛走出黑塔辦公室。
身上就傳來一連串訊息提示音。
開啟一看。
是姬子，星，三月，還有卡芙卡發來的。
回頭看了眼辦公室，紀塵嘀咕著離開了這裡。
黑塔這女人，為了讓他專心拉磨，居然遮蔽了辦公室的訊號！
......
此時已經過了十二點。
整個空間站雖然依舊燈火通明，絕大多數科員都已經休息了。
只有少部分夜班和防衛科巡邏的身影。
走在遍佈綠植以及透明玻璃的走廊上，紀塵拿出手機，開始一條條的檢視。
最早發訊息的是三月七。
幾乎就在上午，他進入黑塔辦公室之後。
訊息也很簡單，讓他滾出來受死。
顯然對於早上紀塵偷騙品嚐她唇瓣的行徑，感到無比憤怒。
其次是星。
她根據紀塵提供的線索，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完成了艾絲妲託付的任務。
並且得到一筆相當相當豐厚的信用點。
要請他吃一頓最美味的午餐。
可惜當時紀塵正在模擬宇宙裡揍反物質軍團。
下午三點多時。
姬子發來訊息，他訂購的一批手機和聯覺信標已經到了。
因為數量太多。
姬子暫為簽收保管，並安放在她的房間，有時間找她就可以了。
聯覺信標和超距遙感。
都是天才俱樂部，#56席的比利亞薩拉斯發明的。
被稱為現代宇宙文明的交流基石。
銀河中所有智慧生命的基礎科技。
聯覺信標，可以將肢體動作，光閃訊號，聲音震動，以及氣味變化，等等一切帶有含義的訊號，全部轉化為思維脈衝，再轉述為可以理解的語言。
只需要一針，再神經中樞處理埋下信標，就能聽懂遙遠世界最陌生的語言。
當初紀塵從雅利洛離開，正是從一支路過商艦中，借走一針聯覺信標，才能聽懂三月，姬子等人說的話。
而搭載超距遙感的手機。
更是字面含義。從紀塵透過手機，可以即時與相鄰星系的卡芙卡發訊息，就已經能夠說明了。
它可以使得智慧生命，進行無視宇宙空間的交流。
這兩樣東西。
對於雅利洛來說，也是最為重要的。
並且體積相對較小，紀塵便沒有麻煩艾絲妲，自己花費信用點，從星際和平公司商店中訂購了一批。
現在就存放在列車領航員姬子的房間。
最後一個訊息。
是卡芙卡發來的，大概在晚餐時間。
訊息很簡單，紀塵已經答應做一年‘小白鼠’。
今晚，卡芙卡想要繼續。
可惜。
當時正在給黑塔賣身的紀塵，並沒有及時看到訊息。
“我這算不算腳踏兩條船。”
紀塵突然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想了想。
紀塵還是打算先給卡芙卡回個訊息。
萬一卡芙卡沒睡，還在等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