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流要啟程了。

紀塵遮蔽掉景元幾人的感知,望著她黑紗下的雙眼,開口道:“如果你想,我現在就可以帶你走,甚至親自帶你去虛陵仙舟,讓你做想做的事情。”

鏡流看著他,臉上第一次露出笑容:“謝謝,不過,我還是想承擔自已曾經犯下的罪孽。”

“而且你也有自已的事情要做,不是嗎?”

紀塵認真道:“我對你許下承諾,這也是我要做的事情。”

“獵殺倏忽麼。”鏡流輕輕搖頭:“祂至今還未現出蹤跡,如果有那一天,我會去尋找你的。”

“行吧。”

紀塵不再勸說,他也知道,昔日飲月之亂,親手斬殺摯友,已經成為鏡流的心魔,她必須直面這些,才能讓自已真正做出來。

紀塵抬起手,指尖匯聚出一抹奇異的光點,挑了挑眉道:“張嘴。”

鏡流遲疑一下,但還是聽話的張開紅唇。

光點像是有生命一般,飄入鏡流紅唇,隨後消失不見。

“這是蘊含我一絲力量的標記,可以讓我隨時定位你的位置,也能在關鍵時刻保你一命,如果你想聯絡我,用體內劍氣觸發它就可以。”

鏡流感受到體內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力量波動。

她沒有詢問會不會被虛陵仙舟發現,既然紀塵留下它,就意味著一定是足夠隱蔽的。

只是她目光有些複雜,“為什麼要冒著對抗仙舟聯盟的風險幫我?說到底,你我之間,並沒有什麼瓜葛。”

紀塵玩笑道:“看你可憐,心疼你的過去,這個理由行不行?”

鏡流一愣,隨後搖頭:“不行。”

“為什麼?”洛銘疑惑反問。

鏡流卻沒有回答,轉身看向早已停在不遠處的星槎,“我要走了,很高興認識你,紀塵。”

“嗯,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你呼喚我,我隨時都會出現在你身邊。”

紀塵看著鏡流纖長的背影,心中有些不捨。

如果不是知道她墮入魔陰身後,性格容易偏執與癲狂,他說什麼也要把鏡流強行擄上星穹列車,不讓她去虛陵仙舟受罪。

鏡流沒有說話,邁步向星槎走去。

但在走出兩步後,突然折過身來。

紀塵只覺一陣香風拂面。

下一秒,兩瓣有些冰涼的紅唇印了過來,動作很生澀,但很軟,很香,讓人忍不住想要沉醉其中。

鏡流還是走了。

紀塵看著消失在天際的星槎,猶豫了幾下,最終還是嘆息一聲,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他尊重鏡流的選擇。

他也相信,如果在虛陵仙舟,或者方壺仙舟,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鏡流會與他聯絡。

到那時,無論鏡流願不願意,他都要將她帶走,遠離仙舟聯盟這個悲傷之地。

......

收斂起所有情緒。

紀塵撤掉遮蔽,來到景元面前,語氣平淡的道:“她走了,景元,親自送走自已恩師的感覺如何?”

景元沉默著沒接這個話茬。

片刻之後,丹恆第一個開口:“我該為丹楓的作為負責嗎?”

想了想,景元看著丹恆道:“我們是誰這個問題,從來只有我們自已才能回答,即便因為龍師的操弄,你從未有過真正的輪迴蛻生......”

丹恆點頭,什麼也沒說,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他是丹恆,不是丹楓,他要離開羅浮,回到星穹列車上。

紀塵也沒興趣停留,轉身擺擺手道:“景元,我去一趟太卜司,接下來就直接離開了,幻朧由我看管,你沒什麼異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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