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孟洛檸將包交給保鏢拿著,走向周越。

周越嘆口氣,搓搓手說:“孟小姐,我們費少昨晚在南小姐公寓樓前站了一夜,發燒了。”

孟洛檸倒是沒有想過費凌突然變得這麼卑微了:“他站了一夜?”

原本,周越昨天給他們看影片的時候,她以為他最多站了一個小時就會走了?

結果,這麼認真。

“嗯,然後就病倒了。”周越是真心疼他家費少:“孟小姐,我打聽到南小姐接了電影的工作,所以……能不能麻煩您幫我和南小姐打個招呼,我想和她說一些事。”

接線這種事,孟洛檸倒是可以做。

“你是想勸她還是?”

周越搖搖頭:“我不敢隨便勸,我只是想把實情告訴南小姐。”

“另外,費少昨天讓我去查她三年前鬧分手的事。”

孟洛檸:“他們三年前分手有隱情。”

周越嗯一聲:“孟小姐,本來我以為查不到。”

畢竟三年跨度實在太久了。

周越擔心都查不到。

“但是太太昨晚聯絡我了,聽她的語氣,我就特意從她那邊查了一下。”

“我才發現三年前是太太逼走南小姐的。”

這要多虧了費母昨晚打電話來問費少的事,順便又語氣惡劣和憤怒地問了南昭的情況。

還叮囑他想辦法弄走南昭。

周越就反應過來,趕緊安排人去查了費母。

一查嚇一跳,三年前還真是她拆散了費少和南小姐。

孟洛檸微微蹙一下細眉,果然豪門愛情都躲不開惡婆婆和小可憐兒媳的套路:“費阿姨這麼狠麼?”

她還真以為南昭是膩煩了‘精神病’一樣的費凌才分手。

“是,太太看不上南小姐,”周越瞥一眼工作室入口,有些急切:“孟小姐,我不會對南小姐做什麼。”

“我只是想把實情告訴她。”

“哎……我們費少現在是真的知道錯了。”

孟洛檸伸出手打住他:“周助理,別賣慘了,我可以讓你見南昭,但是……你們費少這三年裡對南昭做的事,可不值得這麼快被人原諒。”

周越懂:“孟小姐,謝謝您。”

他就是想當個傳話筒。

至於他家費少要怎麼追回南小姐。

那他肯定左右不了,也不敢隨便插手。

“謝不用,你跟我進來吧。”孟洛檸好人做到底,就再幫一次費凌。

周越見孟洛檸真的願意幫他引見南昭,瞬間彎腰給她鞠躬。

“謝謝,謝謝,孟小姐。”

“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銘記於心,以後我可以做牛做馬。”

*

安導工作室。

孟洛檸帶周越進來的時候,正在工作室和導演小助理談構思的南昭回頭看到後,下意識愣了幾秒。

“孟小姐?他……”南昭有些不太想見費凌身邊的人。

孟洛檸其實也有點怕南昭不高興,咳咳兩聲:“南昭不好意思,在工作室外面遇到他了,他想和你說點話。”

“我就讓他進來了。”

南昭沒吭聲,看起來確實不太想見周越。

周越也看出來了,生怕連累孟洛檸,趕緊走向前一步說:“南小姐,別生氣,是我自已自作主張過來的,費少不知道。”

“孟小姐……也是被我攔了車,才答應我進來,您別怪她。”

周越解釋的誠懇,孟洛檸倒是有些欣賞他了。

這傢伙能頂事。

“南小姐,我只是想和你說一些話,說完我就走,絕對不會打擾你。”周越微微嘆口氣,挪著步子朝南昭走去。

“南小姐,費少昨晚在你家樓下淋了一夜雨,早上回去後,發燒病倒了。”

“他沒讓我告訴你,怕你嫌惡。”

“所以,原諒我又自作主張跑來告訴你,因為我不想你對費少誤解太深。”

有些事,周越覺得南昭必須知道才行。

這樣他們之間的隔閡誤會才能慢慢消除。

南昭皺眉,手指輕輕扯了下自已的裙邊,費凌病倒了?

他怎麼……

不,南昭,你在幹什麼?

你怎麼可以擔心他?

他關了你三年,那麼傷害你,那麼不信任你,他就發燒了而已,你就要心軟嗎?

不行,絕對不行。

南昭咬咬唇,努力不去在意費凌生病的事:“周助理,我現在不想知道他的任何事,如果你大老遠跑過來只是告訴我,他淋雨生病了這種事,那不如去幫他請醫生最直接。”

“我很忙,不能多聊。”南昭拿起桌上的電影指令碼,準備去工作室一側的休息室。

周越見狀,本能伸手擋了她的路:“南小姐,等一下。”

“我不是隻是來告訴你,費少生病的事。”

“我只是想說……費少雖然關著你,但是他從來沒有想要拋棄你,他甚至默默為你做了很多事。”

南昭轉過臉看向周越,純美的臉有些隱忍的怒氣:“周助理,你想說什麼?他什麼時候為我做事了?”

“他一直關著我,他是瘋子。”

是,他家費少確實很瘋,做的最大的錯就是囚禁了南昭。

但是他也是愛而不得。

“南小姐,我承認我們費少在囚禁您這件事上是有些瘋,但是……你們南家這三年一直都是靠著費少在支撐著,南家人不告訴你,也是費少讓他們不說的。”周越沉口氣:“您上次偷偷去參加設計比賽,是要為南家人拉資金是嗎?但是你現在跑出來了,你也沒有看到任何關於南洋南家破產的新聞,對嗎?”

說到這,周越怕南昭不信,還特意拿出手機給她搜尋南家的新聞。

南昭這幾天在國內忙著躲費凌,確實沒有想過聯絡家裡。

因為怕自已聯絡了,費凌找上門。

“你看。”周越把搜尋資訊遞到南昭面前,南昭咬著唇看著,上面確實沒有她們南家任何破產的新聞。

甚至還有南家事業開始蒸蒸日上的喜報?

這……怎麼會這樣?

她明明記得家裡讓她去借幾千萬的?

“怎麼會這樣?”

周越收回手機說:“費少把你爸爸欠的債補上了。”

“他從來不說這些事。”

“這三年,你們南家只要出一次問題,他都會解決,他之所以不想說,也是不想讓你覺得他虛偽,所以就這樣瞞著。”

一方面囚禁,一方面又幫她。

“南小姐,我要說的話就是這些,我不指望你對我們家費少能和顏悅色,但是我希望你……給他一次機會,他很愛你。”周越真的算忠心了,想苦口婆心地幫他們:“另外,費少知道您和她分手的原因了,他會處理好的。”

“南小姐,抱歉,打擾你了。”周越該說的都說完了,不多留,轉身離開。

南昭靠在桌邊目送周越離開,整個人瞬間像抽空了靈魂一樣無力,虛脫。

腦子也是亂亂的。

彷彿被人打了一圈又一圈的麻繩。

怎麼解都解不開。

最後,她實在虛軟,整個靠在椅子上抱著手臂,無聲落淚起來。

“南昭,沒事吧?”孟洛檸拿出紙巾連忙給她擦擦眼淚:“抱歉,我不該自作主張當好人,讓他進來。”她剛才聽了七七八八。

雖然目前來看,費凌除了囚禁這事沒辦法原諒,其他倒是個‘美強慘’。

但是,看到南昭哭,孟洛檸還是有點愧疚。

她就不該把周助理放進來。

南昭拿著紙巾低頭按住淚腺:“沒事,孟小姐,不怪你。”

就算孟洛檸不帶周越進來。

周越想見她的話,也會找她的。

“孟小姐,我去找安導。”南昭把被淚沾溼的紙巾揉成團,放到垃圾桶,抱起電影指令碼先去找安子年。

孟洛檸靠在餐桌邊,微微偏偏頭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想說點什麼,不過最後她還是什麼都沒說。

感情的事,最忌諱第三者來評頭論足。

她這個好人就做到這為止。

不會再幫費凌或者周越了,免得火上澆油。

只是,孟洛檸不管,還是有人要來插一手。

週五的時候,費母千里迢迢從瑞士飛回國內來找兒子了。

費母一進別墅,看到坐在窗邊,整個人頹靡又憔悴,手臂扎著輸液針的兒子,心疼的要命,快步走到他面前一把就抓著他的手腕:“費凌,你怎麼了,怎麼還要輸液?媽媽看著害怕。”

“周助理不是說你只是發燒嗎?怎麼過了這麼久還要輸液?你到底怎麼了?”

費凌現在根本不想見她,漆黑的眸冷冷,抬手推開她:“你如果關心我,當初為什麼要那樣對我?”

“現在我這樣,你應該開心。”

當年?

費母愣一下,下一秒,她就嘴角抽搐般地笑起來:“還是……被你查到了?”

“費凌,你這樣,媽媽怎麼會開心?”

“而且三年前,我是為了你好。”

“你知道南家當時揹負了多少欠債?她找你,就是想讓你去幫他們家填補那個無底洞。”費母重新抓著費凌的手,情緒有些激動和憤慨:“費凌,我都是為你好。”

費凌閉閉眼,瞬間冷笑一聲:“為我好,就這樣折磨我?”

“我和她的事,你為什麼要插手?”

“另外,南家也沒你說的那麼不堪。”他每一次救南家,南父還是會給他回報的。

他不是白拿他的投資。

“費凌,我真的為你好。”費母還想解釋,費凌握緊手指,咬著牙說:“媽,別逼我,跟你斷絕母子關係。”

“我和南昭的事,你以後敢插手,下次你來這裡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

費凌第一次說這麼狠的話,費母知道自已兒子脾氣,他做的出來,瞬間像被人當頭一棒重重打擊到一樣又氣又傷心。

“費凌……”

費凌轉過臉:“你走吧,回瑞士照顧楠楠。”

費母握緊手指,瞬間哭出聲:“費凌,我真的都是為你好。”

“你如果不想我死,那就走。”費凌依舊不看她,聲音蒼冷。

費母瞬間哭得更厲害,心口更是疼的要命,又不敢再刺激他什麼,只能拿出手帕捂著臉,轉身離開房間。

等費母走了,費凌才緩緩閉上眼,抬手用手背重重壓在自已額頭。

整個人痛苦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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