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第一輪預選賽的對陣表發到了所有勢力的領隊手中。

名字,對手,時間,幾號場地。

一目瞭然。

擂臺賽的預選賽就是單挑,至於對手的分配是不是隨機就不清楚了。

預選賽需要淘汰掉接近百分之九十的參賽者,留下真正的精英去角逐最後的擂臺賽。

最後擂臺共有一千座,這也是為什麼押注之前壓前一千的原因。

一千之後,統稱為進入了正賽,卻沒有拿到的名次。

得知賽制之後,王歌一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預選賽沒什麼花裡胡哨的,只能靠著實力一路殺上去,等到了擂臺賽正賽,怕是許多老陰比就在臺下等著最後一個出手。

王歌一行也才剛剛吃完午飯,當然這次沒去萬食樓,而是玲瓏局自帶了廚子和食材。

飯桌上,眾人看著發下來的對陣表和備註,表情各異。

張三皺著眉頭,問向素焉:“那豈不是就只要等著時間快結束的時候摘桃子?”

“不不不。”

素焉搖頭,說:“每一座擂臺,只要連續戰勝三十人,那就不允許再挑戰了,而那個守著擂臺的人就擁有了保底名次,若是挑戰前面名次沒有成功,他還是能獲得原來的名次。”

“這樣……”

張三摸著下巴思考。

這麼來說,其實早上去的守擂者其實有優勢,三十個人的名額是無法及承擔的,越早上去,只要別暴露全部實力和底牌,扮豬吃老虎,這樣應該沒錯。

王歌也估算了一下,最後進入擂臺賽的將,還有接近兩萬的參賽者。

“前十,或者前一百不是這個規則吧?”

素焉小臉無奈,攤了攤手道:“你們是真一點都不瞭解賽制就來參賽了。”

“首先確定第五百到一千名,但凡在五百到一千名出手挑戰,並且挑戰失敗的,就無法參與後續的擂臺賽。”

“其次,是兩百到五百,再然後是十到兩百,最後才是前十。”

“前二百失敗就不會被淘汰了,但是每個參賽者只允許挑戰每個守擂者一次,輸了就是輸了。”

許墨冉捏著齊詩詩的臉,隨後道:“所以如果準備爭前十的話,前面其實都不用參加?”

“對,沒錯。”

王歌稍作思考,這個賽制其實也是對參賽者心智的一個考驗,諸天萬界這麼多參賽者,誰能保證自已一定進入前五百?

這賽制多少有點東西,而且大家都還會覺得挺滿意。

對於那些本就想著爭前十的參賽者來說,前面根本不用參賽,只需要觀賽。

如果意識到第500至1000位次的爭鬥他都應付不來,還有調整計劃的時間。

白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還挺有意思的,到時候開賽一起去看看。”

正所謂知已知彼,百戰不殆。

白羌肯定是想爭一爭前十的。

只是誰也無法保證有沒有不出世的天才,按照這個賽制,前二百才是真正競爭開始的時候。

素焉低聲問道:“你們都想爭什麼位次?”

“這就要說到獎勵了……”

小許話音還未落下, 素焉直言說:“前十的獎勵和後面不是一個層級的。”

“那我們當然是要爭一爭前十了!”

齊詩詩附和著說道:“對,沒錯,但你能不能別揉我了。”

“你們……”素焉有些不太確定道,“都爭前十?”

那前十的名額都不夠分的。

張三微微搖頭,他有幾分本事自已心裡清楚,戰鬥可不是他的專長,至少四階的摘星一脈就沒有一些像模像樣的戰鬥傳承。

席巴本就長得有些特色,再加上邪魅一笑,差點把素焉嚇壞了。

“白姐跟我說,我只要跟召喚師協會那些比就行了。”

席巴自信說:“只要給席巴一個小時,現在的席巴就能輕鬆闖入前五百!”

“本詩詩就是缺了個武器,否則,憑藉本詩詩的能力,前十不是輕輕鬆鬆!”

許墨冉揉搓著齊詩詩的臉蛋:“詩詩,你哪裡都是軟乎乎的,就嘴巴是硬的,可惜……”

眾人:……

小聚之後,就要分開的時候,張三才開口道:“我不打算回去了,你們這邊能收留我嗎?”

素焉瞧著張三,只要沒有麻煩,收留一個參賽者而已,多正常不過的事情。

擂臺賽為什麼這麼多勢力參加,還不是為了能夠拉攏一些踏入傳說,天賦剛剛顯現出來的三人,雖然張三已經是摘星一脈的傳承,但無關緊要,因為玲瓏局並不是以傳承為主。

“估計死亡之塔不行,那你就留在這裡吧。”

齊詩詩趁著許墨冉不注意,偷偷摸摸張開翅膀,就要朝著王歌頭頂飛去,又被許墨冉一把抱住。

“你想去哪裡?今晚不是說好了一起睡嗎?”

“我…我……”

……

回到死亡之塔。

白柔依舊把自已關在房間裡面,沒有一絲異動。

看來大白鵝的那番話對白柔來說,威力確實不小。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快捷方便使用機械神明的辦法,卻被告知那無異於讓機械控制生命。

白柔是個要強的女孩,她心底有著很強的掌控欲,不會允許這種超出她控制範圍的事情發生。

“希望她能找到吧。”

王歌默默一嘆。

他的心智可能是在魔法解析水晶的影響下變得波瀾不驚,但白柔的心態至少就自已發現的,就改變了許多次。

雖然是從貧民窟,那個充滿罪民的地方,那個骯髒罪惡的地方出來,自認為殺人對她來說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而進入遊戲之後,一已之力滅殺億萬生靈時,見到被核後的世界依舊痛苦不已。

從這些之中走出來後,追趕著他的步伐,最後在踏入四階之前出現了抉擇,生命還是機械,再到如今,她認為的機械已經不是機械。

大白鵝本身就不是機械側的,那些也只是故事罷了

王歌,剛剛準備抬腿離開,吱呀一聲門開了。

一個倩麗的身影從房間之內的跑出,投入了他的懷抱,時不時還傳來抽泣的聲音。

王歌內心陡然一驚,從認識白柔那天開始,只有奶奶過世的時候看到她哭過後,到現在將近二十年都沒見她哭過一次。

雙臂緊抱,王歌用力一抬將白柔抱進了房間,但想放在床邊上的時候發現脖子被緊緊抱住了,只能換個了方向自已坐下,讓白柔坐在自已腿上。

“怎麼了?”

“我……”

白柔帶著一絲哭音,鼻子一抽一抽,竟話都說不清楚了。

王歌何時見過白柔這個模樣,輕輕拍著背,柔聲問道:“怎麼了,慢慢說,不急。”

“我,我可能要重修了。”

一句話說出,白柔再也控制不住淚水,嘩啦啦地落了下來。

多少年的遊戲,多少年為了更高的評分而砥礪前行,到了傳說,到了即將三十次遊戲卻發現了只能重修,對於神魔遊戲來說每一次進入遊戲的機會都寶貴至極。

“怎麼會,全部重修嗎?”

“那…那也不是,但,但至少要跌落到三階。”

“白局五階跌落四階,斬了神道都重修了,我們白柔肯定也可以的。”

白柔頭靠在王歌的胸口,身體依舊不停顫抖。

花了這麼多時間,才勉強跟上哥的步子,現在要重修……

重修一定意味著花費更多的遊戲次數,那樣還跟著上那個一直走在前面的背影嗎?

但如果不重修,那自已已經不是自已,還有必要嗎?

反思與抉擇換來的卻是懊悔,是自已急功近利的內疚。

若是在踏入四階那刻,再瞭解完全一些,做的準備再多一些,拒絕那些機械神明的誘惑,可能就不會這樣了。

那守著心緒的防線緩緩崩塌,如同氾濫的江河,四處蔓延。

“可是,可是我……”

白柔緩緩拉開身子,雙眼通紅,整個面容掛滿了淚水,不知憔悴了多少,眉間是凝不開的愁緒。

從小伴著長大的妹子這般模樣,讓王歌心底出現了一絲心疼,但現在安慰顯然是沒用的,她需要的是發洩和轉移注意力。

“這才多少年,我們家小柔都像個大姑娘了。”

白柔懵了懵,抽了一下鼻子:“哼。”

“現在好了吧,笑一笑。”

王歌露出一個陽光男孩的笑容。

像是被感染般,白柔也止不住嘴角咧了開來。

“哼!”

輕哼一聲,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這時候,白柔才意識到這樣似乎有些曖昧,自從小時候一定要坐在哥腿上,背對著讓哥綁發繩的時候起,似乎很久都沒有坐在腿上了。

更是沒有一次能這樣面對面。

心一狠,身子往前一撲,將王歌直接撲倒在了床上。

不給王歌任何反應的機會,蒼白乾裂的嘴唇堵了上來。

……

再次分開的時候,嘴唇上已經有了水潤,乾裂的起皮已經消失不見,憔悴的面容多了一絲血色,眼中的水霧已經分不清楚是什麼。

“大姑娘就有追求自已喜歡人的權力。”

白柔用最小最害羞的聲音說出了最硬氣的話語,隨後再次貼了下去。

無非就是重修罷了,以前付出雙倍的努力不夠,那還有三倍,四倍……

更何況,就算重修,機械等級依舊在,只是重新需要時間和方向。

感受著這笨拙的手腳,王歌無奈只能佔據了主動,指尖觸碰肌膚的那刻能明顯感受到顫抖。

“是不是不小了?”

盈盈半握。

“嗯。”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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