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天色開始昏暗下來。

費老爺子那邊休息了幾個小時,腦袋不暈了,安排人送他去訂婚宴,到了訂婚宴,只有安家和安藝纖在。

費凌還沒到。

倒是費母陪在安藝纖身旁,給她加油打氣,讓她別緊張。

老爺子扶著額頭走過來,費母瞧見,馬上恭恭敬敬踩著高跟鞋跑過來:“爸,我聽周越說您腦袋磕了在醫院休養,怎麼出院了?”

老爺子看一眼瞧見他後臉色惴惴不安的安藝纖說:“我已經沒事了,今天是阿凌的訂婚宴,我要不出席,外面的人怎麼相信他們的訂婚是真的?”

“阿凌呢?怎麼不見他過來?”

“訂婚宴還有半小時就要開始了,他這個主角不出來,別人怎麼說我們費家?”

費母也奇怪他怎麼這麼久還不過來:“爸,您別擔心,我這就打電話問問。”

“您先去那邊坐著,安家老爺子正等著您。”

老爺子點頭,先讓保鏢扶著他去安家那邊。

費母站在原地,從自已的包內拿出手機給費凌打電話。

費凌這會坐在古堡別墅的沙發出神想事情,手機來電,他晃神了幾秒才揉著隱隱作痛的眉骨,接聽電話。

“費凌,你看看幾點了?訂婚宴馬上開始了,你在哪裡?”費母對自已兒子一直很放心,加上三年前已經除掉了南昭。

她一直不知道自已兒子瞞著她金屋藏嬌。

買了另一幢別墅,把人家藏在這邊。

費凌聲線有些陰暗:“我不會遲到。”

“您不用擔心。”

費母能不擔心嗎?還有半小時訂婚宴就要開始了,他這也不知道去哪了,問了保鏢,一個個守口如瓶,根本不會透露他的行蹤。

費母問不到,只能打電話。

“費凌,就算這次訂婚是合作,但也是會曝光給全世界的,你別忘了你的責任和計劃。”費母壓低聲音提醒他。

費凌沉口氣起身:“我知道了,馬上過來。”

結束通話手機,男人正要叮囑保鏢守著南昭。

周越帶著靳沉寒和孟洛檸過來了。

看到三年沒見的好兄弟,費凌眼神一怔,過了會才壓回眼底的情緒,走向靳沉寒:“寒哥?”

“這是嫂子?”費凌看向孟洛檸,有點驚訝,畢竟他們都是一個圈子的,哪怕費凌常年在國外。

他也知道孟洛檸追過靳天風的事。

現在卻和靳沉寒在一起,費凌確實會有些意外。

靳沉寒點頭:“是,我家檸檸。”

“先領證,往後等穩定些,再公開辦婚禮。”

費凌知曉了:“怎麼不直接去訂婚宴?”

靳沉寒:“怕你鬧人命,先過來看看。”

費凌一愣,下一秒英俊的臉露出一絲絲苦澀的笑:“你知道了?”

好像也是,只要靳沉寒想知道的事。

就沒有辦法瞞得住。

“知道是知道了,所以你瞞著我和之南,就是怕我們笑話你?”靳沉寒單手插入西褲褲兜:“有必要嗎?”

“我還以為之前你和安藝纖交往,已經讓你鍛鍊的……”

費凌蹙眉:“我和她沒有交往過。”

“都是小道新聞亂寫傳到國內了。”

靳沉寒還以為真的,薄唇扯扯:“南小姐在樓上?”

費凌點頭,提到南昭,男人眼底就陰鬱:“我們走吧。”

“訂婚宴要開始了。”

靳沉寒瞥他,沉默一下說:“費凌,我不希望你走進死衚衕。”

費凌停下腳步,背影不著痕跡僵了僵:“寒哥,你不會懂的。”

“如果,她沒有招惹我,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說完這句,費凌頭也不回就往外走。

靳沉寒和孟洛檸看著他高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男人先開口:“檸檸,先過去吧。”

孟洛檸哦一聲,拉住男人溫暖的手指,溫聲細語道:“老公,我沒來瑞士之前,我以為費少是那種不可理喻的神經病,一股腦搞什麼囚禁。”

“來了之後,看到他的樣子,我覺得……他看起來反而像一直在隱忍著什麼?”

靳沉寒唇角一扯,難得他家檸檸和他想法是一致:“我現在擔心……他會走極端。”

“到時候,還得去這邊的監獄保釋他。”

孟洛檸驚訝:“啊?老公……不會吧,不過你這樣說,我真是太好奇三年前這樁車禍的事了,老公要不幫他們查查?”孟洛檸對於他們的事,本來是持著吃瓜群眾看熱鬧的狀態。

但是今天看到費凌的樣子。

她覺得有必要幫他找出真相,免得他走極端,到時候他老公真的要每年逢年過節要來瑞士監獄探監他。

“不然,他真進去了,你還要飛來這邊幫他,我才不要你離開我半步。”

靳沉寒摸摸她腦袋:“嗯。”

“先去訂婚宴。”

*

另一邊,奢華的訂婚宴現場。

費母掛了電話,剛轉身就有客人找她談事,費母只能作陪,談了半小時才把客人哄走,費母揉揉脹痛的眉骨,看一眼時間,訂婚宴馬上開始了。

她兒子還沒到?費母有點急,捏著手機準備去老爺子那邊告狀,費凌最聽老爺子的話,可別說好了訂婚他又逃婚?

走了幾步,安藝纖也不知道今天哪根筋搭錯了,一直堅守了三年的秘密。

她今天忍不了,想告訴費母。

所以趁著費母過來,安藝纖趕緊拎著自已的小包包,討好得擋住了費母的路:“費阿姨,我們能單獨聊聊?”

“哦?藝纖,你想聊什麼?”費母對她印象不錯,溫柔看向她。

說起來,他們兩個雖然是假訂婚。

但她和老爺子想法一樣,兩家的實力在國內外都屬於門當戶對,完全可以假戲真做的。

真的聯姻。

“阿姨,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這件事我藏在心裡三年,憋屈死了。”安藝纖邊說邊假裝委屈地擦擦眼淚。

費母見狀連忙安撫道:“藝纖,怎麼了?”

“是不是費凌欺負你?”

安藝纖揉揉假睫毛下面的眼瞼,硬生生擠出一滴淚說:“不是,不是他。”

“跟費凌沒關係,是……”

安藝纖欲言又止,費母皺眉:“是什麼?”

“是關於——”南昭兩個字,安藝纖剛剛吐到舌頭上,還沒丟擲來。

費凌過來了。

從她們身後喊了一聲:“媽。”

聽到費凌的聲音,費母馬上笑起來:“臭小子,你總算來了。”

安藝纖則如見鬼一樣嚇一跳,回頭看他的時候,臉色都繃緊了:“費凌。”

費凌兇狠盯她一眼,幾步走到她們面前說:“媽,我和安藝纖說點話。”

費母笑盈盈替他整理一下領帶說:“行,我不當電燈泡。”

“你們聊,還有十分鐘,訂婚宴開始,你們別忘了。”

費母叮囑結束,總算是鬆口氣,不然她還怕她家費凌不來呢!

等費母回老爺子身旁,費凌俊臉就如六月的暴雨天,陰沉恐怖:“安藝纖,你想毀約是嗎?”

“如果你想毀,今天的訂婚宴就此取消。”

安藝纖沒想毀,臉色慌慌間,連忙道歉了:“費凌,我錯了,你別取消。”

“你看大家都來了,要是取消了,咱們兩家的臉面都是丟的。”

費凌無所謂,甚至冷笑一聲:“丟面子?”

“我看你不是在意麵子,你是既想要訂婚又想要弄死南昭,是不是?”

“安藝纖,別太過,南昭的事,你要是敢吐露給我家人半個字,我不會放過你。”他還不能打草驚蛇,免得到時候吞併安家的時候,出了紕漏。

安藝纖被訓,心裡很窩火,可是轉念想想,他們現在要訂婚,哪怕是假的。

她還是比南昭先一步和他訂婚了。

得不到費凌的肉體,她起碼還能得到和費凌訂婚的機會。

就這一點,就能打敗南昭。

安藝纖不犯蠢了,忍忍心裡的窩囊氣說:“費凌,別生氣,我錯了。”

“我保證不會透露南昭的事。”

“但是你能不能為了我們兩家的面子,以後別經常去她那邊可以嗎?”

費凌看她一眼,眼底滿滿的憎惡和嫌棄,但是為了以後的商業計劃,他忍了:“可以。”

安藝纖聞言,信以為真,瞬間開心地露出一抹笑:“費凌,你真好。”

費凌不吭聲,他好不好,只有南昭知道。

想到南昭,費凌沉默幾秒,開口:“安藝纖,送南昭去監獄的事,下不為例。”這件事,安藝纖今晚訂婚宴結束後就會知道。

依著她狂躁的大小姐脾氣,準會被安家人知道。

費凌想掩蓋也沒用,只要安藝纖自已不捅出去,安家那邊不知道,費家也會知道。

他還能保全南昭。

安藝纖一驚,他知道了?

“費凌我……”

費凌俊臉看不出什麼情緒波動:“我說了,下不為例你也不用再歇斯底里去別墅找她麻煩。”

安藝纖再度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後,瞬間喜極而泣:“費凌,你不怪我?”

“嗚嗚,你對我太好了,好,這件事我們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我不會再找她,也不會說出去。”

費凌點頭不作聲,轉身去老爺子那邊。

他不是不怪,只是不想打草驚蛇,留著她的狗命以後和安家一起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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