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通訊後,紀塵絲毫沒有過去支援丹恆的意思。

反正素裳已經被他半路拐跑了,估計這會正在星槎海中樞維護秩序呢。

就讓丹恆和羅剎慢慢玩吧。

作為羅浮曾經的雲上五曉至之一,如果丹恆知道,正是羅剎用棺材將星核帶上的仙舟。

不知道他會不會立馬對羅剎出槍。

而鏡流與羅剎合作的目的,大概是放出幽囚獄中的某個目標。

這個目標危險程度跟燧皇大概差不多。

只能說羅浮仙舟不愧人才濟濟,藏龍臥虎。

身邊。

星接過手機後,點開了第二條通訊。

頭像名稱顯示是丹樞:“星,在下初步釐清了龍蟠虯躍的藥理,有空便來若木亭聊聊吧。”

“嗯?你什麼時候和丹樞接上頭了?”

紀塵眼角餘光掃到這條訊息,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的神情。

“就前兩天休息的時候,我在長樂天碰到她在救人,於是就......”

“所以,你抄了五百遍《千手慈懷藥王救世品》?”

“你怎麼知道?”

星一副見了鬼的模樣,這黑歷史她明明誰都沒告訴呀?

“我從你臉上讀出來的。”

紀塵面帶微笑,瞳孔中閃爍起一抹明顯的紫色幽芒。

星立刻板起臉,不讓自己露出一絲表情:“那我還要去嗎?”

“去,當然去。”

紀塵毫不猶豫道,“而且記得一定要吃藥!”

“吃藥?吃什麼藥?”

星略有一絲迷茫。

紀塵卻已經帶著三月七,登上了一艘星槎,很快便離開了這裡。

看著空蕩蕩的碼頭,星默默拿起手機,對丹樞輸入一行字:“我這就來。”

......

“紀塵,我們這是要去哪?”

星槎內,看著面前熟練操控星槎的紀塵,三月七白皙純淨的臉蛋上,露出一絲絲興奮的光彩。

“去找個沒人的地方睡覺。”

“啊?”

三月七雖然想到色胚紀塵可能會這麼做,可聽到他直晃晃的說出來,心跳忍不住有些加快。

“可現在還早,最起碼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再......”

說到這裡,三月七忍不住低下俏臉,一抹誘人紅暈,悄無聲息的爬了上來。

“嘿嘿,小三月,大白天的你腦子裡亂想什麼不健康的東西呢!”

紀塵眼裡露出一絲謔笑。

然後便迎來一陣雨點般惱羞成怒的粉拳。

打了好一會。

三月七癱倒在軟綿綿的座椅上,抬起白嫩小手擦去額前香汗,微微喘著暖氣道:“說正是,咱們這是要去哪?”

“去長樂天,小龍女需要我們幫忙。”

“......小龍女,是誰啊?”

“就是白露,她年紀雖小,真實身份其實是持明族現任龍尊。”

“這麼厲害?”

三月七發出驚歎,然後想到什麼,“星好像也是去長樂天吧?咱們幹嘛不和她一起呢?”

“額,我忘了。”

......

來到長樂天。

紀塵短暫停留片刻,便帶著有些好奇的三月七,來到了地衡司大門前。

作為替兄弟機關善後的跑腿部門。

地衡司的職員們可謂是既辛苦又勞累,還沒進到裡面,就看到一道道身影忙碌進出的身影。

“紀塵先生,你可算來了。”

腳步還未站定,就看到一個人快步走了上來,模樣看起來有些疲憊。

正是地衡司官員,之前在廣場見過的大毫。

三月七也認出了他,不過心裡更加疑惑了,紀塵不是說要找那個叫白露的小龍女嗎,怎麼到這裡來了。

“白露又跑出來了?”紀塵看著大毫,直截了當的開口。

“沒錯。”

大毫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苦笑道:“持明族的龍女,白露大人,又從丹鼎司逃出來了,之所以說又,是因為這位龍女性子跳脫,她出逃一事,地衡司早就司空見慣。”

“逃出來?難道她是被囚禁在了丹鼎司?”

三月七打斷他,眼睛漸漸眯了起來。

那天雖然只和白露見過一次面,但她宛如孩子的單純熱心性格,讓三月七很有好感。

如果白露真是被囚禁在什麼地方,她覺得自己可能會做出一些事情。

“怎麼可能。”

大毫苦笑連連,“白露大人可是現任持明龍尊,整個羅浮仙舟,有哪個敢把她囚禁起來,怕是其餘四艘仙舟的龍尊,早就率軍打過來啦。”

紀塵眼角瞟了三月七一眼。

後者訕訕一笑,趕緊低下腦袋,緊閉著嘴表示自己不會再說話了。

見兩人似乎對仙舟還不太瞭解。

大毫整理一下思緒,似是講解道:“兩位有所不知,持明族是建立仙舟聯盟的三大種族之一,他們的血脈傳承與我們仙舟人不同,持明具有某種與生俱來的生命力,據說那是‘不朽’的饋贈。”

“而龍女,是大部分人對那位小姐的愛稱,持明族設有龍尊的稱號,並代代相傳,大概類似於族長,只有身具龍相,傳承龍心的持明人才能接任。”

“白露小姐,便是現任持明還未成長起來的龍尊,傳聞她僅憑觸控與垂淚,就能治癒傷患,其後更是拜入丹鼎司研習醫道,所以大家也都尊稱她為銜藥龍女。”

“垂淚治病,我好像看過一些書,這不是傳說中聖獸的本事嘛?”

三月七好奇的開口道。

“龍,何嘗不是傳說中的聖獸,乃至於至高無上的神獸呢。”

說到這裡,身為仙舟人的大毫,語氣中帶著一絲驕傲:

“傳說數百年前,往任持明龍尊,便有化身龍軀,駕馭雷電的本事,也不知道咱們的龍女大人,將來成年後,會不會覺醒這種本事。”

“可能不用長大,白露就可以化身龍形。”

紀塵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丹恆馬上就要變成龍丹了,到時候提點一下白露這個晚輩,還不是理所當然輕輕鬆鬆的。

收斂思緒,紀塵看著大毫道:“好了,說正事吧。”

大毫重重點頭,似乎送了一口氣:

“就等先生這句話了,兩位也知道,龍女大人年紀太小,又要接掌持明龍尊,族中對她的看管也就緊一些,但白露小姐性子不是一般的跳脫,總能找準時機把自己從潛邸裡溜出來。”

“之前龍女翹家,都由我們地衡司負責盯梢,派人將她抓住送回丹鼎司,不過這次因為星核災變,人力問題就成了無底的窟窿。”

“兩位身手不凡,又幫龍女大人解過圍,深得她的信任,一定能將她找到並安全送回丹鼎司的。”

“不對呀。”三月七插話,“現在丹鼎司不是已經被封閉了嗎,白露是怎麼偷跑出來的,我們就算找到她,也不可能把她送回丹鼎司呀?”

“兩位果然神通廣大,連丹鼎司被封閉的事情都知道。”

大毫一副找對了人的模樣。

畢竟現在仙舟這麼亂,渡口大都已經關閉,能夠知道千里之外丹鼎司洞天的事情,已經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

“廢話,我還知道現在符玄正帶領雲騎軍攻打那裡呢。”

三月七小聲嘀咕,並沒有讓大毫聽見。

“現在丹鼎司沒人能進去,也沒人能出來,可謂是音信全無,我隱約感覺到一絲陰謀的味道。”

說話間,大毫臉上明顯露出憂慮:“龍女不知透過什麼途徑,從丹鼎司出來,這也是地衡司感到好奇的地方,也許她知道丹鼎司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瞭解完所有事情。

紀塵點頭道:“放心吧,我會找到並看好白露的,等丹鼎司解除封鎖前,第一時間把她送回去。”

“那就有勞紀塵先生了。”

看著紀塵拿上線索離開。

大毫突然想到什麼,對紀塵背影喊道:“還有一件事,找到白露小姐後,千萬別讓她再治療魔陰身了。”

“嗯?為什麼?”

三月七有些意外:“之前在廣場那兒,白露不是就穩定住了幾個正在蛻變的魔陰身?”

“不,魔陰身不是疾病,即使是銜藥龍女,也只能稍緩其程序,過多接觸,反而會出現疏忽,使她陷於危險中。”

似乎覺得自己解釋有些片面,大毫繼續道:“仙舟民墮入魔陰身,就相當於短生種的衰老,難道衰老也是一種疾病嗎?”

“原來如此!”三月七點點頭,像是終於明白了什麼。

“衰老可以被延緩,但終有一天會到來,對仙舟人來說,魔陰身也是如此,只是它可比死亡可怕多了,魔陰身是仙舟人血脈中無法迴避的詛咒。”

“所以,正常時間,如果仙舟長生種出現魔陰身,你們是如何解決的?”

聽到三月七的詢問,大毫下意識避開視線:“仙舟早有應對手段,魔陰身即將發作時,自有十王司的冥差、判官接引......”

“然後銷燬。”紀塵心裡默默補充一句。

......

離開地衡司。

兩人向著大毫提供線索的方向走去。

現在的丹鼎司,其實幾乎已經算是藥王秘傳的大本營了。

還只是一個貪玩‘小孩兒’的白露,在丹鼎司封閉之前溜出來,其實也是一件歪打正著的幸事。

否則現在可能已經成為藥王秘傳的囊中之物了。

“話說,紀塵,我們是不是應該去買點糖果之類的,畢竟那種小小的孩子,用糖果最好哄了。”

“我看是你想吃了吧?”

紀塵毫不留情的拆穿三月七虛偽嘴臉。

“怎麼嘛,不行嘛!”

“行行行,當然行,走吧,先帶你去吃泡芙糖果,找白露的事情不急,她暫時沒什麼危險。”

......

某處亭子。

身穿丹鼎司醫護制服的年輕女子,柔聲對面前跳脫的銜藥龍女道:“白露大人,我都說了這一趟你一定要聽我的安排,你施展能力時,太引人矚目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啊。”

“本小姐只是救人嘛。”

白露雙手叉腰:“再說你也不在......你剛才到哪裡去啦?”

醫護制服女子名為半夏,嗓音依舊溫和:“我這身體的情況,白露大人你最清楚了,廣場上要是有十王司的人,我可就......”

白露可以壓制魔陰身,但不能祛除。

這樣只會將隱患埋的更深,因為被她治療過的人,會被十王司忽略過去。

無異於放任魔陰身流竄市井,隨時製造恐慌。

“咳咳,你好,十王司來抓你了!”

突兀的聲音響在兩人身後。

半夏神情一變,溫柔的嗓音被嚇得聲音有些結巴:“十、十王司?!”

但當她慌張的轉過身,卻只看到一個可愛的粉發女孩,和一個纖長出塵的男子。

頓時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有些生氣的扶腰:“你根本就不是十王司的冥差,別在這平白無故的嚇人。”

三月七眯眼一笑,正打算說些什麼,就聽見白露緊張狡辯的聲音:“本小姐這次出逃......離開丹鼎司,是官方認證的外出問診,不不不是擅自出逃,這位醫護姐姐可以為我作證!”

“白露大人別慌張,你看清了,她也不是丹鼎司的人。”

聽到半夏的安慰。

白露頓時鬆了口氣,“可惡,別嚇我呀......哎,等等,我見過你們。”

像是突然發現什麼。

白露看了看三月七,又看了看紀塵,“在之前廣場上,我被一群魔陰身包圍了,是你們出手把他們全部擺平了,對吧?”

“沒錯。”

在廣場一份力沒出的紀塵,笑眯眯的來到白露面前。

也絲毫沒有提及地衡司託付的事情。

“半夏,你不是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走嗎,他們身體結實,武藝又好,肯定幫得上忙。”

“不行啊,白露大人。”半夏聲音壓低,悄悄搖頭:“我信不過他們。”

說完,半夏雙手抱胸,以戒備抗拒的姿態看向紀塵,“您請回吧。”

“那不行。”紀塵慢條斯理的搖頭:“我受太卜大人所託,要負責看護白露大人。”

說著,紀塵伸手取出一塊軟綿綿的東西。

然後察覺不對勁,瞬間消失,重新出現一塊符玄交給他的太卜令牌。

半夏微皺眉頭,感覺有些棘手,但還是態度堅決道:“太卜司的手,還插不到我丹鼎司,太露大人有我們丹鼎司來照顧就行,不需她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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