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港城誰不知道胡家有個流落在外的小公主?

說這小公主被胡家大小姐遺棄,找了二十年都沒找到。

胡家那點破事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大小姐為愛奮不顧身,選擇與家族決裂。

哦對了,好像那時候胡家還不是特別厲害的家族。

當時胡家在北城,在胡老爺子的帶領下,只能說是一箇中產家庭。

胡大小姐把老爺子氣成植物人,家族交到胡光華手裡,這才慢慢發展崛起。

後來胡家另外三個兒子也爭氣,各自打下各自的天下,這才造就瞭如今港城的第一家族——胡氏。

陳安娜思緒回籠,目光落在江曼身上,忍不住嗤了一聲。

果然是野丫頭,身上一點千金小姐的氣質都沒有。

“不知者不怪。”她仍舊傲慢:“何況我這還斷了一隻手!我如果報警告她故意傷害,那她也得去局子裡蹲幾天!”

“你還挺會惡人先告狀?要不是你霸道地想搜曼曼身,她會折斷你的手嗎?”胡昊氣不打一處出。

他這個未來嫂嫂真不是善茬!

從小養尊處優,仗著自己有權有勢的老爹,真是誰都不放眼裡。

“所以,你這是不打算道歉?”胡清與聲音冷冽,目光陰森。

陳安娜對上他的眼眸,有些犯怵:“你們什麼情況?護妹妹也不能這麼護啊!我和她算是扯平了好吧?”

“我要去看醫生,不跟你們扯!”

到了此刻,陳安娜其實也有些心虛。

如果江曼只是個普通陪酒女,她一定不依不饒,要把江曼置之死地。

可知道她是胡家找了多年的寶貝公主,她哪裡還敢繼續糾纏?

識時務者為俊傑。

她是驕縱跋扈,但不是完全沒腦子。

就算父親權勢滔天,最後不是還得妥協跟胡家聯姻?

陳胡兩家,至少在父親看來是不能決裂的,兩家只能合作共贏。

她和胡明各玩各的,這無傷大雅,她有錯,胡明也不清白。

但江曼這事不同,耳墜她已經找到了,證明是自己有錯在先,先汙衊的江曼,自己理虧。

理虧是理虧,可要她低下驕傲的頭顱道歉,這種丟臉的事她也做不出來。

所以她就想和稀泥了事,讓這件事稀裡糊塗地翻篇。

奈何胡家幾個兄弟不依不饒,非纏著她不放!

就在胡清與想叫保鏢來,強行把陳安娜的頭摁著給江曼道歉的時候……

“爹地~”

一襲金色唐裝,脖子上戴著一串佛珠,手拄柺杖的中年男人,帶著一群穿粗布灰衣唐裝的打手走來時,陳安娜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

陳老瞥向女兒,一臉寵溺。

可當目光一轉,落在江曼和江柔身上時,他快速地甄別。

最後一個箭步上前,走到江曼面前:“小女莽撞,唐突了江小姐,還望江小姐海涵。”

眾人一驚,包括江曼,很詫異眼前人的出現。

陳老在港城比胡家任何人都威風,他沒有胡家錢多,但在這邊根基久,威望更高。

他算是這邊的地頭蛇,威風得很。

即便是港城的政要,見到他都得客氣地喊一聲‘陳先生’。

就是這樣的人物,從來都是別人向他低頭的,他居然向江曼低頭道歉?

“爹地……你這是……”陳安娜驚訝壞了。

她見慣了爸爸的雷霆手段,這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溫和。

居然向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低頭?

就算是胡光華,甚至是胡家老太爺,也沒有這個待遇啊。

陳安娜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陳老擺手拒絕,示意她先不要說話。

江曼揚了揚眉,詫異到底是誰驚動了陳老。

仔細一想,應該不是她的人,除了劉青龍和帕那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可能告密外,其他人都不可能亂說。

而這兩個人,和陳老也沒有交集。

所以……

陳老也不藏著掖著,笑盈盈作揖:“陸少來打過招呼,如有任何需要,江小姐儘管吩咐。”

陸行舟?

江曼眉頭一抖,忍不住勾起嘴角。

沒想到啊,他還真有本事,居然能讓陳老對她這麼恭敬。

“一場誤會。”江曼爽朗地笑了笑,只不過笑意未達眼底。

“小女我會帶回去好好教導,就不打擾江小姐用餐了。”說罷,陳老微微頷首。

等他轉身離開時,又恢復到一身強大的氣場,像個殺伐果斷的佛爺,手上不沾一滴血,但卻因他生靈塗炭。

陳安娜一路小跑著跟上,可她發現爸爸步伐矯健,走得飛快,都不等她。

直到走進電梯,她才肆無忌憚地發起小姐脾氣。

“爹地,你幹嘛對那個黃毛丫頭恭恭敬敬?就算是她舅舅胡光華來到你面前,都得對你客客氣氣的呀!你為……”

“你閉嘴!”陳老氣的八字鬍翹起,眼神犀利地瞪了女兒一眼:“你差點闖大禍了你知不知道?”

“什麼大禍?我也被她擰斷了一條胳膊好不好?”陳安娜委屈地撅著嘴,因為斷了胳膊,這會兒情緒沒繃住,眼淚嘩啦啦就流了下來。

陳老嘆了口氣,終究是不忍心。

掏出隨身帶的手帕,心疼地給女兒擦拭眼淚:“不是爹地非要兇你,你平常怎麼任性都沒事,爛攤子爹地都可以給你收拾,但這次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嘛?”陳安娜雙眼發紅,帶著哭腔:“要是以前誰敢擰斷我胳膊,你估計早把她宰了!”

“她是陸行舟的妻子,碰不得。”陳老沉聲道。

“什麼?”陳安娜聲音抬高。

就在這時,電梯‘叮’的一聲提示,旋即開了門。

陳老看著女兒的胳膊:“我已經把家庭醫生叫來了,先忍忍,咱們回家。”

“爹地,你在說什麼啊?你說那個江曼是陸行舟的老婆?”陳安娜驚掉了下巴,簡直不可置信。

“是。”陳老鄭重其事地點頭:“你在港城可以胡作非為,因為咱們的根基在這,但是港城這幾年你也看到了,發展遠不如大陸的海城和北城,爹地想要進軍大陸市場,少不了北城陸家的幫忙。”

“我懂了……”陳安娜扁了扁嘴。

也就是說,她低江曼一等,不能惹對方唄。

“你說你,好端端的,惹她做什麼?”陳老戳了戳女兒的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陳安娜跟著鑽進勞斯萊斯,氣鼓鼓的:“誰讓她上綜藝跟成洲傳緋聞?”

“她是陸行舟的妻子,你覺得會看上那個戲子?我實話告訴你吧,陸少也去了泰蘭德,探班過節目組,江曼和你那個戲子,絕對沒關係。”

“什麼?”陳安娜再次被驚訝到,“陸少居然還去探過班?他是多喜歡那個野丫頭啊!”

“你啊。”陳老無奈地搖搖頭:“真拿你沒辦法!要我說,跟那個戲子早點斷了,他不是什麼好人。”

“知道了。”陳安娜抿了抿嘴,嘴上應著,心裡卻還在希冀。

突然,她靈光乍現,想到了江曼之前說的話。

說許成洲送她的耳墜是贗品。

……

另一邊。

66層餐廳恢復到一片平靜。

下一秒,又喧鬧起來。

窗外開始了燈光秀,江柔像沒見過世面一般,扒到窗前又蹦又跳。

這時江曼的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是陸行舟打來的電話。

“聽說你那邊出了點狀況?”那頭聲音溫柔、關切。

“嗯哼。”江曼輕哼一聲:“你訊息這麼靈通?”

“曼曼,我不放心你,所以在你身邊安插了名眼線……”

“是給我開車的司機吧?”

“是。”

陸行舟有些心虛:“抱歉。”

江曼雖然不喜歡他這樣的安排,但也沒怪罪他:“下不為例。”

頓了頓,又道:“一碼歸一碼,還是很謝謝你。”

砰——

正說話時,維港外菸花綻放。

江曼偏頭看了一眼,剛好看到煙花最絢麗的時刻。

“曼曼,有任何事多依賴我一些,好嗎?”

“嗯?”江曼揚了揚眉:“我習慣了自己解決,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

“那以後,能不能把我納入你的習慣裡?”

砰——

砰——

這一次,電話裡和窗外的煙花同頻。

“嗯?”江曼詫異地再次偏頭朝窗外看去。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一架直升機飛過,背景是繁華的維港和絢爛的煙花。

有人在機艙裡朝他們招手。

江柔簡直看呆了,以為對方在跟自己招手,於是興奮地回應。

“天台見。”那頭,男人的聲音悠悠,帶著一絲的曖昧不清。

“好。”江曼結束通話電話,抬步便走。

“剛才什麼情況?誰經過了?”

“曼曼,你去哪裡?”

“天台。”

江曼淡淡道。

幾個哥哥見狀,面面相覷,不再多問什麼,也邁著大步跟上。

當只剩下江柔時,她有些錯愣,慌手忙腳拿起桌上的一塊壽司,往嘴裡用力一塞,也著急忙慌地跟上。

酒店的天台很寬敞,上面有停機坪。

站在停機坪上俯瞰維港,眼前是五彩繽紛的絢爛。

海風帶著鹹腥味吹來,稍稍有些涼意。

直到一架直升機緩緩飛來,螺旋槳捲起一陣風。

在直升機穩穩停下,機艙門開啟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翹首以盼。

吳應凡先跳了下來。

眾人一臉問號。

這誰?

“曼姐,維多利亞港的夜景真好看啊!你要不要上來,帶你兜兜風?”

眾人仍舊問號臉。

直到又一個人從機艙裡走下來,一身西裝革履,手工剪裁的昂貴西裝穿在他身上非常貼身,他宛若一個行走的衣服架子。

整個人帶著卓爾不群的氣質,非常的優雅矜貴。

同是豪門子弟,他身上有種高嶺之花,不可觸碰的感覺。

高高在上,宛若神明降世。

“陸……陸行舟?”胡清凜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的眼睛。

這不是他的偶像陸神嗎?

不僅他激動不已,就連一向矜貴的胡清與,這時也露出了迷弟般的神情。

“陸總???”江柔是最驚訝的,嘴裡的壽司好不容易嚥下去,這會兒她嘴裡乾渴的要命,就想喝口水。

看到陸行舟的時候,她很自然地分泌出口水,下意識地舔了舔唇瓣。

陸總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來談生意的?

正當她滿頭霧水的時候,陸行舟張開了懷抱。

她正詫異他要抱誰的時候……

便見他一個箭步上前,把江曼緊緊摟在了懷裡?

他居然……摟住了江曼?

這成何體統啊!

江曼不是陸振東的老婆嗎?

“妹夫~”

“妹夫。”

胡家幾個兄弟上前,紛紛和陸行舟打招呼。

江柔感覺腦子嗡嚨嗡嚨的。

妹夫?

什麼情況?

“陸總……是我姐夫?”她走到胡昊身後,疑惑地指了指。

胡昊白了她一眼:“你不知道?”

“不是,我姐夫不是陸三少陸振東嗎?”

“誰告訴你是陸振東的?你這個妹妹到底怎麼當的?自己姐夫是誰都不知道?奇葩!”

“什麼?”江柔只覺得自己腦袋被劈開,整個人沒法思考了。

她一直都以為陸振東是江曼的老公啊!

結果不是?

陸行舟才是?

也就是說,江曼她是陸氏集團的總裁夫人?她的老闆娘?

怎麼可能啊!

“帕那那邊,合同簽完了?”江曼趴在陸行舟的肩膀上,任憑他抱著。

陸行舟悶聲應了應:“後續事宜讓三哥去弄了。”

“哦。”江曼淡淡應聲:“抱太緊了,喘不上氣。”

陸行舟這才把人輕輕推開,眼神無比炙熱。

她走到哪裡,他都擔心。

尤其是她被人欺負的時候。

他明明知道,以她的能力和身份背景,是不可能真正被誰欺負的。

可他就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擔心,想要為她付出。

他時常覺得自己幫不到江曼什麼,覺得很自卑。

“吃烤紅薯麼?”他忽然冷不丁來了一句。

江曼抬眉。

下一秒,趙淮走了過來,從一個保溫盒裡拎出一小袋東西。

一個香噴噴的烤紅薯遞了過來,塑膠袋裡面還貼心地給了一個塑膠勺。

江曼受寵若驚,忍不住笑出聲:“你哪買的?”

“經過尖沙咀附近買的,當時為了停直升機費了好一會兒功夫,最後直接停到了財貿大樓上。”

“你真是……”江曼心裡是暖的:“一個紅薯而已,幹嘛搞得這麼麻煩。”

“因為你喜歡。”陸行舟目光含情,深情溢滿:“你喜歡的,怎樣都不麻煩。”

“哎喲喂,別撒狗糧了,我們剛吃飽。”胡昊忍不住打趣。

江曼這才意識到這不是無人之地,旁邊好幾個哥哥正看熱鬧呢。

“不給我介紹介紹?”陸行舟立刻攬上女生的腰,動作自然,嫻熟而親密。

到了此時此刻,江柔嗡嚨的腦袋瓜才徹底清醒。

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立馬拿出手機給家庭小群發訊息,@父母。

江柔:大事!要命的大事!姐的老公不是陸振東,是陸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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